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川海就显得淡定很多了,波澜不惊的开口说道,脸上依旧是一片和蔼的看着薄靳言,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小辈一样。
“人呢?”
冷漠的声音从薄靳言的嘴里说出来,那双漆黑的目光平静又冰冷的看着夜川海,就像是一个漩涡,让人沉入海底。
夜川海:“不知道薄总在说什么,什么人?自从应城在宴会上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后我就一直在处理应城的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不明白薄总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要不然?薄总说清楚一点?”
“还是说,薄总在找我那个侄女,馨月吗?”
夜川海说出来的话简直就是让人找不到半分的破绽。
“不愧是夜家主啊,气魄和沉稳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程宁在一旁说道。
话中的讽刺任由是谁都能够听得出来。
不过,自然是不包括夜川海的。
“过奖。”夜川海接受了程宁的夸奖。
“这是怎么回事?”
张巧在一旁有些疑惑的看着夜川海。
“没事,想必是薄总的身边少了人吧?说来,我们夜家和薄家还是有几分沾亲带故的关系的,如果薄总要找谁的话,尽管开口就是了,夜某自然是不辜负薄总的信任。”
“靳言,你没事吧?”
薄听雨好不容易才赶回来,知道薄靳言会去找夜川海,下车之后便马不停蹄的来了这里,果然看见薄靳言和夜川海在这里。
薄听雨:“夜川海,这是我们夜家的事情,你把人给放了,不要牵扯进来无辜的人。”
薄听雨朝着夜川海看了过来,目光里面全是冰冷。
夜川海笑了笑:“嫂子,你们一个一来就问我要人,一个又让我放人,所以,我到底是抓了谁?”
“就是,大嫂,你不要把全部的事情都推在川海的身上,现在川海是夜家的家主,请你们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身份?什么身份?夜家主?就凭他也配?”薄听雨不屑的目光落在夜川海的身上。
那不屑的目光让夜川海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我再说一遍,把人给我。”
在场的人都没有看清楚薄靳言是怎么上前的,在薄靳言话音刚落的时候,众人就看见薄靳言已经在夜川海的面前了,而且,手上还拿着一把枪,抵在夜川海的额头上。
声音冷漠得不带一丝的情绪。
薄听雨见状,心里不免也有几分忐忑。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她又不好说些什么。
在冰冷的枪口抵在自己额头上的那一瞬间,夜川海是有些害怕,因为,他清晰的看见薄靳言眼中的杀意,那是真的存在的。
而且,薄靳言是真的动了想要杀了他的意思,但是夜川海很快的就镇定了下来。
目光平静的看着薄靳言:“薄总真是好功夫……”夜川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清晰的看见薄靳言修长的手,正准备开枪。
夜川海:“开枪啊,如果你开枪的话,我会保证,你永远都不会见到你的妻子了,哈哈哈。”
夜川海说完,还很高兴的笑了出来。
“你干什么?薄听雨,你就看见这人这么对夜家的人吗?”张巧却是被这一幕直接给吓傻了,见薄听雨在旁边没有要阻止的意思,整个人再也忍不住就朝着薄听雨吼道。
刚才从谈话的情况来看,薄听雨是认识这个男人的。
“那你问问你的老公做了什么事?试问,我把你绑架了你老公会不会着急?”
这句话,张巧答不上来,但是她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了,不会。
不会着急,也可能不会来找。
说不定还会把其他的女人接进来,怎么会担心她?
“人在哪儿?”
夜川海:“我不是很清晰的告诉你们了吗?我想要的东西不过就只有一个而已,我也不想对她出手的,可是,谁让你们不把那个东西给我,所以就别怪我了。”
本来夜川海最开始是想直接绑架夜馨月威胁薄听雨把家主的信物交出来的,可是,薄靳言不得不让他忌惮。
所以,最后他来了一个调虎离山。
之所以会抓夜馨月不过就是为了让薄靳言离开而已,只要薄靳言离开了,宁浅身边有这么多的保镖有什么用,他在酒店都已经准备好一切了。
看来他赌对了,宁浅对薄靳言果然很重要。
夜穿想要的东西不过就是一样,夜家家主的信物。
虽然现在有些人都已经承认了他这个家主,但是,夜家的那些长老却还是都没有承认他。
更别说掌握夜家的大权了。
所以,他好不容易才想出的这个计策,他就不信自己这次拿不到夜家家主的信物。
薄听雨在听见夜川海的这句话的时候咬了咬唇,如果是馨月出了这样的事情的话,夜川海问她要夜家家主的信物,她肯定也是会给的。
她知道宁浅同样对薄靳言很重要。
“好……”
“好。”
薄听雨和薄靳言同时出声,薄靳言的声音稍大,压过了薄听雨的声音。
薄听雨目光不解的看着薄靳言,薄靳言却是没有看薄听雨:“我把东西给你,你带我去找她。”
薄靳言答应得这么痛快,倒是让夜川海有些不敢置信了。
目光很是不敢置信的看着薄靳言:“你确定?”
“你要不要。”
“要!”
夜川海没有想到宁浅的命这么值钱,薄靳言竟然同意把夜家家主的信物拿出来换宁浅。
“那你现在可以先把枪放下去了吧?”夜川海说道。
被这么一把冰冷的枪抵在自己的额头上,尽管是夜川海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也还是有些怕薄靳言会一个手滑。
毕竟,薄靳言有多狠,他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也听过的。
“我马上带你去找那个女人,不过,夜家主的信物你总得给我瞧上一眼吧,不然我怎么相信你?”
那把枪远离了自己,夜川海仗着有宁浅的把柄,又开始得意忘形了。
薄听雨目光紧紧的看着薄靳言,心里不免也有些慌。
那个东西现在在哪里没有人比她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