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还有林小见在场的情况,司泽冷着脸:“这里是司家,白薇薇你最好认清楚这一点。”
“我知道,可当初如果不是我,你们还能活着吗?”
白薇薇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自从她来参加宴会的那一刻开始,就无时无刻被人挑战底线。
“闭嘴!”
“住口!”
司南枭跟司泽几乎是同时开口,阻止了白薇薇继续说下去。
林小见默默站在一边,看着面前的三个人,她的眼底快速闪过什么,又将情绪强制压了下去。
白薇薇似乎也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她冷笑:“怕了吗?别惹我!”
司泽揉了揉太阳穴:“薇薇,今天你已经是所有人羡慕的对象,你还想要什么?”
白薇薇深呼吸一口气,想起刚才站在台上的时候,享受着那些人羡慕的目光。
顿时白薇薇心情稍微好了很多:“还不够,我以后不想看到赵楚楚那个贱人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
司泽的眼底露出一抹厌恶,不过很快掩盖住,软了语气:“今天我也一直依着你不是吗?”
白薇薇这才满意了,她看向司南枭的时候,还想说什么。
不过司南枭冷着一张脸,细眸里的目光充满了戾气。
白薇薇被吓了一跳,于是不敢再说话,只有狠狠瞪了一下林小见,这才不情愿的走了。
林小见眯了眯眼睛,气呼呼的开口:“白薇薇居然敢瞪我,居然敢用她那双开过眼角的眼睛瞪我!”
气死爸爸了。
司南枭想起刚才白薇薇说的事情,心底的情绪一直都不怎么样。
现在他觉得白薇薇一直都是一枚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
当年的事情,如果一旦曝光,后果不堪设想。
司家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司南枭似乎已经预料到白薇薇继续这样威胁下去,会走向什么样子的末路。
忽然有一双手挡在司南枭的面前,林小见气鼓鼓开口:“四叔,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秘密?”
司南枭拉过她的手:“晚点回去说,现在不是时候。”
“好吧,但是四叔你最好想好怎么跟我解释!”
林小见一副威胁的样子,你要是不说实话的,这事儿就严重了。
司南枭拉过她的手亲了亲,语气温柔:“遵命。”
两人一直在当众秀恩爱,一点都没有避讳的意思。
那些想要看笑话的人,这会吃狗粮都吃饱了。
接下来的时候,就是宴会开始了。
司泽跟白薇薇跳第一支舞,远远看过去就像青梅竹马很般配的一对。
不过林小见就是觉得有些看不惯,跳舞有什么了不起的。
当她低头的时候,却发现了司南枭一直冷着一张脸,浑身上下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忽然间她注意到舞池当中手脚完好,优雅跳舞的两人。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心在隐隐作疼。
要是以前的话,司南枭身体没有受伤,是不是也能站出来代表司家跳舞?
可因为他的身体不方便,司家奶奶即便是对司南枭很好,可在某些方面依旧流露出不一样。
比如刚才上台讲话的是司泽,现在跳舞的也是司泽。
司南枭刚才再风光,现在也只能乖乖待在一边,没办法融入到正常人当中去。
林小见忽然心底堵得慌,她转过头:“四叔,我去一趟洗手间。”
“嗯。”
司南枭看向她的时候,表情变得温和了不少。
林小见笑了笑,马上转身就走,她马上联系莫助理:“老莫,帮我一个忙。”
她不想看到他眼底的落寞,也不想让他跟那些人不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司南枭一个人待在舞池旁边,精致的五官冷漠没有表情,这也完全不影响他的颜值。
也有人大着胆子,想要上前搭话,不过被保镖拦下。
司南枭拒绝跟任何人说话,也不想跟那些人有任何的交集。
司南枭现在的做法依旧跟当初一样,拒人千里之外。
司泽看到这一幕,他倒是十分大方的过去道歉:“我弟弟的性格就是这样,各位多担待一些。”
那些人表情也很复杂,司家的水也太深了。
刚才司南枭一出场的时候,就抢了不少司泽的风头,这会儿司泽居然也能笑脸盈盈的替司南枭说话。
反正大家心底都带着同样的疑惑,不过表面上依旧带着笑容,一副很和气的模样。
司泽招呼完那些人以后,转过身看着司南枭:“小枭,过了三年,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
“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
司南枭现在心情不是很好,说话完全没有客气的意思。
司泽的表情顿了顿,他语气悠悠:“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
现在这三个字对他来说,才是最讽刺的词语。
司南枭没说话,完全将司泽无视。
司泽也没生气:“有的事情,你根本就做不到,也不要怪奶奶,她一直都很担心你。”
司南枭的目光零碎,又重新凝聚成冰,放在轮椅上的手缓缓收拢。
两人之间的空气凝滞,司泽用着最温柔的话,说着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话。
“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
林小见忽然出现在司南枭身后,她提着小礼服,踩着高跟鞋小心翼翼走过来。
她正好听到了司泽的话,顿时肺都要气炸了。
这个不要脸的王八蛋!
明明知道四叔的腿没办法站起来,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跳舞,却故意在上面撒盐。
司南枭听到小太太的声音,他下意识转过头,看到小太太的时候,目光顿了顿。
林小见穿着一身亮白色的小礼服,露出一截白皙的肩膀,刚刚好能看到锁骨。
这身衣服很保守,不过穿在林小见身上,刚刚好。
本来林小见长了一张娃娃脸,性感成熟的衣服不适合她,这样小清新的礼服,反而能衬托出她的气质。
司南枭的目光太过关注,林小见本来没觉得什么,忽然间就有些害羞了。
她不太自然的开口:“怎么了,难道不好看?”
她以前连裙子都很少穿,更别说像这样的晚礼服,她总觉得有些别扭,看着镜子里面的人都觉得不太像自己。
司南枭薄唇微勾:“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