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丽无趣一笑,拍了拍旁边的张至,后者顿时笑道:“我先去停一下车,这边车位贼难抢,永哥你先和两位美女进去,我马上到哈!”
秦永点头,看向沈初夏。“好不容易来一次,好好放松一下。”
沈初夏勉强点头,跟着秦永和阿丽进入酒吧。
扑面而来的烟酒气让沈初夏下意识后退,五光十色的灯光胡乱打在众人脸上,各种叫声混合着嘈杂的重金属音乐震耳欲聋。
正前方是一个巨大的舞池,各色男女疯狂的在其中扭动。
舞池旁边就是酒吧的柜台,在旁边靠墙位置是两排皮椅,有几个喝的烂醉的男女,瘫坐在那搂抱叫嚷。
阿丽走到柜台前和服务员交谈,不久就转身着门口的两人走过来。
“这下边太吵了,我定了一间包厢,就在二楼,走吧!”说罢阿丽晃了晃手腕上的门牌号,指着二楼大声道。
秦永点头,示意带路。
沈初夏仔细躲避着两旁疯狂的人群,终于来到稍微清净点的二楼。
一道走廊一直通到尽头,走廊两边全是朱红色的木制门,上面贴着不同的号码,阿丽打开中间的包厢,做了个请的动作。
秦永和沈初夏依次进入包厢,这才看清包厢内部的结构和布置。
朱红色的复古壁纸,沙发略带欧式风格,大理石桌子,地面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
四周有垃圾桶和酒水摆放,正前方则是一个硕大的电视屏幕,是用来点歌的。
阿丽便熟练的打开设备,开了几瓶酒。
“这可是我们店里最贵的酒了,可劲儿喝,今儿个永哥请客,是不是永哥?”阿丽似笑非笑的将开瓶器丢到秦永身上,一双眸子水光潋滟,十足的勾人。
秦永却面无波澜,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淡笑着看向门口,朗声道:“张至回来了。”
人都来齐。
阿丽开始点歌,和张至合唱一首情歌后便嚷嚷着要和秦永沈初夏对歌,沈初夏坚决不唱,阿丽便要她喝酒。
张至也上凑热闹,“沈小姐,出来玩嘛,放开点,喝几杯不会醉的。”
沈初夏还是摇头,她不是不喜欢喝酒,而是在这种地方喝酒可不是明智之举,“不好意思,我喝不了这种高度数的酒,对酒精过敏。”
沈初夏以酒精过敏为由推辞,没想到那阿丽铁了心要她喝,非得下去拿果酒。
“这好办啊,我们这还有一种果酒,度数低,我这就下去拿。”
也不等沈初夏拒绝,便转身离开。
沈初夏长呼一口气,包房只有她和两个大男人,她觉得浑身不舒服,出去透透气,洗把脸。
酒吧的卫生间在走廊最里头,沈初夏刚进厕所包里的手机就响个不停,沈初夏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是陈亮,嘴角不由微微翘起。
“老婆你在干嘛呀?”沈初夏看着消息,随手将自己所在位置发过去。
她就是要气气那家伙,昨晚上竟然没有主动跟她说晚安,这就有点过分了!
她回不回是一回事,但那家伙说不说就是另一回事了,这妥妥的态度问题。
想罢将手机装回包里,刚走进厕所。
嘭!
隔壁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将沈初夏吓得不轻。
她刚要冲水,旁边边就传来簌簌的脱衣声。
“嗯——永哥人家好想你。”
沈初夏浑身一震,这声音不就是刚才下楼拿果酒的阿丽吗?
“你还真骚啊,这才多久就急成这样,张至喂不饱你这妖精吗?最后一件自己脱!”
男人声音依旧熟悉,此刻沈初夏听在耳中却恶心的不行,她怎么也没想到,秦永竟然是这种人!
脱衣服的声音停止了,紧接着便响起压抑的低吼——
一阵激烈的鼓掌声,让隔壁的沈初夏鸡皮疙瘩掉一地!
沈初夏死死攥住手中的皮包,一张清冷的面容上满是恶心之色。
据她所知那阿丽可是秦永兄弟张至的女朋友,但听他们的谈话,貌似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沈初夏没想到秦永这么没有底线,连好兄弟的女人也不放过。
沈初夏一度认为秦永是个好人,现在看来全都是笑话!
当啷!
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隔间里厮混的男女顿时定住。
沈初夏房间钥匙掉了,但没敢动弹,只是下意识贴在马桶旁边的墙壁上。
秦永皱眉,阿丽低声安慰道:“管那么多干嘛,到这里来的,哪个不是找刺激的?”
秦永没理她,直到过了几分钟那边没听到动静,才放心。
阿丽那大红色的嘴唇,喝着热气低声道:“永哥,要不要我帮你把那女人拿下——
看她那不识好歹的样子,真当自己是个不食烟火的仙女了……唔——”
秦永用力撞,阿丽柳眉微蹙,花枝乱颤。
秦永低吼道:“我的事情用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管好你自己就行。”
阿丽继续媚笑道:“阿丽这不是替您做打算么,怎么还怪起人家来了咯咯,男人啊,都是大猪蹄子。”
秦永冷笑,“你觉得你还是个贞洁烈妇?自己身价多少那个数?看我不弄死你!”
男人声音充满不屑,随后旁边又响起激烈的碰撞声,此起彼伏。
终于,沈初夏听不下去了,趁着两人在兴头上,猛地打开门冲了出去。
走廊里静悄悄的,沈初夏脸色发红,一对秀眉死死拧起,快步走回包厢。
张至已经喝了不少酒,依然精神抖擞,看样子没少在酒吧厮混。
“哎,永哥和阿丽呢,怎么只有你回来了?”
沈初夏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一股脑的告诉这孩子,你女人跟你好兄弟搞上了,还不止一次?
沈初夏难以启齿,不是她有多仁慈,而是想起刚下听到的声音,她就想浑身起鸡皮疙瘩。
那秦永真是演了一手好戏。
沈初夏目光略带怜悯,现在看张至,只感觉张至头顶上,绿油油的一片大草原。
张至见沈初夏神色复杂,眼珠子一转,顿时笑道:“刚才你去哪了?永哥走的时候还问我来着。”
沈初夏脸色恢复淡然,绕过大理石桌坐到单人沙发上,淡淡道:“出去透了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