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解毒,你脑子里面是不是只有解毒?”
萧澈的语气之中充满了不满。
他要的不只是解毒,难到他堂堂赫北皇朝的九皇叔在白羽的眼里就只是一个病人?
除了医患关系之后,他们之间就没有任何感情?
“我是一个大夫……”
“你也是个女人!”
白羽皱起眉:“诚然我是一个女人。”
“你是一个白痴女人。”
白羽:这家伙是有病吗?气冲冲地跑过来就是要骂她的?
算了,好女不和男斗,反正她自问刚刚已经和他说的清楚了。
“王爷,白府来人了。”容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单单从声音来听,很是紧张。
葛天看向房间里面的两个人,看来这尊火山还得有些时候才爆发。
“不见!”
萧澈今日是要和白羽耗上了,可他又不知道到底要和白羽耗个什么?
他们之间,诚然,除了医患关系,好像其他的都是契约。
他们有过约定。
真是给自己下了个巨大的套儿呀!
自作孽不可活。
“白夫人说,今日一定要见到白姑娘。”
“我娘不是上午才来过吗?”白羽皱起眉,难道是白府出了什么事?
容叔继续怯怯地回答:“不是白二夫人,是白大夫人。”
欧阳玉婵?
白羽看向萧澈:“欧阳玉婵来做什么?”
她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硬生生地让萧澈将满腔的怒火全都压制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迟早有一天会被白羽给活活气死。
“本王怎么知道?”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白羽睨了一眼萧澈的手:“还不松开?”
她要去瞧瞧欧阳玉婵到底在搞什么鬼。
虽说知道欧阳玉婵心里是不服气的,她一连损了对方两个女儿,相当于断了对付的左膀右臂,如果现在都还不来找她的麻烦,那她就真的是高估了欧阳玉婵了。
萧澈就算极其不情愿也还是松开手:“让他们去偏厅等候。”
欧阳玉婵的身份,还容不得入他言王府的大厅!
“你就不用去了。”
白府的事,还是让她自己来操作。
“怎么,有见不得人的事?”萧澈就像个闹别扭的孩子,“本王就是要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率先走了出去,一副志在必行的样子。
白羽简单地收拾了下桌子,然后才跟了上去。
存安很抱歉地看着白羽:“白姑娘,奴婢……”
“没关系的。”白羽扬了扬自己的手腕,“不过下一次你就别大惊小怪了,我……”
“还有下次?”
萧澈冷眸扫了一眼白羽:“你要做实验,用老鼠,别在自己身上瞎琢磨,你的命是本王的,本王没让你死,你不准死。”
他冷哼了一声,迈着大长腿,器宇轩昂地往偏厅走去。
来到偏厅的时候,萧澈的目光在第一瞬间不是看向欧阳玉婵的,而是看向了欧阳玉婵身后的男人。
男人干干净净的,一副白卷书生的模样。
凭借男人的直觉,他隐隐地觉得,这个男人和白羽关系非常。
白羽走进来的时候,男人心急地脱口而出:“羽儿……”
羽儿!
萧澈的眸光又冷了三分。
欧阳玉婵随意地扫了一眼萧澈,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得意,不过还是佯装责怪地说道:“俊青,姑母知道你想念羽儿,这才带你来瞧瞧她,人你也是看到了,现在还是死了这条心,回去吧。”
她站起身来,朝萧澈拜了拜:“打扰王爷了。”
白羽在脑子里仔细地搜索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好似有那么一点儿印象。
这个男人,是叫欧阳俊青吧?
欧阳玉婵带着人来,难到只是为了打个照面?
也太不切实际了吧!
白羽心存怀疑地看着欧阳玉婵,正好欧阳玉婵以得意洋洋的神情看了过来。
欧阳玉婵嘴角勾勒出诡异的笑容,这一次,还不死!
正在这个时候,欧阳俊青就像发疯似得,冲到了白羽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羽儿,你不记得我了吗?你曾说过,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我们不是说好,待我京试会考高中,就来娶你的吗?为何,你要背弃你我的誓言!”
欧阳玉婵的笑立刻就敛去了:“哎呀!羽儿,怎么你和俊青曾经无媒苟合吗?”
这一次白羽还不死!
她就知道,白羽这个浪蹄子是绝对不敢寂寞的。
好在她求了老太君让她回了一趟娘家,不回去还不知道,原来她的侄儿欧阳俊青曾经在白府小住的时候竟然和白羽私结媒妁。
真是太不要脸了!
现在白羽是太皇太后钦赐的未来言王妃,犯下这等错事,乃欺君大罪!
虽说此事肯定会连累欧阳家的,不过只要欧阳俊青一口咬定当年是白羽先勾搭他的,到时候,他们欧阳家还是会有解决此事的法子。
好歹他们欧阳家乃梧州的大户人家,掌管着梧州和安邑城之间的漕运,要让皇上放过欧阳俊青根本是轻而易举的事。
白羽呆呆地看着欧阳俊青,嘴角抽了抽:“我和你很熟吗?”
“哎呀!羽儿,你怎么这样不识好歹?”欧阳玉婵继续煽风点火,“当年你在府上挨饿受冻的时候,也不相信是谁照顾你,要是没有我们俊青,你还有命等到如今的好日子?难不成现在你飞上枝头变凤凰就要忘记俊青了吗?”
“羽儿,我不相信姑母所言,你不是这种贪慕虚荣之人,我想,言王殿下一定会成全我们的。”
欧阳俊青当下便朝萧澈跪了下去:“殿下,小人和羽儿是真心相爱的,当年小人在白府小住的时候,羽儿就像春日里面的太阳,照亮了我的心,还望王爷成全。”
他就算是跪下去,那手,也死死地抓住白羽,不肯松开一分。
姑母说的对,只要他真心实意地求言王殿下,言王殿下肯是会成全他们的。
他心心念念的羽儿呀!
萧澈端起一杯茶,茶水还很滚烫,他轻轻地用茶杯盖拨动着茶汤上面漂浮着的茶叶儿:“羽儿?呵呵,你说说,我应当成全你们吗?”
他的眼光从茶杯盖的缝隙透过来,就像要将白羽生吞活剥了一样。
真是太好了,居然弄了这么大的一顶绿帽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