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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状,君亦则立马调整好表情,然后傻乎乎地就应了宁轻一声。
  一听到他的声音,白衣女子便立马循声找了过来,然后直接就与闷着头往外跑的君亦则一下就撞了个满怀。
  要不是君亦则一把伸手将她扯到了自己的怀中,用力地抱住,恐怕宁轻都要被他撞倒了。
  而抱住怀中女子的一瞬间,将脸埋进了她带着淡淡清香的秀发中的君亦则,眼中便闪过了一丝陶醉与痴迷。
  越是拿宁潇、吕昭昭这些女子作对比,他就越觉得他的妻子,他的轻儿到底有多好,甚至连身上的味道也不像一般的女子一样,是很浓重呛人的脂粉味儿,而是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只轻轻一嗅,他都有些……
  才想到这里,宁轻就已经从他的怀中出来了,然后看着对方也不知道从哪里弄得脸上、手上全都脏兮兮,黑乎乎的,当即便轻轻叹了一声,便笑着点了下他的鼻子,“你这又是从哪里弄得啊?你看看你脏的,都像个小脏猫了,好了,别在这里捉迷藏了,快跟我回去吧,帮你好好地洗个干净,我今天还做了个新的吃食,保证你喜欢。”
  说完话,她拉着君亦则的手,便率先往前走去。
  被她拉着手,一脸傻里傻气的君亦则一听这话立马就兴奋得不行地跟在她后头不断地重复道,“哦,好吃的,好吃的……”
  眼神却在看到宁轻的背影时,闪过了一丝缱绻温柔。
  宁轻在现代的时候,平时除了接案子,打官司之外,因为没交男朋友,没谈恋爱,时间一直很多,然后为了提高生活品质,她曾去学过很多的东西,比如烹饪,做手工皂,甚至是画画跳舞等等。
  到了古代,虽然没了那些案子,但不得不承认,端王府的日子真的很清闲舒适,上辈子她奋斗的时间也够久了,现在的心态也佛系了不少,只觉得在偌大的王府好好地守着一个小傻子也挺好的,因为他傻,后院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她连宅斗都不需要。最重要的是他永远都不会背叛自己,甚至就算不生孩子也没什么问题。
  想到这儿,宁轻整个人便愈发的轻松惬意了起来。
  然后直接带着君亦则便进了自己的院子,让小丫鬟取出了前不久她才做好的桂花香味的手工皂,又让人打了盆热水来。
  期间君亦则一直看着那黄澄澄的糕点模样,还散发着淡淡桂花香味的东西,一脸好奇,随即拿起手工皂就要往嘴里塞去。
  “哎……”
  见他差点没啃下一口的宁轻连忙就将肥皂从对方的手中夺了下来,然后笑着就伸手推了下他的脑袋,“这可不是吃的,吃下去可是要难受好久的,这是我做来给你洗手的,你啊,天天也不知道从哪里总是玩得这么脏,一般的皂角有的时候根本就洗不干净,这不,这是我做的肥皂,给你用来清洗再合适不过了。”
  说着说着,宁轻便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小表情来,“你别看这肥皂就这么小一块,洗起东西来可干净了,比皂角可要方便多了,不管是洗手洗澡,还是洗衣洗碗都是能洗得十分的干净,甚至一点油污都剩不下……”
  才说到这儿,宁轻看着傻不愣登朝她看过来的君亦则,当即就觉得她真是太久没接触过现代事物了,好不容易苏出来一个肥皂来,竟然抓这个傻子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太羞耻了。
  老脸微微一红的宁轻,在丫鬟们端着热水过来的时候,瞬间就止住了话头,然后立马拉着君亦则就到了热水前,拿起肥皂就开始给他搓洗了起来。
  君亦则见不过片刻,他满手的乌黑油腻随着一些白色的泡沫的产生,瞬间消散,手一下子就干净了不说,手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瞳孔顿时微缩。
  这东西……
  这东西若是卖出去,专门卖给那些高门夫人小姐,也不知道会有多受欢迎,就是不知道这东西做起来需要价值几何了,若是花费不了多少钱,那么……
  一下子,君亦则就从里头看出了巨大的商机来。
  被洗干净脸和手的君亦则香喷喷地坐在一旁,手始终捏着那滑腻腻的肥皂不愿意松手,而宁轻则坐在他的身边注意着他不将这肥皂送进嘴里。
  可随后她见君亦则始终都捏着那肥皂不放,只以为他是把这东西当成了吃的宁轻这才一拍脑袋,立马就叫一旁立着的小丫鬟,将她早就做好的东西拿上来。
  然后君亦则便看到了一碗绿绿的散发着淡淡凉气的东西被小丫鬟端到了他的面。
  冰,竟然是冰。
  现在是夏日,冰并不常见。
  但其实稍微有点权势的高官的地窖里一直都贮存着冰,就连他私底下都有好几个地窖的冰,但明面上他这个傻子王爷的府中并没有所谓的冰,这是从哪里……
  一下子,君亦则的眼睛便立马朝他的王妃看了去,然后拍着手就立马欢呼了起来,“冰,冰,是冰,我要吃,我要吃……”
  “吃,本来这个绿豆冰沙就是专门给你做的,快吃吧!”
