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让小依买的五麻散,宋茯苓偷偷的留下了一点点。
她当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怎么就偷偷的留了这东西下来。
依照叶斐然那医毒双绝的本事,想给他下药是不可能的了,若是真要想坐实和他的关系,她只能自己给自己下药。
只是……真的要这样做吗?
宋茯苓捏着那包五麻散,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梅园门口。
这个时候天色还没有完全的暗下来,不过梅园的门口已经挂起了两盏灯笼,风一吹,那灯笼摇摇晃晃了几下。
宋茯苓走进院子里往寝屋看了一眼,里面已经亮着灯了。
她喊了一声“大哥哥”,预料之中的,没有听见回应。
宋茯苓提着裙摆进了半敞着门的寝屋里,桌上点着煤油灯,一眼看过去,没看见叶斐然的身影。
不在?
宋茯苓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目光落在了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雕花大床上。
……
“这是我最新研制出来的,无色无味,药效很慢,很难察觉出来,拿去吧。”
宋府后门,叶斐然亲手把一个小瓷瓶交给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对方蓬头垢面的,看不出具体的样貌,背脊微微有些佝偻。
“殿下……”
那老者的嗓音沙哑如同破败的风箱,“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快走吧。”
叶斐然神色淡然,说完不再看那老者,谨慎的左右看了看之后,关上门,没回梅园,而是先去了一趟马厩。
这个时间马厩里没有人,叶斐然在喂马的木槽底部摸索了几下,摸到了一张折叠平整的字条。
粗粗的看了一遍上面的内容之后他将字条撕成碎片,路过水井时随手把那字条碎片扔进了井里。
如今老皇帝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太子和四皇子卯着劲儿的都在尽力表现自己。
叶斐然想,或许,他的机会快到了。
回到梅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天气阴沉沉的,盛夏的天儿,大雨说来就来。
叶斐然赶着最后几步路进了寝屋,外面的瓢泼大雨就洒了下来,活像天上被捅了个大窟窿似的。
刚刚进屋他就感到了不对劲,屋子里有人!
拜从小到大的经历所赐,叶斐然几乎是一瞬间就握紧了手里的暗器。
“唔---”
雕花的大床上躺着个碧色罗裙的美人儿,腰间的带子已经松开了,胸口前面的衣服松松垮垮的,一头乌黑的长发铺在床上,美艳妖冶的如同一只在暗夜里出来吸人精血的女妖精。
“……”
宋茯苓。
叶斐然只瞥了一眼,瞥见她脸上那不正常的潮红,以及小嘴儿里发出来的若有似无的吟哦之后就做出了判断。
这姑娘,不是喝了酒就是喝了春药。
叶斐然判断是前者,然而事实却是,宋茯苓把一小包的五麻散都倒进酒里混着给喝光了。
---酒是叶斐然寝屋里的,只有小半壶。
宋茯苓之前滴酒不沾,这一口气喝了半壶酒,整个人都头重脚轻起来。
那劣质的春药加上酒精,她整个人热的都要烧起来了。
“热、好热啊……唔、大哥哥?”
床上的娇人儿嘟着红润的唇瓣,两只手撑着床板努力的坐起来。
喝醉了,宋茯苓胆大包天,衣衫不整跌跌撞撞的朝着叶斐然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