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看了下面一眼,见南宫瑾报上名号之后,斯坦显然是害怕了,心中不喜。
看了一眼旁边的战鼓,便走过去,咚咚咚的敲了起来。
南宫瑾猛然回头,见三皇子这样敲,心中大怒,但是无法,这是战场,士兵也只会根据战鼓的节奏来迎战。
“将士们听令!杀!”南宫瑾长剑指天,率先冲上去。
身后的士兵们紧跟着南宫瑾的脚步跑上去,戎狄也开始积极迎战。
“怎么回事!”谢霄被这场面吓了一跳,忍不住喊出来,这和他们之前说的不一样啊。
赵千浩和肖锋早就变了脸色,但是这战鼓一响,便不能断,现在他们就算是心中在着急,也只能忍着,只盼着南宫瑾没事。
戎狄人身强体壮,自然是厉害的,好在谢霄早就给士兵们改良了兵器,现在用着更加顺手,也更锋利。
再加上戎狄人不穿铠甲,而大泱国的士兵们都是全副武装的,眼下倒也不落下风。
三皇子娇生惯养的,空有一副好架子,实则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敲了一会儿战鼓,便有些体力不支起来,节奏也慢慢变弱。
南宫瑾和斯坦对阵,抽空看了一下周围,见己方伤亡和对方差不多,心中不忍,觉得这场仗再打下去便是两败俱伤,便想一招制敌之后,率领大家撤退。
结果刚一剑挥出去,伤了斯坦的右臂,便听到战鼓节奏变慢,脸色顿时也沉了下来。
稍后,南宫瑾才喊道:“众位将士听令!全力进攻,撤退者,杀无赦!”
跟着南宫瑾一同出战的辛格却是恼怒道:“这战鼓怎么回事!”
“三皇子敲得,别问了,小心点吧。”另一人无奈道。
有戎狄人杀来,辛格顾不得生气,赶紧应战。
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直朝南宫瑾而去。
南宫瑾感觉到,挥剑挡开,却在此时,斯坦的流星锤挥来,他闪避不及,被打下马来,摔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南宫瑾!”辛格惊恐的喊道。
“南宫小将!”谢霄在城墙上看的清清楚楚,急的大喊。
赵千浩和肖锋对视一眼,一挥袖便下了城墙。
三皇子听到他们的呼喊,知道南宫瑾想必是受了伤,心中大快,见赵千浩下去,也顾不得管了,继续咬着牙坚持敲鼓,而宋瑞则在一旁帮他擦汗。
赵千浩点了三千兵马,打开城门,接应他们。
本来南宫瑾被打下马,大泱国的将士们便有些泄气了,眼下见赵千浩竟然不怕地方趁虚而入还要打开城门来接应他们,顿时士气大涨,砍起人来也带劲了许多。
有些赵千浩的支援,大泱国这边更加得心应手起来。
斯坦咬着牙看了一会儿,对将士们道:“撤!”
喊罢,便率先打马往回跑。
戎狄的将士们接收到信号,也不再恋战,解决掉对手,便往回撤。
赵千浩见辛格就要追上去,道:“辛格,回来,穷寇莫追。”
“他们眼下也没了战斗力,咱们为何不乘胜追击?”辛格朝着戎狄人撤退的方向啐了一口,气愤道。
赵千浩将南宫瑾扶起来,道:“若是他们真的没有防备,那破空而来的箭是哪里来的?”
辛格拍了拍脑袋,他也不知道。
赵千浩低头问南宫瑾:“怎么样?还能撑住吗?”
南宫瑾点点头,道:“我没事,多谢。”
赵千浩没再多问,对辛格道:“带人好好轻点伤员。”
辛格领命,让他先带着南宫瑾回去治伤。
回到营帐里,青妙早就准备好了,面无表情的帮南宫瑾处理伤势,只是眼下这伤比上次那个严重多了,顿时脸色不好看起来。
“怎么回事?不是说很厉害吗?每回上战场都要带伤回来,比个娘们儿都不如!”三皇子被拦在帐外,骂骂咧咧的说道。
青南见青妙脸色不好,便知道这次的伤势不轻,顿时气急,掀开门帘出去,对着三皇子便是一顿吼:“你懂个屁!你厉害你怎么不去!就知道在这里叽叽歪歪!你战鼓怎么敲得?该停的时候不停,把我们的计划都给打乱了!你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三皇子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吼,一时间有些不能相信。
青南没有给他机会说话,继续吼道:“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是三皇子,这城外打仗的人可都是你的士兵!保护的是你们刘家的江山!你却要在战场上要了他们的性命!怎么?你是想直接将这西运城拱手让给戎狄吗?”
“我……”三皇子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怎么?你最好盼着我家主子没事,若是他有事,就算你是三皇子,我也要摘了你的脑袋!”青南恶狠狠地威胁了三皇子,骂了他一顿,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想回帐篷里。
“大胆!你算个什么东西,卑贱的奴才罢了,也敢这么和三皇子说话?”宋瑞怒气冲冲的喊道。
青南闻言停住脚步,回头死死地盯着宋瑞,冷着脸说道:“你也不过是仰他人鼻息活着罢了,和奴才有什么区别?”
“你!”宋瑞被他噎的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话。
青南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唇角一勾,道:“若是你再在这里叽叽歪歪,我就先摘了你的脑袋!”
宋瑞被他一盯,顿时吓得退后了几步,那是一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的眼神,仿佛那一个眼神就足以杀了他。
青南不再多说,挥开门帘便走了进去。
赵千浩等人在外面守着,也没有多话,他们心中也有气,若不是三皇子一句话不说便敲了战鼓,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场仗早就结束了。
他们也气自己,南宫瑾放心的把后背交给了自己,没想到他们都没有保护好他,还间接地成为了躲他性命的刽子手。
谢霄脸色最差,他昨天刚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要保护南宫瑾的,结果却食言了。他娘从小就教他,君子守信,他不仅失了自己的信誉,还辜负了娘亲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