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家那边的亲戚找人问了问老四自谈的那个对象家里的情况。说那闺女不错,家里不是什么好人。”冯母叹着气,本以为有了叶文樱给的三百块钱就能把老四的婚事给张罗起来。
谁知道打听了一番才知道那家也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就怕那闺女的脾气也随了家人。他们冯家庙小可盛不下那样的人。
“那四弟怎么说?”叶文樱想着原主有这样一家亲人就已经很过分了。之前倒觉得个人并不能代表家庭,可是那家庭却能时不时的上门来折腾,所以家教和家风也很重要啊,要不然就彻底断了也好。
说起冯老四,冯母就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他就是个傻子,啥也不知道。”
这是什么意思?叶文樱坐在大娃身边,将医书放在一旁认真的看着冯母。虽然这个妇人一开始并不看好自己,但是从自己穿越来之后,也得到了人家不少的帮助。
也明白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在心底里也把她当成了家人。
“四弟年纪也不小了,他自己也有分寸的。”
“到底是啥,啥情况也不知道就跟人家姑娘谈对象,说来也是,年纪轻轻都开始谈对象的姑娘能有啥教养?”冯母冷哼着,瞥眼看着叶文樱正呆呆的看着自己。立马又想起来叶文樱和冯成康当初也是自己谈的,一直书信往来了好几年...
“不是,她家人在村子里很不受打听...”冯母急忙解释着。
叶文樱到不觉得的刚刚冯母是说到了自己,毕竟之前原主的记忆根本记不清楚了。
“两个人的关系好,也不能因为家里的原因就让人家断了吧。这件事情还得让四弟说,他要真喜欢,反正咱们也是娶人家闺女的,也没有必须计较家人的脾气。”
冯母继续抱怨着:“昨天听说了之后跟老四谈了会儿,说不通,我也没办法,你爹急的都上火了。”
“哪个村的啊?”
“就是东王的,家里姓马,说是那村子就她家一户姓马的。”
“我诊所有不少东王的病人,到时候我在打听打听。”叶文樱想着多打听一下才能全面的了解。
“没啥意思,反正人不行。”冯母是死了心了。
叶文樱正想说着什么,听到门外有动静。是来病人了,便站起身往外走,叮嘱冯母给大娃喂点水。
门外站着四五个人,叶文樱心想着该不会她们一起生病了吧?
带到药房里,点燃了灶火。毕竟她很怕冷,家里柴火也多,总不能白白挨冻吧。
“你们谁不舒服啊、”叶文樱疑惑的看着五个人。
“我不舒服,她是作伴的。”身穿灰色棉袄的妇女上前一步。
那剩下的那三个人就是一起的了?叶文樱还以为人家都是一起来的呢。
“仔细说说。”
“是这样的,我应该是要绝经了,身上脏东西不断,也不见干净的时候,仔细闻闻还不好闻。主要是痒的受不了,洗洗也不管用。”
灰棉袄的女人也不害羞,反正有了岁数,没有必要扭扭捏捏的。
把了把脉,又带上一次性手套让她去炕上做了检查,那脏东西似豆腐渣,是霉性阴,道,炎。
“看你应该还不到绝经的年龄,是有了炎症。”叶文樱将手套扔掉,坐回自己的位置,随口问了一句:“哪个村的,今年多大了?”
“东王的,今年45了。”
听到东王这个村名,叶文樱瞬间来了精神,搞不好就可以打听一下老四对象家人的情况。
“那她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闺女”灰色棉袄的女人道,心想着是不是看自己闺女长得好,想给她介绍婆家?
“以后你们的衣服分开洗,要不然会传染给她的。”叶文樱也不好特明显打听:“我给你开了药,回去一天早晚洗两次,把手洗干净了,将这药膏涂抹上去,能有效止痒。”
这药膏可不算便宜,网购来的,并不是自己生产的。毕竟现在没条件,想配些药膏也不允许啊。
用一次性塑料小圆盖给她装了一点药膏,就这已经足够制好她的痒了。
“那不传染男的啊?”那灰色棉袄的女人眼看着叶文樱给自己装药,吞吐了半天最后才问出口。
“会,所以要特别注意个人卫生。这种病会反复,以后生活着也要注意。”叶文樱点头:“记你个名字做档案,下次来拿药的话就知道你之前用过什么药了。”
记名字这项工作,是叶文樱临时起意想起来的。又想着医院都这样记录病人的病历。自己这样记录,看起来也比较洋气正式啊。
“那就记个马英娘吧。”灰色棉袄的女人看了看她闺女,对着叶文樱说道。
这个年代的人都比较忌讳说长辈的名字,见了谁打招呼的时候也是说谁谁娘。所以用来记录名字也可行。
听到叶文樱的耳朵里,只觉得今天多说的这两句话可真有意义。冯母说东王就只有老四对象家一家人姓马。
不可能有跟老四对象同名同样的姑娘这么巧,所以叶文樱可以断定,这对母女就是老四媳妇和丈母娘。
“行,我记下了。”叶文樱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记录好名字之后,大概算了算。
“这黑色的药粉兑着温水用来洗,药膏用来抹,一共是五毛钱。”
说完便将药放在桌子上,心想着他们家人都没有见过老四谈的对象长啥样,这一次刚好可以让冯母从窗户口看看。
谁知冯母听了之后,到不为所动。
“我不看,反正也成不了,管她什么样呢。”冯母摆了摆手。
“我倒觉得她娘说话也不算过分,最多就是大大咧咧的,你看看不就清楚了。”叶文樱像是安慰小朋友一样安慰着冯母,最后人家才同意前往药房去听听。
进入药房之后,冯母就假装往灶火里添柴火,跟另外三个等着拿药的人寒暄着。
“这是五毛钱。”
接过钱之后随手放在口袋里,心想着她们应该就要走了,谁知道竟然还站在这房间里。
另外那三个人就是平常的咳嗽和感冒,说了病情之后拿了药,走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