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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没想到,对方借此一二再再而三地来向他寻衅。
  “大师兄好。”白怜抿着唇笑:“大家说,二师兄要和大师兄解契了。虽然知道早会有这一天,但仍然替大师兄感到有些可惜。”
  不等他开口,白怜继续道:“比起结契,二师兄果然还是更在意我们之间的婚约吧。什么结契,什么道侣。估计二师兄也没当真,随便玩玩而已。毕竟二师兄是未来的龙主,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
  “哦。你说你和他有婚约,那婚约呢?你说他没当真,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烛方不紧不慢道:“还有——”
  白怜盯着他的脸,等他接着往下说。
  烛方道:“我听他说你们早就退婚了,他根本不承认你们的婚约。”
  “那不过是二师兄单方面退婚,是不作数的。”白怜攥紧了手心,面色不改道:“二师兄当时没见过我,才会做出那样不成熟的决定。如今他既然选择与大师兄解契,以后说不定就反悔了。”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烛方掀了掀唇角:“公主你说对吧?”
  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大美人受,连东西都准备好了,才不会拱手让人!
  听见这个称呼,白怜的脸色微变,勉强道:“大师兄说得对,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但这解契,我看是不会远了。”
  “那你让他来找我解契吧。”
  “你……”
  烛方没再理睬他,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影转眼便消失在了长廊的拐角。
  白怜冷哼了一声,扭头往另一边走。没一会儿,却见好几名新入门的弟子急急地赶过来。
  他随便拉了个人问:“你们这是去做什么?”
  “有人看见二师兄强.吻了大师兄,还说他们这会儿就在前面。”那人道:“说什么解契,我说肯定是闹着玩的,果不其然。”
  另一名弟子插了句嘴:“好像是大师兄提出解契,结果二师兄不愿意。”
  白怜蹙眉不信:“二师兄不愿意解契?这怎么可能,不是二师兄主动提出来的吗?”
  “那是他们说错了。”
  说错了……观溟不愿意解契……
  得知这个消息,白怜愤愤地跺了一脚。
  另一边。
  一直到回了霜雪居,烛方整个人都没缓过神。刚才被观溟突然吻住,貌似还被路过的弟子给瞧见了。
  “你、你不是晚上才回来吗?”他心跳如雷,说话也变得磕磕巴巴:“怎么下午就回来了,这、这么急……”
  幸好他没睡懒觉,一早就下山去做好了准备。
  “嗯,想见师兄,所以提前回来了。”观溟依然同往常一样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回来的时候遇见了和师兄走得最近的小师妹。”
  “她啊……”
  “没有挽回的余地?”
  “……”
  “有缘无分?”
  “……”
  烛方试着起身,无奈力气不够,他只能躺着说:“师弟,你听我解释……”
  观溟打断他的话:“看来师兄并不满意我昨晚的表现。”
  “不是!唔!”
  烛方被吻得嘴皮发麻,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索性也放弃了解释。
  窗户大开着,外面太阳正盛,日光充盈。
  “等一下!”烛方捂住散开的衣袍:“我准备了东西!”
  “嗯?”
  “我去拿。”
  观溟看着他拿出雕得惟妙惟肖的药玉,还有几盒玉膏,终于懂了烛方昨晚说的准备。
  如此来看,他反倒是欠妥了。
  “师兄想试试吗?”
  “你呢?”
  “师兄想试我都可以。”
  天啊!这是什么绝世小受!
  烛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那便试试吧。”本来就是给你买的。
  观溟滚了滚喉结,应了一声好。
  让烛方万万没有料到的是,他买的东西全让他自己给试了个遍。
  随着日头下移,夕阳渐沉,墙壁上的影子也慢慢放缓。而真正的盛宴,适才伴着黑夜正式开始,直至黎明。
  烛方头一回睡得这么浅,虽然疲惫,却也酣畅无比。他抬了抬沉重的眼皮,一出声才发觉喉咙沙哑:“不来了……”
  这一次就当是为爱做零了。
  他最后悔的,是不该买那些东西。
  更后悔的,是忘了他的师弟出身龙族。
  然而后悔已经无用,除了最开始的异样,后面他竟还觉得很是舒服。
  这时,观溟忽然凑在他耳畔轻轻唤了一声:“师兄?”
  听这语气不太对劲,烛方眨了眨朦胧的双眼:“……怎么了?”
  眼前的观溟似笑非笑,反复摩挲着他微红的唇瓣,勾着嘴角低声询问:“师兄这里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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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问他是怎么回事?
  这不就是他做的吗!
  演,继续演,呵呵。
  烛方双颊浮红,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身后依旧有些酸痛。
  从昨日下午到现在,才终于有了停歇。这么长时间,是个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他们都是头一次。
  早上醒来二人做了清洗,换了身衣物,这会儿刚刚歇下不久。
  烛方拿开观溟的手,拉了拉盖在身上的被子,语调慵懒:“真的不来了,我困了,让我休息一会儿。”
  却不料,观溟猝不及防将被子掀开,同时挑开了他的衣带。
  满身痕迹瞬间暴露在了视野之内。
  “到底是怎么回事?”观溟眼神微暗,指腹落在其中一片青紫上,贴着他问道:“是我没把师兄喂饱吗?”
  听见这话,烛方的耳根顿时滚烫起来,微微睁圆了眼睛。
  这人还演上了!
  “你……”
  不待他把话说完,双唇突地被眼前的人堵住了,叫他发不出半点儿声音。
  观溟的动作没了先前的温柔,灼热的气息在他颈间急窜。
  还来?再来腰就要废了!
  观溟难道不觉得累吗?
  龙族真是太可怕了!
  因为有过昨晚的接触,烛方很快又软了下去,连下意识的反抗也变弱了不少。
  “呜呜呜……”
  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微微颤抖,观溟停了动作低下头去。只见烛方眼圈微红,眸中盈着水雾,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
  他那晚还担心观溟哭,这会儿自己反倒哭上了。
  “师兄哭起来也这么好看,真令人心动。”观溟轻轻搂着他,吻过他的鬓角:“但师兄瞒着我与他人在一起,该怎么惩罚师兄才好呢?”
  他的余光瞥见床头的玉盒,唇角微勾:“我知道了。”
  什么瞒着?什么与他人在一起?
  昨晚不就是他们吗。
  他知道什么了?
  观溟说话怎么有点怪怪的。
  烛方没来得及细想,回神间,有什么东西进去了。
  他涨红了脸。
  不是观溟,是药玉。
  “师兄困了。”观溟仍紧紧抱着他不放,随后施了个催眠诀,笑得愈加绵长:“那师兄便这么睡吧。”
  烛方:???
  有那么瞬间,烛方怀疑他的道侣被掉了包。
  观溟吻掉他眼角的泪,笑意凝在唇边:“再有下次,便不会这么简单了,谁让我喜欢师兄呢。”
  还下次?下次该你躺了!
  正值拂晓时分,曦光尚未拨开云雾,天色将白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