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大婚,举国欢庆,徐良的底蕴也随之水涨船高。不少大臣都在这天,送来了珍贵的礼物,以祈求能够和徐良处好关系。
陈思涵作为小翠的主子,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送的礼物堪称之最。
负责报礼单的曹公公看了一眼忐忑不安写下的礼单,高声道:“寒王妃,二十万两黄金。”
此言一出,群臣沸腾。
“寒王妃真是大手笔啊!我都想让我女儿给她当丫鬟了。”
“去去去……你女儿不是都快出嫁了吗?要给人当丫鬟,这不是摆明了坑人家吗?”
“就是,我不一样,我回去跟夫人商量生一个女儿,等七八岁了送给寒王妃当丫鬟,天哪!再等个十几年,说不定也能有个二十万两黄金。”
……
大臣们争的脸红脖子粗,陈思涵听到这些话,心中只觉一阵好笑。
小翠能是他们这些人的女儿相比的吗?小翠可是与她同甘共苦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千金无价。
“皇上皇后嫁到。”
就在这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群臣跪拜。
“免礼,今天是太平公主大婚之日,大家想说什么,想吃什么,越随意越好,不要因为朕和皇后的到来坏了氛围。”
皇上牵着皇后,皇后怀里抱着王夜澜。能让皇上一家来捧场的,也唯有太平公主的大婚之日了。
紧跟着,曹公公再次念响礼单“皇上,皇后献上两个玉如意,祝愿右相和小翠事事如意,百年好合。”
方才寒王妃的二十万两黄金已经相当震撼了,这会儿皇上与皇后一同前来,还送上了礼物,虽说不是多么贵重的玉如意,但这两个人的到来,对徐良和小翠来说,无疑不是一份豪华的礼物。
因为能得到皇上与皇后主婚,这是大臣们以及寻常人家望尘莫及的事情。
徐父徐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大场面,担心出错,便找借口住进了客栈,打算等婚宴结束了再回来。
同时,他们的离开,也好为皇上和皇后腾位置。
两个时辰后,能来的都已经来了,见时辰也差不多了,曹公公便开始了成婚仪式。
“新郎,新娘何在?”
“在。”
“在。”
小翠与徐良携手走至正堂中。
皇上和皇后冲着曹公公点了点头,曹公公拔高了嗓门继续说道:“一拜天地,二拜皇上皇后,夫妻交拜,送新娘入婚房。”
传了千年的婚俗,在今天不得不打破。
本应该拜的高堂却不在这里,远远站在席间的陈思涵一直在观察皇上与皇后,嘴角不时的上扬。
“夫君,假如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可能会让皇上收回加封小翠为太平公主的圣旨。”
一旁的寒王蹙起眉头“这样不好吗?徐良的爹娘就爱这样的身份。”
陈思涵盈盈一笑,指着小翠说“你看小翠像太平的公主吗?”
寒王听到这话,耳根子都快红完了“王妃,这话可不能乱说,对小翠不好。”
“我就是开个玩笑。”
陈思涵拉着寒王坐入席间,与之坐在一起的,是陈思涵的爹娘、五哥还有徐良,至于皇上和皇后,当完主婚人便走了。
他们一走众人吃饭喝酒才安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陈思涵喜欢这样的皇上和皇后,这叫有自知之明。
但是这新封的太平公主可就没那么招人喜欢了,太平,太平,不知是真希望太平,还是想借用小翠来稀释她与寒王的势力。
这顿饭,陈思涵吃的是百感交集,只盼着早早的离开。
“娘,以后我还能叫小翠姐姐吗?”
云庭不知何时走到了陈思涵的身边。
陈思涵替对方擦去头上的雪花,认真的说:“不能,要叫公主。”
“哦,那我去找小伙伴们玩了。”
云庭点了点头,虽然不解,但作为一个小孩子从来都不会思考大人才能思考的事情。
不一会儿,云庭就追着一些大臣的孩子,在太平公主府里上下乱窜。
陈思涵有点担心,就让碧桃盯紧了云庭。
雪越下越大,陈思涵心中想着闯儿,就打算提前回去。
寒王这边还要顾着云庭、徐良的面子只能暂时与陈思涵分开。
陈思涵走的时候,叫上了碧桃和云庭,本来碧桃是照看云庭的,结果也跟着一群小家伙玩了起来。
走的时候还不想走,但见他们的衣服都因为打雪仗而湿了后,陈思涵只能狠下心,将人叫走。
太平公主府和寒王府间隔的不远,也就一百多米,但是外面的积雪太深,陈思涵只能坐上马车。
“娘,你怎么不和爹一起走呢!”
“爹还有应酬,不能与咱们同行。”
陈思涵捏了捏云庭的脸,小家伙在雪地里玩的时间太长,脸都是冰的。
为此,陈思涵心疼不已,干脆就把自己暖活活的小手放在云庭的脸上,替他散去脸上因寒冷而起的红晕。
“王妃,小翠早间跟我说,问我想不想去太平公主和她生活在一起,还问了十三,要不要到太平公主府当暗卫?”
“嗯,你和十三想去的话,随时都可以啊!你们是亲人,亲人就应该待在一起。”
陈思涵面上毫无波澜,实则心中已经忐忑起来了。
人变化的快正常,没想到小翠刚一当上公主,就在试图打破某种平衡。
“碧桃才不呢!十三也不会的,小翠是小翠,我们是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她嫁的是徐良,又不是我们,再说这个太平公主,光听名字就不吉祥,指不准藏着什么猫腻。”
“不吉祥?”
陈思涵正想问什么,寒王府已经到了。
陈思涵最先下的马车,接过云庭后,确定碧桃安全下地时这才往回走。
进了王府,陈思涵指了指书房的方向说“云庭,你去书房炼一会儿毛笔字,没准你爹回来了,还能给他醒酒。”
“哦,那好吧!”
云庭撅了撅小嘴,有点不情愿。
所谓的醒酒,就是写的字不好,让爹发火,一发火人就清醒了,可遭殃的就成了他了。
没办法,这是娘的命令,他不能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