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办法……好是好。”陶愠犹豫道,“只苦了小姐的人……”
她立即做出一副骄纵的样子:“为本小姐解忧,是他们应该做的。”
最后,他们商定,明日一早,上山布局。
出了县衙,几人默不作声的登上马车,驶出一段后,她迫不及待的问:
“你怎知,这县令会应允我的要求?”
顶着“招婿”身份,一直不曾言语的皇甫玥轻笑道:“并不肯定,试探罢了。”
这一探,怕是要探出些不寻常来。
步入客栈,余公公正坐在堂中等候,一见他们,匆匆上前:
“主子。”
附耳几句后,他脸色微变,转身对陌言道:“上楼详谈。”
他们聊了什么,苏迎春不知晓,但翌日一早,梦槐就将她唤醒。
待用完膳出了客栈,皇甫玥已坐在车内。
“这边的情形,陌言能够处理,我们得上路了,事情有变。”
她下意识问道:“什么事?”
“我得去见一个,亦敌亦友的人。”他抬手碰了碰她垂在耳边的碎发,“抱歉,囡囡,暂时不能继续游玩了。”
“没关系。”她羞怯的扬起笑靥。
她明白,面前的男子非普通人,他眼中总藏着看不懂的情绪,他的为人处世也时常令她捉摸不透。
而且,他待她,总是温柔又小心翼翼的,像捧着易碎的珍宝般,让她感到惶然。
其实好几次,她都想说,不用如此,她没那么脆弱,可触及他晦暗的眸色,又说不出话来。
他们真是夫妻吗?
忽然之间,盼着能快些恢复记忆。
“长路漫漫,继续讲那个故事吧。”他的嗓音似乎透着疲倦。
“好。”她也很想知道,之后那对帝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某日半夜,皇后寝宫遇袭,刺客被抓,囚于刑部水牢,皇帝亲自审问……”
仅存的两名黑衣人伤痕累累,垂着头奄奄一息。
他坐于一角,跳动的烛火映在那张隐晦不明的脸上,投下一抹阴影。
“谁指使的?”这是一个时辰以内,他第一次开口问话。
“咳咳!”其中一名黑衣人呛了声,喷出一道血雾,“皇上,您最近处置的人太多,怕是连自己都记不清了吧!”
“黎兴,黎大人的手下。”他平静道,“余孽未净。”
黑衣人激动的挣了下,铁链哗哗作响:
“赶尽杀绝!你根本是个昏君!”
“当初你家主子选择追随皇甫泽的时候,怎么没料到有这么一天?”他交叠起十指,“朕眼里容不得沙子。”
“啐!杀不了你,难道还伤不了你最看重的女人吗?”黑衣人嗤笑道,“皇甫玥,真该让那些乱党看看你今晚赶到朝凤殿时的样子,哈哈!”
“朝中谁人不知,你为了皇后,连续三年拒绝大选秀女……重臣们可都看在眼里呢,玄清门一役,你的势力元气大伤,现下朝中一盘散沙,边关吃紧……”
“外面都在传,祸国妖女……”
他倏地起身,往外走去。
“哈哈……祸国妖女……放心,她早晚得死……被你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