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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底下人询问他要不要招徕谢嵇时,却也快速地将烦躁的情绪平息了下来,然后就勾了勾嘴角,“招,怎么不招,不过招之前……”
  君亦则的眼中迅速地闪过了一抹算计。
  他要的只是谢嵇这个人,却不希望宁潇跟在后头沾光,可他们是夫妻怎么办呢?
  那就想办法让他们不是夫妻不就行了!
  什么办法?
  只要谢嵇爱上了别的女人,心不在宁潇那贱人身上,以那贱人火爆的性子,闹出事来是迟早的事情,甚至都不需要闹出事来,得知谢嵇心有他属,恐怕她也会立马与他和离。
  这样既拉拢了谢嵇又膈应了那贱人,实在是一举两得。
  而这样的事情他做的实在是太多了!
  现在大郢多少的官员的后院里没有自己暗插进去的,早已训练好的女人,在那些死板的正室的对比下,那些女人得宠的还不少,甚至有很多直接就拢来了官员的心。
  他的情报网到底是怎么形成的?还不是就这么形成的!
  这么多年,他早就掌握了太多官员的隐私,毕竟谁会防备自己懂事听话又无害的枕边解语花呢!
  而现在,君亦则正准备对谢嵇旧计重施。
  他就不信这世上还有能过得了美人关的男人!
  “戍士,将春风楼的如梦带来,本王有事吩咐!”
  算是便宜那姓谢的小子了,如梦原本可是他专门给太子留的,可为了以防万一。
  ——
  举人的鹿鸣宴是由知府大人举行的,因为要参加鹿鸣宴的缘故,谢嵇让自己的父亲早早地就回去了,更跟他打好招呼,晚上可能会晚一点回家。
  可谢嵇也没想过竟然会这么晚,等他走出知府大人的府院的时候,天已经完全地黑了。
  他谢过知府大人家的家丁,从他的手中接过一盏指路的灯笼,与其余举子分别之后,便径直往家中走去。
  一路上,谢嵇都在想着那晚宁潇帮他“动手”时的难以言喻的滋味,今日他应该能再稍微得寸进尺一些,一想到这里,谢嵇连心跳都加快了些。
  不曾想他走进了一条昏暗的巷子,下一秒一阵女子的惊呼求救声便立马从他的正前方响了起来。
  一听到这声音,谢嵇便立马皱了皱眉头。
  但想着这条路是回家最近的路,他还是就这么皱着眉缓缓往前走去。
  而他这边才刚走出巷子,便立马感觉到眼前一花,随后一阵香风传来。
  谢嵇想都没想地一下就往一旁避了开来。
  猝不及防重重摔倒在地,连手掌都摔破了的美人:“……”
  假意追逐她的众打手们:“……”
  王爷,这里有人不按套路出牌!
  就是这么一个愣神的功夫,提着灯笼的谢嵇便避开了这帮人就预备往前走去。
  宁潇,娘子,娘子,宁潇……
  谢嵇在心里不断地这么重复着,却不想就在这时他的衣袖忽然就被人一下就捉住了。
  有了王婉华这么个前车之鉴的谢嵇当即忙不迭地一下就将自己的衣袖猛地扯了出来。
  名为如梦的美人明明求救的话都要嘴边,猝不及防下就被他抽了一个趔趄,要不是下盘还算稳,恐怕又要摔了。
  如梦:“……”
  打手们:“……”
  “公子救命!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美人不管不顾,强行演戏,娇滴滴的声音一下就响了起来,手刚想伸过去去捉谢嵇的衣角,可想到刚刚的遭遇,便又尴尬地收了回来。
  “小子,别多管闲事!春风楼的闲事可不是你……”
  打手们的台词甚至都没说完,谢嵇提着灯笼便立马往旁边一躲,然后就冲着他们是伸了下手,“我不管,你们请自便。”
  说完抬脚就要往前走。
  如梦:“……”
  打手们:“……”
  王爷,这出戏根本就演不下去啊!
  却不想谢嵇要走,那美人如梦却不干了,竟然一下子就不管不顾地扑了过来,直接就抱住谢嵇的大腿,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公……”
  台词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见谢嵇当即就露出了个惊恐的神情来,然后不断地抖起腿来,意图将如梦甩开来,“你干嘛?别抱着我的腿,你松开,松开,松开!你们几个人还在旁边看什么热闹,赶紧将她给我拉开啊,快拉开拉开,不然一会可是要出人命的,啊,你做什么?你怎么还把眼泪和鼻涕流到我的腿上了,你一个女子,怎么这般不讲究!”
  到底是谁不讲究啊!大哥!
  你就不能按套路出牌一次吗?
  已经快要崩溃的如梦美人和众打手们在心里这般呐喊了声。
  却不想就在这时,一阵低低的脚步声忽然就从前方不远处传来过来。
  他们不是都布置好了吗?怎么这个时候还有人过来?