  “哦哦!”
  君亦则不断地拍着手。
  而站在宁轻身边的一个小丫头见状就有些忍不住了,虽然明知道君亦则是个傻子,她却还是兴奋地炫耀道,“王爷,你不知道,我觉得王妃就跟个仙女一样,外面那个大缸你看到了吗?王妃娘娘也不知道怎么弄得,先倒了半缸水,然后往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又倒了半缸水,一整缸水一下子就在我们面前结成了冰,你不知道多神奇……”
  “小桃……”
  宁轻不好意思地打断了她的夸赞,其实之前她也不知道被这些小丫鬟们夸了多少回了,不过就是个简单的化学实验罢了,怎么就扯到仙女上去了。
  她这样的都算是仙女,她那个嫡姐,那种长相,不得是神女才行啊!
  而这边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只一门心思吭哧吭哧地吃着凉爽的绿豆冰沙的君亦则的眼中则瞬间就闪过了一丝精光,随后便转成了浓浓的爱意与柔软。
  我的王妃,你到底要带给我多大的惊喜,从刚刚的肥皂到现在的制冰法。
  可都是能让权贵一掷千金的东西啊,你竟然这样简简单单地就弄出来了。
  想到这,君亦则一下就捏紧了拳头,若说之前他手头上的银两还有些欠缺的话,现在的他终于知道该怎么去赚去更多起事的钱财了。
  男人低垂的眼中瞬间就闪过了一丝勃勃的野心。
  ——
  并不知道另一头女主宁轻已经大开金手指的宁潇,才去岳麓书院看望完谢嵇不过三日,便立马被一则爆炸性的消息给震惊得嘴巴都要合不拢了。
  只因为那忠义伯的嫡女,向来与宁潇不对付,还被她取了个驴粪蛋的外号,剧情当中曾是男主君亦则吕昭仪的吕昭昭,竟然被人看到了她与自家的小厮在云来客栈的二楼里厮混,似乎是因为太过尽兴了,竟然一不小心推开了窗户,露出了只穿着肚兜的大半个身子,云来客栈的那条街又向来的京中最为繁华的一条街,这不,直接就被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们全都看了个正着,瞬间整个京城都因此而哗然了起来。
  要知道,就算是勾栏院里的女支子都做不出这种大庭广众下……
  而吕昭昭可是堂堂忠义伯的嫡女。
  这个消息怎么可能不爆炸?
  之后的几日,整个京城都在讨论着这件艳色传闻。
  而宁潇还是不消息从几个丫鬟的口中听到的,惊讶过后,也不免开始思索起到底是谁对她下了这样狠的手,毕竟根据原身的记忆,还有剧情的描写,吕昭昭都是不可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她很有野心,不然也不会想法设法地进了君亦则的后宫了……等等……
  君亦则?
  是了,这个手段实在太像是君亦则的手笔了,剧情当中,他就仗着那个神秘莫测的师父,和那些药,就曾不止一次地这般陷害过得罪过他的人,那么问题来了,吕昭昭到底是怎么得罪他了,竟然引得……
  这下子她除了青灯古佛一辈子,恐怕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啧啧,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无毒不丈夫啊!
