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数出来的这些东西,司南枭捏了捏她的手:“这么喜欢游乐园?”
“对啊,没玩儿过还不能喝啊!”
林小见趴在桌子上,觉得头重脚轻:“快点,我要喝。”
司南枭深深看了她一眼,他的动作倒是很快,不过这次他没有倒在大杯子里面,而是给她倒了一小杯。
果然,林小见一口就喝完了,动作非常快。
这次喝完以后,林小见坐都坐不稳,身体一直往桌子下面钻,他抬手将人拎起来:“走了。”
“我不走,我还要喝。”
林小见抱着高脚凳不撒手,她满脸通红,醉醺醺的说:“四叔,你不能走,说好了请客的。”
司南枭站在一边,看着她抱着高脚凳喊四叔,弯腰想一把将人揪起来,都醉得认不清人了,还想喝。
不过林小见却不肯撒手,她嘟囔着:“我不走,免费的酒,不喝白不喝。”
她今天一定要喝个够本。
司南枭哭笑不得,揪了揪她的脸:“下次再请你喝。”
“我不。”
林小见歪过头看着他,说话的速度都变得有些慢:“除非以后我喝都免费,不然我今天就、就不走了。”
说完话,她双手双脚抱着高脚凳:“四叔,你别想走,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司南枭整张脸都藏在面具下,冷色调的面具一直都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不过这个时候他的眉眼柔和了很多。
他拍了拍她脸蛋:“你抱错人了。”
要撒娇,你倒是抱对人啊,小笨蛋。
司南枭蹲在原地,看着那个小醉猫:“走不走,不然以后没得喝。”
她呆呆抬头:“你答应了?”
男人应了一声:“嗯。”
你说娶了一个小财迷的妻子,要怎么才能把她以前的那些小习惯改掉,这是一件任重道远的事情。
“四叔,你真好。”
林小见的小脸顿时绽放出笑容,抱着高脚凳就亲了一口,笑得很开心:“么么哒。”
司南枭脸色变黑,用力将人拎起来:“看清楚,我是谁!”
马丹,要亲也是亲他啊,抱着一个凳子亲个什么劲儿,真是傻透了。
林小见这次总算是认真看着他了,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哦~四叔!你这面具不考虑换一下吗?好丑!”
男人面黑如炭,面无表情开口:“你再说一句,爷扔你出去。”
“不要生气嘛,要不要试试我卖的面具,保证便宜又实惠,你可以一年365天不重样换着戴。”
司南枭气得太阳穴跳了跳:“再说一个字,以后别想蹭吃蹭喝。”
林小见瞬间伸手捂着自己的嘴巴,杏眸睁得大大看着他,被吓得真的不说话了。
看来喝醉了以后,本性也一点都没改。
这次乖乖不吵不闹,任由男人拎着她上楼回房间,不过酒劲儿上来以后,她站都站不稳,更别说走路了。
司南枭后面几乎是扣着她的腰,把人拖进卧室。
林小见嘟囔着:“头疼,四叔你调的酒是不是有毒啊?”
男人冷笑:“没错,你已经命不久矣。”
林小见哇的一声就哭了,可伤心了:“我就说你一个业余的,肯定技术不过关,有毒你怎么不早说啊!”
她还没有成为富婆呢,还有这么多的梦想都没有实现来着。
司南枭将人扔在浴缸里,皱着眉头,语气透着命令:“快洗澡。”
“我就要死了,我不洗,我要臭死你。”
林小见直接躺在大浴缸里,还打了一个滚儿,反正耍赖不起来。
司南枭挽了挽袖子,将水放出来,他就要看看她起不起来。
浴缸里的水慢慢变多,林小见浑身都湿透了,她忽然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到处扑腾:“救命啊,我要被淹死了。”
她扑腾了两下,惊魂未定的坐起来,然后觉得有些反胃,伸手捂住嘴巴。
司南枭忽然觉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上前一步:“先别吐。”
但是他的手刚刚伸过去,林小见已经吐在了浴缸里面,整个人都要直不起来了。
眼看着林小见一头要倒下去,司南枭单手将人拎起来,细眸里透着嫌弃:“你就不能等等?”
这会儿林小见醉得不省人事,乖巧得不行,脸蛋红通通,眼睫毛弯弯投下一片阴影。
司南枭盯着她看了半天,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略微有些幸灾乐祸:“不是精力爆棚?现在起来嗨啊?”
还真是个野丫头,不会喝酒非要喝。
要不是看到她今天心情不好,他一准捏死她,这个时候某个男人也忘记了,其实是他调的酒给她喝。
他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预感,怀里的人浑身都湿透,抬步直接去了淋浴下,两人一起洗了澡。
司南枭将白里透红的人裹在浴巾里面擦干净,这才走出浴室。
把醉醺醺的小妻子塞在被子里面,这才叫人进来收拾房间,但是厉白贼兮兮的探出脑袋,看了一眼房间:“四哥,没有发生什么限制级的画面吧?”
司南枭侧过身,看了那边的人一眼,表情淡漠:“你可以滚了。”
“别啊,我就是挺意外,你居然给她调酒喝。”
当时厉白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以前他偷偷喝被发现,司南枭可是一个月都没跟他说过话。
他都以为这辈子没人会知道司南枭调酒的味道,没想到今天居然有人打破了司南枭的规矩。
司南枭穿着宽大的浴袍,胸膛上还滴着水,他看了一眼床上缩成一团的女人。
他抬眸望着窗户外清冷的月亮,情绪瞬间变得被冰水浸润过一般,薄唇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讥讽。
半响后,男人默默开口:“我老婆可以喝。”
这傲娇语气,相当不要脸了啊。
厉白捂住胸口:“马丹,我可是陪了你这么多年的兄弟,我难道没有机会吗?”
“有。”
司南枭似笑非笑看着他:“你可以变性。”
“我拒绝,谢谢。”
厉白看到房间也收拾好了,他跟着离开,不过临走之前他又停下脚,从裤兜里拿出一个东西:“四哥,需不需要计生用品?”
司南枭眼神犀利:“我看起来像是趁人之危的人?”
“不是像,你本来就是啊。每年忌日不知道是谁,处心积虑要去睡人家。”
男人目光变得有些复杂,抿着薄唇:“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男人不用不好意思,做兄弟的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厉白二话不说,直接把tt放在床头的桌子上,反正到时候用不用的也随便你。
卧室重新恢复如初,司南枭靠在床边,大长腿交叠放在上面,男人身形修长挺拔,投了一道修长的身影在地面上。
夜色凉透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