  一帮人便一起朝那晃晃悠悠的灯光看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了一个披着一件藕粉色斗篷的绝色美人正提着一盏白色的灯笼,慢慢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嘴角还始终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在这样的深夜里,叫那些打手们甚至都以为自己是不是遇到了民间故事里专门吸人精魄的狐妖女鬼。
  也只有如梦一人一看到这个女人,心底深处便立马生出了浓浓的忌惮来。
  然后她就注意到被她一把抱住了大腿的新晋解元忽然就挣扎得更剧烈了起来,见抽不出自己的腿,还一脸绝望地低喃了声。
  “完了……”
  完了?什么完了?怎么就完了?
  如梦小美人一脸的不解,然后就听到那美的不似真人的斗篷灯笼美人讶异地开口了,“相公,你身边的这位是……”
  “相公?”
  “相公?”
  打手们和如梦美人一时间惊愕地连声音都变了调子地这样大喊了出声。
  “不是,不是,她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真的,真的,娘子你相信我,我怎么知道好好地回个家路上就遇到了这么一帮人呢?我都说请他们随意了,谁知道这女人却还是粘了上来,真不是我故意的!”
  谢嵇一脸焦急地这么解释道。
  “哦?”
  宁潇笑着哦了一声。
  “公子,你怎么……怎么这般……”
  如梦美人突然泪水涟涟,话却语焉不详。
  但她没想到的是,她说完了这样的话,那绝色的美人竟然根本就没露出丝毫吃醋生气的小表情来不说,这边被她一下抱住了大腿的新晋解元还冲她露出了一副“你真要找死我也拦不住”的怜悯表情来。
  这……什么意思?
  还没想出什么意思的如梦小美人忽然就觉得自己整个人一下子就腾空了起来,腾空之后又一下子就飞了起来,连她的手什么时候松开的她都没印象了。
  飞了许久,女人的尖叫声才终于响了起来。
  而这一边原先还一副凶神恶煞状的众打手们,表情痴呆地看着他们的如梦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回过神来后,便立马瑟瑟发抖地抱在了一起。
  这是哪里来的女英雄?
  新晋解元身边有这么个女英雄,王爷为什么也不跟他们说……
  后面的话都还没想完,这帮人也步了如梦小美人的后尘,一个个在夜空之中飞翔了起来。
  谢嵇看着才不过片刻,这些烦人的人便一个个没了踪影,不由得就吞了口口水,然后转头就朝一旁的宁潇看了过去,见她还保持着“死亡微笑”,立马就狗腿地凑了上前,若是他长了尾巴,此时恐怕早就已经摇起来了。
  “娘子,你怎么还出来了?该不是出来接我的吧?这么晚了你还出来也未免太不安全了,要是遇到了歹人……”
  遇到了歹人也是歹人遭殃吧?
  “咳咳,要是跟我错过了,你岂不是白走了,还好与我遇到了。从家中走来这里也不少的路,你累不累啊?若是累了,我可以背你,当然了,你肯定不……”
  “好啊,我累了。”
  谢嵇后面的话都还没说完,宁潇便立马点了点头。
  累……累了?
  这一边宁潇就已经走到了谢嵇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快蹲下,快蹲下,我累了,你背我!”
  听到了这话的谢嵇在怔楞了瞬之后,笑了笑便在宁潇的身前半蹲了下来。
  宁潇立马就趴了上去。
  “那你小心点啊,我可要……跑了!”
  一说完这话,谢嵇便立马跑了起来。
  “啊,啊哈哈哈……”举着灯笼的宁潇,当即就兴奋地笑了起来。
  两人的身影在灯光的照射下,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很快就凝结成了两个小点。
  ——
  半夜,在自己的密室里,见到了全体挂彩的手下人的君亦则砰的一下就拍在了桌子上。
  “你们说,那谢嵇完全不进你们的圈套不说,你们身上的这些伤还是他的娘子宁潇那个小贱人弄的!”
  “是。”
  若说之前是装哭,现在的如梦美人可就是真哭了。
  “妾身也不知道她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拎起我们来就跟拎小鸡仔似的,随意一扔,我们就飞起来了,还有那解元,根本就是个惧内的,一次又一次躲避我不说,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就立马解释了起来,我看他根本就是有贼心没贼胆,有这么一个悍妻,怎么敢对我动心……我看他连稍微接触我一下都不敢!”
  如梦完全忽略了宁潇的绝色容貌,只一门心思地责怪她的剽悍。
  她绝不承认她不如她。
  “敬酒不吃吃罚酒!”君亦则一脸嫌恶,随后便是一挥手,“行了,那你们就先回春风楼吧,这边先用不上你们了,我最近这段时间需要处理一些其他的事情,谢嵇那边我们下回再议。”
  “是,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