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见打了一个寒颤,气势瞬间就弱了不少:“我怎么知道你说了什么,你根本什么都没说。”
“为什么偷偷溜出去,身边不带人?”
一句话,将林小见所有的路都堵死,天知道他有多想捏死她。
她彻底蔫了,不过她想到刚才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这男人居然见死不救,顿时又理直气壮的说:“那你明知道我被人抓住,为什么不来救我?”
“你不是活的好好的,还蹭了对方一顿饭不知足?”
“···”
马丹,这理由完全站不住脚啊。
林小见以仅有不到一百的智商想了想,然后说:“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吃了饭的?”
这男人不是不管自己的吗?
现在还管她到哪儿吃饭,信不信她分分钟就离家出走,这日子真的没法儿过了。
厉白不知道从哪儿出现,阴阳怪气的补充:“你以为老大真的什么都没做,你能安然无恙的出来?天真!霍西臣是这样好说话的人吗?”
林小见沉默了一下,然后抬头:“老实说,刚才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懂,麻烦说得简单点。”
“···”
厉白也许有点明白,为什么霍西臣会这么轻易把人放回来了。
当然不单单是因为老大在外面布置了很多人,就等着对霍西臣下手的原因,最真实的缘由应该是林小见太烦人了。
谁一直面对这样甩节操的女人,能不烦的?
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老大一个人能忍受这样的奇葩女人。
厉白不由的有些担心啊,你说他被老大影响了,以后也会不会找一个奇葩的女人?
这么一想,顿时浑身起鸡皮疙瘩,真是一个惨烈的事实。
绝对不能让这样的情况发生,不然他宁愿死。
厉白觉得自己无话可说:“林小见,这辈子你遇到老大,真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还真是不知者无畏啊,霍西臣是什么人?
这人在南欧,简直就是恶魔一样的存在。
的亏林小见不知道,否则的话,可能在霍西臣面前都能哭出来,哪儿能有勇气甩节操的?
林小见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司南枭,结果男人面无表情——看样子还在生气。
她十分狗腿的说:“那是当然,我也一直这么觉得的。”
厉白:“···”能不能认真点拍马屁,这样子也太假了一点。
林小见完全没有理会厉白的话,转过头就看着司南枭,正想要说什么,结果男人转身就走了。
这背影,相当的潇洒。
林小见回头看着厉白:“你们真的没有管我?”
总觉得花蝴蝶的话只能相信一半,毕竟以前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司南枭从来都没有任何犹豫。
哪儿像这一次,电话打不通就算了,一直也没理会她。
如果不是她天生聪明,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被怎么折磨呢。
厉白翻了一个白眼:“你以为霍西臣在南欧是好惹的人?”
“没听说过,我又没有去过南欧。”
“举个例子吧,在南欧,霍西臣的地位比老大在北欧还要响亮,你就知道今天你是不是在悬崖边儿上晃悠了一圈。”
林小见倒吸一口气,这是真的?
她是觉得那个喜欢穿黑色浴袍的男人有点危险,看起来就像是道上混的男人,可万万没想到来头这么大。
居然能跟四叔相比,甚至还要响亮的名声,这就不对头了。
林小见后知后觉,额头上都吓出了汗水。
“现在知道害怕了?”
林小见摸了摸胸口:“幸好老子命大。”
“····”
厉白表示自己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林小见这女人的生命力简直比蚂蚁还要顽强。
“不过,我还有一点疑问啊,花蝴蝶你说霍西臣这么厉害,来这里是不是找四叔复仇的?”
林小见依稀记得那天第一次遇到的时候,霍西臣丝毫不客气的话,一看就问题。
厉白倒是愣住:“这我就不知道了。”
“又装,我都听霍西臣说过,你别想要抵赖。”
“这是霍西臣跟老大之间的事情,你问老大去。”
厉白现在甩锅十分娴熟,并且一点都觉得有什么,毕竟面对没有节操的林小见,要什么底线呢?
林小见跺了跺脚:“诅咒你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
“我不吃方便面。”
贱人。
林小见有点不甘心,直接去了小花园,司南枭一个人待在外面,面前是老莫种的山茶花。
她慢慢走过去,看着山茶花开口:“哈哈,这花儿还挺好的看啊,老莫的眼光不错。”
司南枭看着面前的山茶花——一个很小很小的花骨朵,她究竟哪儿来的朝前眼光,知道这花很漂亮的?
林小见看到司南枭复杂的眼神,顿时觉得自己拍马屁说错话了。
她言归正传:“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司南枭偏过头:“然后呢?”
“我不该贪图小便宜去冒险,也不该不打招呼一个人去,也不该不小心被霍西臣那个*抓住。”
司南枭的眼角抽了抽,捕捉到了*两个词:“他对你做了什么?”
林小见先是顿了顿,然后马上戏精上身,捂住自己的脸哽咽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
“说。”
其实有的时候学白莲花说话,还真挺有用的。
比如说现在,不说比说的效果更好呀。
林小见放下手以后,默默低着头:“他就恐吓威胁我。”
司南枭眉头紧皱:“你不用在意这些。”
“可是花蝴蝶说那个神经病在南欧很有势力,要是被盯上了怎么办?”
男人眼底溢出寒意:“可惜这里是南欧,他做不了什么。”
强龙压不了地头蛇,这里是他的地盘,霍西臣即便是再嚣张,也没办法真的放开手脚。
“那听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她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想司南枭这样,会一味的包容她。
她不是傻子,也知道谁能惹,谁不能惹。
比如说现在,她就有点后悔自己一个人过去捡手机,也不知道暗中霍西臣跟司南枭做了什么交易,自己才能回来。
林小见越是这么想,越是有些愧疚。
她小心翼翼看着司南枭:“那你跟霍西臣做了什么交易?”
那个穿浴袍的神经病忽然出现在东园附近,跟司南枭还有过节,一看就是不怀好意,结果她还傻乎乎的自投罗网。
简直就是蠢透了。
司南枭抬头,淡淡开口:“这些事情你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