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有些犹豫:“姑娘才大好,若是又受了凉……”
“天儿这么热,哪里就着凉了。”孟然却是怕某人回来了,决计不会允许自己洗澡的,忙一迭声地催道,“况我也不是在夜里洗,大中午的,外头连丝风都没有,门窗一关,必不会受凉的,快去罢。”
等到孟淮之回来时,便听到紧闭的门扇后传来阵阵水声,魏紫正捧了换洗的衣物过来,见他脸色不好,忙恭敬垂首:
“大爷,水温奴婢已经试过,屋内还有屏风熏笼,窗户也都关好了,不会让姑娘受风的。”
孟淮之自然知道这必是妹妹的主意,顿了顿,方道:“罢了,东西给我。”
说罢拿过魏紫手中托盘,轻轻一推门。
蒸腾的湿气霎时间扑面而来,随之弥漫的还有阵阵幽香,只见一扇百花争艳紫檀架大屏风竖在正中,屏风后印出一个大大的浴桶,倩影袅娜,玉臂微舒,少女春葱似的玉指撩起散落在肩上的一绺湿发,正要将之绾到耳后,忽而颈上一热——
修长大手探出,细细帮她将发髻理好,孟淮之叹道:
“总让我听你的,你怎么也不听听我的?我一走就不安分,早知便不该依你所言。”
孟然最怕的就是被他抓包,当即缩了缩脖子:“……再不洗,我身上都要臭了。”
她说着扭过脸来,浸泡在香汤中的身子也跟着一动。水面霎时间沉沉浮浮,荡漾的粼粼波光中,但见冰肌玉骨,娇美无暇,因着屋中热气所致,白皙中更泛着点点轻绯,哪里有一丝的腌臜,只教人目不转睛,不忍移开视线。
眸光一凝,男人立刻将目光转开。抬手将托盘放在一旁的案几上,他又仔细检查了一边香胰子巾帕等物一应俱全,方道:
“我让魏紫进来伺候,不许耽误太多时间,快些洗完了把衣裳穿好。”
只是正欲转身,衣袖却被拽住。浴桶中的小人儿微微一笑,神色有些奇怪:
“哥哥不帮我吗?这个时间,魏紫恐怕去吃饭了。”
“魏紫就在门外。”
况且,即便魏紫不在,府里也还有那么多丫头可以进来伺候。没等孟淮之把这话完,忽听哗啦一声,那游鱼般的娇小人儿已是破水而出。他襟前霎时间湿了一片,光溜溜的温热身子贴了上来,紧紧搂住他的腰——
此时他方才看明白,少女脸上的神色狡黠又得意,仿佛是一只终于偷到腥的小狐狸。
“不要,我就要哥哥帮我,伺候我~”
“胡闹!”这么一丝不挂地站着,身上还都是水,哪有不受凉的道理?
正要把她按回去,她却抓着他不放:“那哥哥就跟我一道进来,浴桶大的很,装得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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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压下胯间狂涌而上的热意,孟淮之沉声道:“你身子还没好。”
所以这半个月他虽然日日守着妹妹,也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起初是担忧她的病势,哪里有多余的心思。后来她逐渐康复,他也依旧不敢孟浪。
他很害怕。
就像呼吸稍微大一些,都害怕她被吹坏一般。就像一睁眼,她会忽然从他面前消失。
孟淮之已不愿再去回想当自己从小厮口中得知病重的妹妹被送到城外别庄时的情形,那时他心中又怒又痛,竟还有恨。
恨父母的无情无义,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即便是现在,他依旧不能为她讨回应有的一句道歉,那个家里,人人都亏欠他,包括他自己。
如果可以,若是能带着她离开就好了,只他们两人清清静静地过日子,什么功名利禄权势富贵,从前孟淮之也曾汲汲营营,只是如今,都比不过她分毫。
但他不能,他在孟淮之之外,还是侯府唯一的承爵人,身负满门荣辱,肩上有父母族人的期望。
哪怕这期望如今于他来说已成负累,但父母抚养他长大,家族供给他这么多年锦衣玉食,他必须要有所回报。
他只能在这二者之间竭力地平衡着,只能费尽一切手段,努力寻求一个既能与她光明正大在一起,又可以不用背弃父母家族的办法。
好在,眼前已有曙光
想到自己的筹谋,看着眼前少女那双湿漉漉的明眸,男人不由叹了一声:
“然然,若你再出事,我……”
话未说完,唇上一热,少女已经仰脸吻了上去。
丁香小舌灵活狡猾,趁其不备顶开男人的薄唇迅捷滑入,随即在他口中肆意搅来搅去,孟淮之被勾得闷哼一声,忍不住抬手紧紧按住了她的腰肢。
“可我没出事……”她含糊不清地含着他的薄唇说。
唇瓣厮磨,灵舌交缠,那幽幽甜香在孟淮之刚进门时就在空气中嗅到了,此时更是笼罩着他五感心神,纵他是个意志坚如磐石的柳下惠,也在这小东西的刻意撩拨下,胯间阳具骤然昂扬挺立,仿佛热铁。
“反倒是哥哥……”纤手突的下滑,孟淮之下意识想制止她。
但小美人早有预料,哪里容他捉住自己皓腕,只听得狡黠的笑声轻盈回荡,那小手握住他衣摆下的硕大凸起,轻轻一揉——
“……再忍下去,就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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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