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花街一战得出的经验。
“既然把我送到这里来了。”
太宰治伸手,推开挂着【lupin】的店门。
“不要辜负对方心意才是。”
木质阶梯狭小暗沉,每走一步都会发出沉闷的响。
墙壁和柱子被香烟和时间熏染泛黄,整个店就像一张古旧的老照片。
往下,低柔的爵士音渐渐清晰,还有一声熟悉的话语。
“啊,太宰。”
坐在吧台前的男人扭头,嗓音平和熟稔,像是多年好友,“今天这么早就来喝酒?”
“……”
“?”发觉太宰愣神,织田作之助微微歪头,“太宰?”
太宰治收好情绪,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在旁边凳子坐下。
“呀,晚上好啊,织田……作。”
“?”织田作问,“你叫我的名字时有些犹豫,是错觉吗。”
太宰治点了杯鸡尾酒,这才开口:“‘织田’是姓,被叫成‘织田作’会奇怪吧?”
“唔……有点。”
“不过,太宰你和安吾不是经常这么叫么,”织田作道,“已经习惯了。”
太宰治淡淡笑着:“是吗……”
空气陷入沉寂。
太宰治指尖一下下按压漂浮的冰块,冰块撞壁发出轻响。
织田作不太懂,平时能和他聒噪个不停的友人,今天为何如此沉默。
自杀没成功?
哑弹没拆掉?
工作不顺利?
“说起来……”他抿了一口酒,“你今天绷带似乎换了一个方向,太宰。”
太宰治微怔,直起身,伸手摸向自己脸上的绷带。
然后笑了笑。
像是有很多事,语言无法承担,只能微笑。
“今天起床有些匆忙了,”他道,“而且,换个方向正好换个心情。”
“起床晚了啊,”织田作平静道,“那也没办法……”
太宰治:“是啊,没办法呢……”
下楼的脚步声传来。
“织田作先生,这是槽点。”
戴着圆框眼镜的青年走到两人身后,“起床晚了就不该花时间缠绷带。该说两只眼睛都是好的,为什么要缠绷带。”
“织田作,都是因为你疏于吐槽,太宰才会暴走。用铁锤吹进后脑勺的力度吐槽刚刚好……”
坂口安吾视线扫到吧台,疑惑地“嗯”了一声。
“太宰今天的鸡尾酒居然没放洗涤剂。”
坂口安吾看向酒保,酒保点头,表示你没看错,他没要洗涤剂,我也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