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竹珊的话,聂诗音原本已经有些恼羞差点成怒了,这会儿这男人又用那种眼神看着她,她觉得……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于是她狠狠地瞪了江承御一眼,警告意味很是浓厚。
他勾唇,随即换上了一张严肃的脸,对着手机道:“不该你操心的事情就少操心,挂了。”
话音落下,江承御挂断了电话。
他看了副驾驶上的女人一眼,勾唇笑笑,主动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睡到你了,但是不用跟别人报备。”
聂诗音,“……”
她扭头看着他,露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然后就收了视线。
女人靠在座椅上,想起了于卉安排记者为难她那件事,她瞄了江承御一眼,然后突然决定还是要说出来,毕竟介意的事情沟通之后,才能更加的心照不宣。
她不紧不慢地道:“江承御,你知道昨天在珠宝发布会上的问那个尖酸刻薄问题的记者是谁安排的吗?”
他反问:“难道不是她自发的?”
她叹了一口气:“一开始我也以为是,但后来发现不是。”
男人追问:“怎么回事?”
“那是你的追求者于小姐亲自安排的,故意想要为难我,可惜,目的没达到。”
“当真?”
聂诗音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笑着反问:“我有必要跟你说假话吗?”
江承御的手重新放回了方向盘:“抱歉,身为男朋友,这件事是我没有处理好。”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话说……于卉不是号称世家名媛吗?看起来也是挺漂亮的一个女人?怎么做起事来这么不地道,难道这是……爱情的力量?”
男人轻笑:“你这是在揶揄我?”
“我吐槽的是于小姐,不是你啊,说于小姐一句你都能跟自己牵扯上,真把她当成你什么人了?”
江承御,“……”
他该说什么呢?
男人轻咳一声:“我的追求者惹出来的事情,我会替你解决好。”
她不怎么满意地道:“你要解决,那岂不是又要跟于小姐见面,这是给人家制造了一次机会。”
江承御笑了笑:“诗音,我头一次见一个女人的占有欲这么强,是不是身为你的男朋友,我连跟其他女人见面这样的事情都不能做?”
她冲他挑了挑眉头,半玩笑半认真地道:“如果我说是呢?”
“女朋友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果是,那以后哪个女人要找我,你替我出面。”
聂诗音轻哼:“我才没那么闲。”
话落,她看着男人英俊坚毅的侧脸,挽唇道:“虽然我们在一起了,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圈子,我不会干涉你,不管是你的女客户还是追求者,只要你洁身自好就好了,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你为我做到跟多少女人保持距离,而是你完完整整的一颗心。”
她说的很认真。
管住男人的身没什么意思。
最行之有效的,是让他的心在自己身上。
前面红灯路口了,江承御停了车,转头盯着女人,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深情款款地道:“嗯,心在你这里。”
话落,他又补充:“至于于卉,我也不会见她。”
她心底甜丝丝的。
但还是追问了一句:“那怎么解决啊?”
提到于卉,男人脸色愣了几分:“那女人大概是闲的,才有时间把不该动的心思直接动到了聂氏的发布会上,既然如此,我直接安排人端了她的公司,也算是给她找点事做,看她还敢不敢有事没事地想男人。”
聂诗音有些惊讶,评价道:“你真够简单粗暴的。”
他回答:“这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
“那……难道一个遇见一个喜欢你的女人,你都要这么对付人家吗?”
江承御波澜不惊地道:“给你造成困扰的,自然可以都这么对付。其他的,我理都懒得理。”
她摇了摇头,感叹道:“突然很同情喜欢你的那些女人。”
男人轻笑:“包括你自己?”
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道:“万一以后我们分手了,我爱你不能自拔,死皮赖脸地缠着你,干扰了你以后的女朋友,那你岂不是也要这么对付我?”
他眉目深情地盯着她,霸道又坚定地落下一句话:“不跟你分手。”
许是两个人的对话太认真了,连绿灯了都毫无发觉。
还是后面车想起了鸣笛声,江承御才回神,重新将车驶了出去,而后看了女人一眼:“不过……我怎么觉得,死皮赖脸的缠着对方的那个人会是我?”
聂诗音煞有介事地点头:“也是,毕竟你脸皮厚,我脸皮薄。”
男人恋恋不舍地拉住她的手,温柔好听的嗓音道:“诗音,你别跟我分手,在一起的时候随便怎么闹都行,只要不分手。”
喜欢的女人离开自己这种滋味,他尝过一次,并不想再尝第二次。
尤其——
他觉得自己喜欢身边的这个女人越来越多了。
她笑的温婉美好:“只要你忠于我们之间的爱情,我就不分手啊,我也不想闹来闹去的,没什么意思,好好地相处两三年,如果磨合的顺利,该结婚就结婚,然后要一个小宝宝。”
说这话的时候,她脸上有憧憬的幸福。
这是她对未来的设想,有他。
结婚的对象,是他。
说完,聂诗音看着男人:“我是这么想的。”
江承御却是挑了挑眉:“两三年?”
女人点头:“嗯,两三年时间,我觉得差不多可以够磨合的时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两三年的时候可以换来一辈子的相守。”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自己话很多,继续道:“人家都说男人婚前婚后很不一样,那我也接受这种不一样,简单来说,你哄我对我好两三年,我嫁给你之后,你就解放了。”
他还是问句:“一个小宝宝?”
聂诗音微愣,大概是没意识道自己刚刚的话里,对男人来说信息量是很大的,看着他“啊”了一声。
男人评价道:“一个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