白镇棋更是莫名其妙了,这到底是要将萧宁抱到哪儿去?
唐北荒诧异地看着白羽,不是说让他和秦文诺解决他们之间的事情吗?怎么一晃眼的,就要将他们全都撵出去了?
凤华政倒是识相的人物,赶紧溜出去。
这气氛很不妥当。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之后,白羽才将门给关上。
“我开门见山,你是不是和霍楠在一起?”
秦文诺脸色一红,这么直白,她这到底要不要回答?
她和霍楠之间的事情隐藏的那么深,白羽四年都没有回过安邑城,怎么就知道了,难到是萧宁说的?
“你不用回答我了,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
闻言,秦文诺赶紧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
每一次提到霍楠,她总是会忍不住脸红心跳。
“霍楠,不是你的良配。”
“白羽!”秦文诺愤怒地看着白羽,“我以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可今日我是看出来了,你和其他人都是一样的,都是觉得霍楠配不上我,霍楠虽说是驮国的通缉犯,但现在有摄政王做他的靠山,他根本无所畏惧。”
“你觉得,萧澈是他的靠山吗?”
白羽的问题很尖锐,秦文诺一时都答不上来。
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霍楠,不是因为霍楠生性冷僻,而是因为霍楠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子神秘,而那种神秘让人很不安。
要不是萧澈有掌握大局的能力,她都会想法子将霍楠调离萧澈的身边。
秦文诺皱起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澈不是霍楠的靠山,还是谁的靠山?
“你可知道,霍楠是驮国的皇室?”
“我知道。”
秦文诺哼了一声,“霍楠什么都同我说了。”
“他同你说了,是在什么情况下同你说的?”白羽很好奇,那一个戒备心如此重的人怎么可能将自己的过往和盘托出。
“你管不着。”
“我是管不着,但我可以告诉你,珍惜生命,远离霍楠。”
“白羽,我可曾有干涉你和摄政王、之间的事?”秦文诺只觉得心烦意乱。
她就是觉得不公平。
凭什么白羽和萧澈之间,所有人都是祝福,而她和霍楠之间,不仅仅是白羽,就连霍楠自己都在抗拒着,要不是她提出将他们之间的事情隐藏下来,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公诸于众,只怕霍楠都不愿意和她在一起。
她努力了那么久,凭什么所有人都要反对?
“你能够干涉吗?”
“那你为何要干涉我和霍楠?”
“我说过,珍惜生命,远离霍楠。”白羽抱着胳膊,“如果你想英年早逝,可以继续下去。”
“你!”
秦文诺被气的不轻,她捂着因为激动而起伏不定的胸口:“我看,我应该是要远离你,否则我才要英年早逝!”
根本是有病吧!
“秦文诺,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不知道霍楠是怎么同你说的,但你又为何要孤身一人去驮国?当真只是想要去驮国看看霍楠曾经的国度吗?”
秦文诺沉默了片刻,然后才仰起头来:“是!我只是想要去看看霍楠曾经的国度。”
在说这话的时候,秦文诺的心里是没底的。
她并不只是去驮国看霍楠曾经的国度,而是因为霍楠说……
秦文诺的心,一下子就悬起来了。
她看着不安跳动的火焰,深吸了一口气:“你有时间在这儿管我,不如想法子去探探安邑城的风!”
“你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安邑城的风不会这么快就吹完。”
秦文诺的心里也不安起来,霍楠在临行之前让她去驮国看望他早死的弟弟,并且还让她去一个陌生的国度找些奇奇怪怪的人,虽说她没有按照原定计划去驮国,但现在想起来,却是让人感觉,霍楠是在支走她。
支走她……
安邑城的动乱……
不会真的和霍楠有关吧?
“唐北荒!”
白羽拉开房间门:“安邑城的动乱到底是如何掀起来的!”
唐北荒愣在原地半晌,两个女人在里面谈论安邑城的动乱?
“说!”白羽没有任何耐心地质问道。
“太皇太后的死呗。”唐北荒道,“太皇太后薨逝之后,太后那边的人马就开始了蠢蠢欲动,楚家父子更是将朝堂搞得乌烟瘴气,以自己的势力不断地扩张,都踩过界了。”
“额,什么叫踩过界?”白镇棋疑惑地看着唐北荒。
是不是他离开赫北皇朝太久了,居然不知道朝廷里面还有界限。
“朝堂六部原本分的很清楚,除了礼部之外的工部、户部、兵部、刑部都在摄政王手里,而吏部是唯一中立的部门。在太皇太后薨逝之后,加上摄政王不在朝堂,所以太后等人便将魔爪伸向了兵部。”
“兵部?”白羽皱起眉,“你的意思是说,楚江等人首先动的是兵部?”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凤华政抱着胳膊,点了下头:“四部之中,也就兵部看起来最有用,不将魔爪伸向兵部伸哪儿?”
“问题就在这儿!”白羽转过身去,目光冷冷地看着秦文诺,“兵部,和镇抚司是连在一起的!”
白羽咬牙切齿,镇抚司是什么实力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四个校尉如果都对萧澈忠心耿耿,兵部应该是最难搞定的一个部门。
而最能够搞定的应该是户部。
可楚江等人舍易求难,已经足够可疑了。
“你,你盯着我做什么?”秦文诺的心里也在发虚。
镇抚司的实力就摆在那儿,镇国公和太后就算是要瓦解摄政王的势力,也不可能贸贸然地拿兵部来开刀。
就算没有太皇太后,摄政王也不可能是没牙的老虎。
除非是……
有内鬼!
在想到这个的时候,秦文诺的心一下子就更荒了。
白羽目光如炬:“秦文诺,你最好祈祷萧澈没事,你最好祈祷镇抚司没事,否则,这一生我都不会让你好过,不会让你们秦家好过!我白羽,说的出做的到!”
秦文诺身子一软,跌坐在凳子上,亏得她扶住了桌子,她大口地喘息着,心中更是慌乱。
“哎呀!你们这算什么,这是在打哑谜么!”白镇棋着急地看着白羽,“有什么话就大大方方地说出来,说不定我们还能够想到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