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乔家,柳青青从当初只是摆香案拜堂就知道了,乔喻凌的根不在这里,自然没有这讲究。
而柳家的祖先灵位,在大房。
他们三房还依附着乔喻凌呢,又怎会做这祭祀之举?
因而,只是放了鞭炮,再随着乔喻凌朝着南方作了三个长揖,将三支香燃着,插在门前的地面,就算了了。
“好了,你们赶紧睡去吧,明天不用早起,饿了就去厨房拿红豆糕吃,姐姐我可要睡个懒觉了。”
等乔喻凌往炕里添了些柴,把火烧好之后,柳青青也带小弟小妹去完茅厕,叮嘱着他们。
柳诚已经清醒了,小妹却还是迷迷糊糊的,只是顺着姐姐的话在点头,到底听明白了没有,可就说不好了。
柳青青将窗子开了条缝透气,等他们睡好了就熄灯关门。
这时已是下半夜了,吃得饱又玩了一天的孩子,终于沾着了热炕,立刻就睡着了。
柳青青这才同乔喻凌去洗漱,乔喻凌却打了水回屋,要同她泡鸳鸯浴。
在这愉快的夜里,又是新的一年开始,柳青青自然不会拒绝他。
外面火盆还烧着,三十的火,是不能熄的。
屋里,柳青青被乔喻凌抱入浴桶,坐了下来,骑在他身上,却突然笑意盈盈地行了个福礼。
“给夫君拜年了。”
“嗯哼……”然而,男人却发出一声闷哼,底下气势陡涨,他的眼睛变得深沉而火热。
“娘子,让为夫好好疼爱你。”
乔喻凌两手掐着身上故意还在使乱的小女子,抬起她的腰。
一杆霸王枪却寻不着目标,横冲直撞,撩得小女子咯咯直笑。
在他额头冒汗时,这才引导他共赴桃源。
很快,水温渐涨,愉悦的歌曲轻轻吟唱,屋里一片迤逦浪漫。
新年守岁,要守到天光。
他们,便在这一战又一战的反复愉悦中,从水中到窗前、到榻上、到被窝里……度过一点一滴的暗夜时光。
晨鸡报晓时,这才双双睡着,甚至还没有分开。
这么热情如火、这么亲密无间,不是第一次,却是最浪的一次。
当初家里只有他们新婚夫妻带着小弟妹时,他们关系还没有这般近,言行举止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时候更多。
后来初尝滋味,一发不可收拾,陌生的感情,在这一次次坦诚相见的亲热里,越来越浓、越来越厚。
想要得到的感情,也越来越多。
即使那天为打猎一事,柳青青伤了心、将不开心的念头锁在心底,在这样的夜里,也还是会热情回应男人。
不管男人到底如何看待她,他也是她的男人,是她自己选的丈夫,不是宿主选的。
这个男人,现在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
所以,在男人的引导下,她渐渐放开了小女儿情态,会热情回应他,就像此时,这般羞人的姿态,她也不再退缩。
只不过,这样的姿势太过撩人,根本睡不了多久,男人又复苏醒,开始了新的一轮战斗。
男人的精力太强悍了,柳青青是在阵阵酸软酥麻的异样感觉里,迷迷糊糊地醒来的。
有心想回应他,奈何太累了。
“夫、君,就算……今天不、出大门,也要……出屋、门的,你……不会想……战到……啊!地、地老天、荒、吧……啊!……”
柳青青被晃到头昏无力,吃力地把话说完,竟然被弄到瞬间全身战栗,把持不住地软倒在枕间。
“放心,为夫疼惜你,吃完这一餐,今天不碰你,让你好好睡。”
看着身下的小女子如绽放的牡丹,那般艳丽娇媚,乔喻凌也同她一起攀上高峰,喘着粗气,轻笑着说道。
额头的汗、手臂的汗,一身汗水交织着他们的身体,让他们变得滑溜如新鲜的鱼儿。
“好了,你忍忍,我去打水来。”
乔喻凌精神抖擞地起身,拿过浴桶边搭着的一条帕子胡乱给自己擦了擦,穿上长裤,套了一件长袍,就出门去了。
天色微微发亮,但时间还早。
屋檐下的火盆只有暗色火星子,火已烧到尽头。
乔喻凌从一旁拿了些小柴放进去,拿火钳拨开了几下,埋在火灰中的热意,很快又将火盆燃烧得温暖起来。
他夹了几块热炭在铲子里,拿去厨房,帮助灶下的火灰迅速点燃柴禾。
在锅里烧了一锅水,他用冷水迅速洗漱,人也变得更精神了。
再揭开两个瓮缸盖,伸手试了水温,凑满一桶温热的水。
将瓮缸添满,又往灶下添了一把柴,洗干净手,这才端着水回屋。
柳青青已经睡着了,既使一身湿热粘腻,很不舒服,可她太累了。
乔喻凌将浴桶里的水倒了,再把温热水倒进去,把柳青青抱了起来一起坐在水里。
昨夜战斗太激烈,不再洗个澡不足以洗干净一身的味道。
擦干身体,重新换上衣裳,柳青青也觉得自己精神了不少。
“把被子换了啦,睡不了。”柳青青睁开眼睛,不满地嘀咕着。
“好,你在这儿坐会儿。”乔喻凌在她嘟起的唇上亲了一口,将棉袄扔在脚榻上,给她垫着坐。
他独居十年,换被子这种事本是小菜一碟,很快就换好了。
“夫君晚安!”柳青青半梦半醒,眯着眼见被子换好,立刻自己吃力地爬进被窝里,很快就睡着了。
乔喻凌好笑地看着她,又去把水倒了,去厨房处理了灶火。
经过东屋时透过没关严实的窗子,看到小弟小妹睡得正香,他也赶紧回屋,抱着媳妇儿舒服地睡下。
忙了半夜又一早,软玉温香在怀,却已无撩意,只想一起睡到地老天荒。
这一觉睡到了中午,柳青青才打着呵欠醒来。
外面天色已亮,照着屋里都亮了不少。
她睁着眼睛发了会儿呆,扭头看着男人睡着的容颜,轻轻挪离他的怀抱,正要起身,突然大手一捞,又将她捞回温暖的怀抱里。
“呀!”柳青青一声轻呼,身子不敢动了。
她一身好像散了架似的,可不敢再让他吃了。
以往他也很凶,可没想到,他会在大年夜里凶成这样,简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