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江柏在书房和a市那边的管理层开了个会议。
这场会议的时间有些久,桑榆在给他递了一杯牛奶之后就打算睡下了。
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若是房间安静,会莫名焦躁。
这份焦躁让她无法难以入睡,桑榆皱了皱眉给楼下菲佣打了电话,让她第一杯水上来。
门外响起敲门声,桑榆背对着门的方向应了声:“进。”
开门声响起,有轻微脚步声由远及近。
紧跟着床头被人放上了什么东西,菲佣对她说:“太太我给你递了一杯牛奶。”
桑榆从床上起来看着床头那杯牛奶皱眉:“不是叫你端一杯水吗?”
自从来了f国,这牛奶几乎早一杯晚一杯,她有些腻了。
菲佣解释道:“喝牛奶可以安神助眠,而且您最近操劳过度该补充营养。”
她端起牛奶递给桑榆。
“谢谢。”桑榆接过喝了大半:“喝不下了,你下去吧。”
“祝您晚安。”菲佣从她卧室退出去,端着还剩下的小半杯奶往一楼走。
江柏从书房出来的时候,便见一道身影匆匆下去。
他站在楼梯口看了一眼,是菲佣,她手里捧着一杯还剩小半的奶。
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等江柏接完这通电话回到卧室的时候,桑榆已经睡了。
她好像睡的很沉,被子大半滑落在床沿而她浑然不知。
江柏帮她盖好被子,起身去了浴室。
——
桑榆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九点四十,等她洗漱完下楼的时候,江柏正在厨房指导菲佣做午餐。
对于太太今早难得的‘偷懒’江先生并不觉得异常,他想,很大可能是受前一晚的运动所累。
毕竟江太太的体力,一直是差强人意的。
“江柏。”桑榆站在门口叫了他一声,男人回身冲她笑了笑而后快步朝她走来:“早餐不给你吃了,省下一顿。”
他抬手摸上她还没来得及束起的乌黑发丝笑道:“吃完饭,我们便准备出发。”
“好。”
兴许是睡的时间过久,桑榆现在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午餐是菲佣在江柏指导下做的中式餐,有些差强人意,但还算可以入口。
江柏一边给她剥虾一边说:“参加完这次宴会,回来我们就准备回国。”
“那你的药……”
“荣修会有办法解决的。”他滞留f国原本是想带她四处去逛逛,可最近a市那边琐事不断,带她出去的机会少之又少,继续逗留还有什么意思。
回去至少还能有其他事情分散她的注意力。
沈知意对这事没什么意见,好像留在这里他也没有闲着。
午餐后她本想着收拾一下行李,谁知道菲佣拎着一只行李箱过来笑道:“太太,先生上午已经准备好了。您打开看一下,还有什么需要带过去的。”
桑榆打开行李箱,里面的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换身的衣物,随身用品一应俱全。
甚至连她每个月用的,他都考虑到了……
桑榆拿过拿包东西微微蹙眉,她的好朋友快来了吗?她怎么不记得?
她抬眸看向不远处站着的男人,那人微微一挑眉笑道:“有备无患。”
天哪!
桑榆合上行李箱道:“我上去拿护照。”
他帮她的东西想的够周到,可他的药还没放进去。
桑榆上去收拾了短信下楼,江柏临时叫了司机,东西搬上去之后出发往机场赶去。
机票的前一天订好的,还没到齐飞时间,大约需要三个多月小时的飞行时间能够顺利到达宴会所在的市。
这距离,要说近好像也不太近。
办理了行李托运之后,桑榆和江柏顺利登机。
上了飞机不久桑榆就睡下了,直到乘务人员提醒飞机即将降落,她才醒过来。
桑榆偏头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皱眉:“我睡了一路,你怎么也不叫我?”
“看你睡得很香,不忍心。”江柏伸手摸向她的脑袋,半宠溺半无奈的语气道:“太太的体力越发不济了,回去还得好好锻炼才是。”
“我……”桑榆反应过来之后,别过脸不去搭理身侧的人。
比起不要了脸,她真的不是他的对手!
飞机平安降落,二人从机场出来不等江柏掏出电话联系,很快有人快步走开询问:“请问是江柏先生和江太太吗?”
“你是。”
那人第出名片,“我洛恩特先生的司机,二位请跟我来。”
司机结果江柏手里的行李箱,领着他们往出口走。
上车之后他对江柏解释道:“先生今天有些忙,不能亲自过来,还请见谅。”
“没关系,反正晚上也是会见的。”
桑榆偏头看了一眼窗外,这地方算是f国的直辖市了,远远一眼,看得见的繁荣。
她之前去过利亚周边的一些国家,但是f国是第一次过来。
各处的风土人情,不全然一样,每座城市有其独一无二的优点。
主家为各地来宾选的下榻酒店,远离繁华但风景独好。
抵达酒店之后,江柏和桑榆递出证件办理了入住手续。
有侍者帮忙将行李送去房间。
江柏拉着桑榆站在电梯口等电梯,电梯门打开,男人正要牵着桑榆进去的时候。
忽听身侧响起一道声音:“江先生。”
极为标准的普通话。
桑榆察觉男人拉着她手的力道重了几分,忍不住偏头看向声音来源。
那人穿黑色西装,是位中年男人。
目光短暂相碰,那人朝着桑榆点了点头,旋即再度看向江柏笑道:“好巧。”
“是很巧。”
那人说:“方便找个地方,聊几句吗?”
江柏点头,然后将房卡递给桑榆:“你先上去。”
“好。”
等桑榆拿着房卡上去之后,江柏一转身领着人去了僻静的角落。
先发制人:“她这些年好像过的还不错。”
中年男人微微挑了下眉:“还算可以,生活压不垮的人注定也是要一鸣惊人,就好比先生您一样,对吧?”
江柏回身看向那人眯眸问:“这么说,她也会参加洛恩特的宴会?”
那人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语气道:“不一定,看她行程是否能排开。不过若是大小姐过来,最开心的不该是四爷您吗?”
江柏拧眉,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了下:“你又不是我,怎知我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