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
“我不是担心这个……”于莉莉似乎有些犹豫,踌躇了一下,她抬起头,“会不会……没办法离婚?”
孟然一愣:“已经开始诉讼了,怎么会没办法?”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
“不过,如果一审判决下达,被告不服上诉,就只能再进行二审。这样的话,想彻底解除您和您丈夫的婚姻关
系,确实需要不少时间。”
一时间,于莉莉沉默下来。片刻后,她的声音透出了几分坚定:“不管要多久,我一定会跟他离婚!”
两人不再谈论这个话题,将于莉莉送到停车场,孟然便准备告辞。
经过这段时间的沟通,她和于莉莉也算是熟识了,难掩好奇,于莉莉忍不住问了一句:“对了,刚才那位
是……”——虽然没说几句话,但孟然和那男人之间的尴尬冷淡谁都能看得出来。
“他啊,”她笑了笑,笑容轻描淡写,“我前夫。”
检察官前夫x律师前妻
下章有惊喜【但我就是不写下一章略略略
其实是肾虚了
前夫走开2
吱呀,汽车在一间装潢充满童趣的书店外停了下来。
这是本市一家专门给小朋友开设的特别书店,门口挂着彩带、气球,几个公仔娃娃点缀在窗户上,上头绊着的
小彩灯一闪一闪,虽然才十一月,但已经有了几分圣诞的气息。
孟然把车停好,一推开书店大门,温暖的气息便迎面扑来。没费多少力气,她很快找到了正在一台游戏机前操作
的小男孩。
个头还没有游戏机半个高,脚下踩着凳子,两只肉乎乎的小手握着摇杆,眼睛盯着屏幕,随着他手中灵活快速的动
作,一下子看左,一下子看右。
在他周围,站着一大群围观的孩童。小朋友们的目光也跟着他的动作摇来摆去,时不时发出几声惊呼,有几个已
经激动得快跳了起来。
这臭小子没等孟然出声,仿佛是感觉到了她的到来,小男孩一转头,顿时双眼一亮:
“妈妈!”
他啪的一声拍下控制键,也不看游戏结果,从凳子上跳下来,蹬蹬蹬朝孟然跑来:“你怎么这么久才来接我啊
软软的声音带着一点抱怨,更多的是欣喜。孟然蹲下来将他搂住,软乎乎的小脸埋在她怀里蹭了蹭,小男孩抬起
头,玉雪可爱的眉眼,右眼下生着一颗小小的泪痣。
每次看到这张面容,孟然都有一种恍惚。
他长得并不特别像乔湛,小巧的鼻子,微微勾起的唇角,都是孟然的面部特征。尤其此时年纪幼小,五官还未长
开,线条轮廓柔和又精致,更是与她极为相似。
只是右眼下那一颗泪痣,总让孟然觉得果然如此。
她不由想到前两个梦境,第一次时孩子还未出生她就梦醒了,第 一次因为还是幼小的婴孩,而痣一般在人两岁之
后才会出现,所以她也不能判断,她和周子羡,不,和顾子熙的孩子会不会也生着一颗泪痣。
难道,心里冒出一个啼笑皆非的念头,周子羡的本体其实是泪痣?
脑海里转着种种吐槽,她伸手摸了摸儿子细细软软的头发:“对不起哦 ,妈妈工作有点忙,所以迟到了。
话音落下,前边传来一阵欢呼。原来游戏机跳到了“胜利”的画面,屏幕上一个大彩球裂开,飘带洒下,甜美的机械
音重复回荡: quot;恭喜,十次连胜,恭喜,十次连
roushuwu.
胜quot;
“哇,十次连胜啊。”
“太厉害了
“那不是可以拿到最大的特别奖? !””恭喜,您获得了本店的特别奖,奖品是超大型毛绒公仔一个!”
“哇哦! !quot;
此起彼伏的欢呼声里,店员从柜台后拖出了个一人高的毛绒大熊,胸口挂着quot;店主”标牌的中年男子走过来:quot;小朋
友,这是你的奖品。还有这些,这些,这些
他伸手一指,十来个大小不一的公仔堆在桌上,店主挤出笑容,只是怎么看怎么勉强。
孟然有些无奈:quot;这都是你赢的?”
“嗯,”小男孩点头,“赢一次就有一个娃娃,赢的越多,娃娃越大。
他的语气透着满不在乎:“很简单的游戏,只要提前算好概率,操作不失误,五分钟出一次结果。”
简单……这个活动开始以来,赢的人就没超过十个!
倒不是游戏特别特别难,但活动只针对十岁以下的孩子,这么小的孩子,有的可能连摇杆都握不熟练呢。
没想到今天竟然栽得这么狠,店主笑得愈发虚脱:“这是您儿子吧,真,真聪明。”——“聪明”两个字,听
起来颇有点幽怨。
孟然失笑不已,却也习以为常,拉着小包子的手站起来,她既没有像许多家长那样连连谦虚,也没有得意之情
溢于言表,而是认真地问:“你的奖品,你想怎么处理?”
她知道儿子并不喜欢毛绒娃娃,只是想嘚瑟罢了。
一眼看穿了小家伙的臭屁心思,她笑眯眯地等待着。小包子想了想,先指向那个超级大熊:“这个我要带回
去。”
店主的心一痛。
“其他的,”他环顾了一遍那些围着自己的孩童,“就送给他们吧。”
“这么多我也用不着,大家一人一个,还有多出来的一个……”他拿起最小的公仔塞到店主手里,“送给店主
叔叔。”
“叔叔,你这里的游戏好好玩,我以后还可以再来吗?”说话时,他眨巴着黑亮的大眼睛,笑容又甜又纯
真,“叔叔这么好,大家也都会多来光顾的~”
“嗯!”店主抓着公仔,瞬间被迷得七晕八素,“小朋友,随时再来,叔叔给你打八折!”
孟然:“……”
.xyuzhaiwu.xyz
晚上七点,乔湛处理完手头上所有的工作,才关灯下班。
冬日的夜色来得早,此时天幕已是一片深沉,黑色的奔驰从地库里缓缓滑出,汇入霓虹闪烁的车流。心头不知
为何有些烦躁,乔湛打开音响,舒缓轻灵的音符流淌而出,是门德尔松《无词歌》op.626,a大
调“spring song”。
本该教人不由自主沉静下来的旋律里,他的思绪却越飘越远。
他没想到孟然竟然回国了,当初离婚后她远走海外,随后便是七年未归,乔湛本以为她永远都不会回来。
他们的婚姻太狼狈,始于一个不光彩的手段,又终于更加下作的算计。从始至终,乔湛不认为自己有对不起孟
然的地方,他一直都是被逼迫的那个,被算计着只能娶了孟家大小姐,甚至连离婚,都是她欲擒故纵,想出来的招
数。
只是乔湛没想到,那个女人连灌酒下药的法子都使了出来,第二天他醒来,却听佣人说她竟然真的收拾行李走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