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海到南城,开车要四五小时,坐飞机的话深夜没有航班。
这次过去并没有听他说是带车过去的,他是怎么回来的?
像是看穿了她的疑虑,江柏轻笑解释:“你丈夫有私人飞机,随时起飞。日后太太外出若是想我,我可以随时去接。”
桑榆错愕,随即斥了一句:“能不能正经点!”
还私人飞机?
她看他怎么都像做梦没醒。
她推了他一把,抱着被子坐在床头。
“没开玩笑。”江柏在笑,但视线却凝固在某一处。
她身上的睡衣在他刚刚的蹂躏下,早已挂在肩头,露出一片雪白光景。
纵使在幽暗光线下,看一眼也能叫人血脉喷张……
江柏视线沉了,连带着嗓音也跟着哑了:“乖,再让我抱抱。”
他这样只会让桑榆觉得危险,她抱紧被子:“奔波一晚上不累吗?赶快回去睡觉。”
“抱完了再睡。”他连夜回来还不是为了早点见到她,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人,就想这样将他打发?
怎么可以!
昏暗光线里,男人视线灼人,桑榆觉得心跳快的厉害。
有了前几次的经历,她不敢轻易相信他的话:“你快去睡觉,我、我很困!”
江柏挑了眉,“行。”作势要起身。
桑榆松懈空档,却被那人一把抱了满怀!
江柏微微用力,将人压在了床头,“亲一下?”
“不……”
她的拒绝注定是徒劳的,这个男人在某些方面强势让人害怕。
他不仅强势,还很有技巧。
后来,后来桑榆竟有些迷失在他这一记吻里。
尽管不想承认,可他离开的这几天,她的确觉得不自在。
空荡荡的屋子里,好像到处都是他存在的影子。
这样的感觉以前从没有过,好奇怪……
他的手滑过了她的衣摆。
桑榆一怔,伸手握住他手腕,柔声唤他:“江柏,江柏~”
他到底还是停住了动作,屈膝趴在她身侧蛊惑语气问:“我能让太太更欢喜,不想试试?”
桑榆红着脸推开他!
江柏还没有放弃,他随手拉开身上的浴袍拽下扔去一旁,欺近她。
“没有过那些经历,所以害怕?”他将人圈在臂膀里不许她逃,着火的眸子凝着她:“没关系,我肯定耐心将太太教会。”
天知道他现在到底多想生扑,还能耐着性子和她说这些,简直是用尽了这辈子的好脾气。
但桑榆并不上当,她抓过一旁被子蒙住了脑袋:“你回去!”
“宝贝~别逃避。你知道我的需求,那也是你自己的。”
桑榆快被他气死了,怎么会有人将这些事说的这么直白?!
她索性用那些被子,一把蒙住他的脑袋气恼说了句:“流氓!”
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了自己的卧室!
江柏拉下被子捡起浴袍不紧不慢追过去,眼见她往书房走去不由加快步伐!
“砰!”——
晚了一步,彻底被隔绝在门外。
江柏唤了几声没有回应,只得转身往她卧室走。
他还没忘记她在电话里的欲言又止,不在的这两天,她一定发生过什么事。
江柏扫视一圈,最后打开了她的床头柜,里面躺着一份最新的病历本。
男人拿起看了一眼——又因为痛经引发头疼去了医院?
翻开里面的资料,替她办理出院的人是许少寒?!
将那些东西收好,他从她卧室出来转身又看了一眼书房位置:“我睡了,你也早点睡。”
十五分钟后,桑榆从书房回到卧室。
手机‘嘀嘀’传来几条微信。
是那个不要脸的发来的——
缓解痛经的方法?
随意点开两篇,上面大同小异的写着——生孩子有助于女人缓解痛经。
桑榆气的将手机扔去一旁。
这人是故意的吧?!
这些都是民间谣言也好意思发给她看?不要脸!
隔壁江柏房间。
男人正在打电话,他先是给荣修发了条短信,对方很快给他打来了电话。
“刚从手术室出来,有事?”
江柏凝眉问:“痛经引发头疼的概率有多少?”
“……”那头沉默了片刻:“没有研究过这方面。”
荣修迟疑道:“该不是嫂子她又?”
“有没有好的办法缓解?”
荣修沉默片刻道:“我建议你不如早点要孩子。”
江柏皱眉,“你这医生是不是越当越退步?”这是他忽悠桑榆的,如今他也想来忽悠他?
闻言荣修笑了:“没诓你,单纯调理注定快不了。生孩子产后修复的过程,未尝不是对身体重塑的一次机会,如果调理好,这种症状可能会消失。”
“或者止痛药。”
江柏皱眉。
沉默中荣修忍不住开口:“你已经从a市回来了?”
江柏倒是不诧异他会这么问:“老太太给你打过电话了?”
“打过,说嫂子怀孕了。”荣修说罢忍不住笑道:“可她若是知道你深夜向我咨询这个问题,你说她会不会气的连夜飞来南城找你算账。”
“会。”江柏轻笑:“但你不会那么做。”
荣修笑道:“我虽不会说,可他们迟早还是会知道。除非,你真的想要弄假成真!”
“不过……”荣修笑笑,“就算你想弄假成真,可能嫂子也不会乐意吧?”
最后这话算是取笑了。
江柏挑了挑眉不怒反笑:“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骆言做出的那份假的‘孕检报告’,其实都是从你医院出去的。”
“你说什么!”荣修险些怀疑自己听岔了:“你不是不知道我最不喜欢作假!信不信我明日一早就给老太太去电话!”
“不从你的医院走一遍,你觉得老太太会完全相信?”江柏又笑了:“如今,你我也算同谋,这电话要不要打看你自己。”
荣修快被气炸了,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医生,外人眼中一直是那么温润的形象。
如今,也险些要憋不住了!
这人简直太坑了!
难怪之前胡子阳一直在他面前抱怨,着实让人恨得牙痒痒!
荣修深呼吸,最后也只道了一句:“好自为之!”
那头直接挂了电话。
被他这么一闹江柏要紧的事倒忘记问了,如今再打过去这电话十有八九是打不通的。
翌日早上七点。
桑榆在房间洗漱的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
“我来开。”男人冲着卧室叫了声,起步往门口走去。
门一打开,里外的人皆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