  啧。
  才震惊了不过四日,宁潇就没有心思去想吕昭昭到底会是个什么下场了,只因为谢嵇那边竟然来信了,说是距离秋闱已经不足三月,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得了自家老师的教导,恐怕根本就没有回家的机会了,必须要抓紧一切时间温书。
  总结起来就是,要考试了,他那个老师为了让他高中,最好能有个好名次,准备给他开小灶了,所以根本就没时间回家了。
  就是对方的信中那偶尔显露的幽怨哀婉的小语气,叫宁潇抱着他的信就笑得开始在床上打起滚来。
  她知道,他肯定还是在记挂着那什么呢!哈哈。
  等笑了好一会,她这才起身,坐在窗前咬着笔杆就开始给他回起信来,什么寂寞空虚冷之类的调戏话张口就来不说,最后还在文章的结尾,直接就给他印下了一枚鲜红的唇印,然后这才将信寄了出去。
  一看到这封信,谢嵇的呼吸瞬间就急促起来不说,还引得与他同一间舍房的同窗好友见状,就要凑过来看他的家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竟然能引得从来镇定自若的谢嵇这般的不淡定。
  不料他的头刚伸过来,谢嵇便立马眼疾手快地合上了自己的家信。
  “不过都是家中的一些琐碎小事罢了,没什么。”
  谢嵇笑着含糊了过去,便将那信折好放在了自己的枕头底下,可一会觉得不放心,趁那人不注意,又将那信摸到了手,就塞进了怀中。
  半夜才偷偷摸摸地再次拿了出来,在被子里打开,摸着上头的唇印,便脸红耳赤地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一直贴的那唇印都开始模糊不清了,他这才心满意足地将信纸折好,重新塞进了自己的亵衣当中,贴着胸口放好。
  当天晚上,可能是心情太过激动,也可能是思想过于不纯洁。
  谢嵇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再次回到了他与宁潇的洞房花烛夜,他轻轻地掀开了对方的红盖头,露出了她那张绝美的小脸来。
  “相公……”
  他听到她脸颊绯红地这么唤了他一声,然后——
  第二日,在舍友的呼唤声中,才苏醒过来的谢嵇,听到对方说一会上课要晚了,刚想起身,察觉到两腿异样的谢嵇便立马红着脸地又再次躺了回去,还拉上了被子。
  “你怎么了?”
  一旁已经收拾好东西,刚准备去上课的舍友见状便立马担忧地问了声。
  “天哪,你该不是发热了吧?不行,我马上就去给你找老师他们去,你的脸好红,必定是发热了,这可不是小事,老师,老师……”
  谢嵇根本就来不及阻拦,这位热心肠的舍友便立马跑了出去。
  谢嵇:“……”
  若是宁潇在这,必定能一眼就分辨的出来,谢嵇哪里是发热了……
  他分明是——
  发骚了!
  第49章 重生首辅大佬(十一) 【二更】……
  一见这位舍友大呼小叫地跑走了,谢嵇在心里哀叹了声,立马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来到门前,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随后快速地脱下裤子,换好衣裳,整理好床铺,又看着手中的这条皱皱巴巴的亵裤,正不知道怎么处理的时候,耳畔忽然就响了那位舍友的声音来。
  “老师,真的,行之他的脸好红,通红通红的,那不是发热还能是什么?早上又醒得那么迟,他从来都没睡得那么迟过,而且我喊他起来,他都不动,肯定是病得动都动不了了……”
  一听到这声音,一脸痛苦的谢嵇便瞬间觉得自己手中这亵裤就跟块烫手山芋似的,随后想都没想地一下就将手中的裤子团吧团吧,直接就扔到……
  那位舍友的床下去了。
  这才平复了下呼吸,慢慢地整理起自己的书册起来,然后在那帮人推门进来的前一秒,打开门,便露出了个惊讶的表情来。
  “老师,你们怎么……唉,童关你跑得也太快了,我叫你都来不及了,我哪里是发热了,只是刚刚睡醒,脸颊微微有些红罢了,你就……不论如何,行之还是多谢你的关心,只是下一回能否听我说完话再走。”
  谢嵇彬彬有礼道。
  完全看不出来他刚刚还将那裤子报复性地扔到了面前这位舍友的床下呢!
  “我……我……”名叫童关的舍友用力地挠了挠下头,随即就红着脸道了歉,“是……是学生莽撞了。”
  他转身不好意思地就对着急急忙忙赶过来的几位老师这般说道。
  可被他吓得不轻的王院长当即便狠狠地松了口气,随后便摇了摇头,教训了两句,带着两个学生就回了课舍。
  半夜,谢嵇趁着舍友不注意,偷偷摸摸地就摸出了自己的亵裤,然后就在山上找了个山涧就黑着脸将其搓洗了干净,搓洗的过程中下意识就想骂宁潇一声,可想到她那枚唇印,脸又不受控制地红了红。
  等他将那裤子晾到半干回寝舍的途中竟然还意外遇到了王婉华,当下,谢嵇的眉头还没皱起来。
  对方就立马惊叫了声,就不管不顾地跑了个无影无踪。
  谢嵇:“……”
  阴影还真是大啊!
  又是因为宁潇的这一封家信的缘故,谢嵇开始无比期待起宁潇的家信来。
  与此同时,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