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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上阮乐天轻轻捏了一下他,申珏缓缓点了点头,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阮乐天低声对他说道:“刚刚阿然对我使眼色,他可能是有事要搞。”
  申珏缓缓点了点头,便抬头看向了申然。
  申然却一脸的轻松,说道:“爷爷,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您是因为向黎家报恩才会同意川哥和我结婚的。您和骆爷爷,以及我爷爷,与骆爷爷的恩情,我都听人说过了。所以,我去做了亲子鉴定,果然发现我不是我爸爸的亲生儿子。”
  闵爷爷沉默了良久才叹了口气,说道:“这件是谁告诉你的?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也就不瞒你了。可是阿然……我们都是爱你的,只想让你好好生活。而且,这些年来,我们看着你长大,也是真心实意的喜欢着你。你千万不要多想,不论怎样,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申然本来想直接公布真相的,但是听到闵爷爷这么说,便问了一句:“是真的吗?爷爷。”
  闵老爷子仿佛瞬间苍老了,说道:“其实当年……我们并不能确定你就是老黎的孩子,就凭你的血型?你脖子上那个吊坠?当年我们做过血型对比,那个孤儿院的三个孩子,全都是a型血。”
  申然的心里,因为这些话,瞬间豁然开朗了。
  原来,他们心里都明白。
  闵老爷子又说道:“我们之所以会选择你,是因为你长的和老嫂子太像了。哪怕是领养错了,我们……也认了。”
  申然心里觉得这样就够了,再多说下去,怕是不好收场。
  便转移了话题,说道:“是的爷爷,您……领养错了。”
  吃了一个惊天大瓜的场内群众发起一阵阵的惊叹,闵敏手里的木质托盘都掉到了地上。
  她眼中满是不可思议,随即又看向了程禹。
  程禹身边坐着骆屿霏,骆屿霏的眉心紧皱,因为他倏然间看到,身边的少年,脖子里挂着一枚金锁。
  他猛然起身,打断了申然的话,说道:“老闵,这个年轻人的脖子上,有我们三家当初给老嫂子的信物!”
  众人又转身看向了程禹,程禹的眼中闪过几分做作的惊讶,伸手把脖子里的金锁解了下来,问道:“是……这个吗?”
  楼上的程楠茵听到程禹的声音,眉心立即皱了起来,小禹?
  小禹在这里?
  她打开一条窗缝,齐骁阳轻声道:“阿姨先别急,这只是刚刚开始。”
  骆老把那金锁接过来,仔细的辨认着,又起身拿到了闵老爷子的面前,说道:“你看,没错,就是它!”
  闵老爷子也看向程禹,程禹对他礼貌的一躬,说道:“不知道我这个长命锁有什么问题吗?”
  申然却笑了笑,开口道:“程禹,你就不要装了,今天你来,不就是来自证身份的吗?这不就是你作为黎家后人的证物吗?你手里还有什么证物就都拿出来吧!今天,就让你得偿所愿,拿回真正属于你的身份。”
  楼上的程楠茵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齐骁阳道:“阿姨您慢慢看吧!”
  程禹一听,虽然有点尴尬,却还是大大方方承认道:“是,黎家的故事是我告诉申然的,也是我让他把自己是领养错了的人说出来的。我只是想告诉长辈们,你们当年真的弄错了。”
  一时间场中众人脸色极其复杂,议论声四起。
  骆屿霏看着那个长命锁,抚摸着上面三家人的拓印,问道:“程家小哥,你这长命锁,是自小带的?”
  程禹礼貌的点了点头,应道:“是。”
  其实骆屿霏对程禹的印象挺好的,年少成名的艺术家,也是一表人才,还热衷于慈善,对小动物也颇有爱心。
  虽然这件事,他觉得程禹做的不地道。
  为什么要先告诉申然,而不是用一种更为委婉的方法呢?
  其实这也是让他失算的一步,他没想到,申然竟然这么直白的就说了出来,与他安排好的,先让骆老发现信物后点明不符。
  毕竟第一次的时候,他就是意外让骆老发现了信物,才顺理成章的接替这个身份。
  而眼下更困难的就是,申然活着,这就让他很被动。
  但……无所谓,反正他肚子里怀着野种,人品很快就会成为全h市的笑柄。
  骆老继续说道:“既然程家小哥是有备而来,那定是还有别的东西,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吧?”
  程禹点了点头,说道:“是有,我……让人送过来吧!”
  说着他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人送了几样东西过来。
  他把包裹放到桌子上,两位老人有面前。
  骆老和闵老立即打开包裹,果然在里面发现了当年黎老的日记本,还有军功章,以及一些旧照。
  看到这些东西后,两个老人的眼圈儿瞬间红了。
  场中寂静一片,骆老长叹一声,说道:“难道……我们当年,真的弄错了?”
  毕竟,那只是一枚老黎的子弹啊!
  楼上程楠茵对这发展目瞪口呆,齐骁阳却是云淡风轻,说道:“好了,程阿姨,现在轮到我上场了。让我来给您演下半场,您且看着,明辩一下真相。”
  说着齐骁阳转身下楼,扶着楼梯的栏杆对楼下大声道:“错是错了,但眼前的,却未必是真相。”
  第161章
  众人听到这个声音后, 立即全都转身朝要梯转角处看去。
  已经知道真相的闵行川心道, 行,你们这些小朋友一个一个厉害了。
  真是安排的条理明确,环环相扣。
  齐骁阳下楼后, 先是朝闵爷爷和骆爷爷行了个礼, 又对申然点了点头, 最后看向了程禹。
  程禹在看到齐骁阳下楼后,就觉得有些不妙。
  但是综合分析,又觉得自己的胜算更大一些。
  他皱眉看向齐骁阳,问道:“这位是?”
  齐骁阳对他笑了笑, 答道:“我?黎笑阳。”
  在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闵老和骆老又同时看向了他。
  两个老头儿要疯了, 如果有弹幕,申然觉得他们的头顶应该是:这他妈到底哪个是真的?看上去哪个都不假!
  第一次见到齐骁阳的骆老推了推老花镜, 对闵老说道:“我怎么觉得……他长得也挺像黎夫人?”
  闵老爷子无奈了, 说道:“别感觉像了, 先问问他……少年,你手上又有什么证据?”
  黎笑阳正是黎老孙子的本名, 他能说出这个名字,则说明他也是知情者。
  齐骁阳的面色平静,说道:“其实我不需要什么证据,因为我有记忆,我想起了我的爸爸叫黎鑫铎,母亲叫宋栖染。而且, 在我的腿上有一块烙疤,就是……他手上那个金锁的。那块疤是我两岁的时候烙上的,因为疤痕过于明显,所以一直到现在还存在着。”
  这一点倒是让程禹很意外,不过这并不足为惧。
  他笑了笑,说道:“见过我这金锁的人不少,说不准会有人拿来做文章,说不定是你自己做的纹身呢?”
  齐骁阳笑了笑,说道:“这个嘛……其实也不重要,哦,对了,你是不是曾经去找过卢院长,让院长给你做证当年领养失误的事?”
  程禹脸色不太好看,齐骁阳又说道:“你是小十二?没错,我是小十,申然是小十一。我们三个,就是当年同时被送于兴华孤儿院的三个孤儿。”
  吃瓜群众们开始懵,旁边竟然还有人帮忙理故事线。
  “就是当年有人送了三个生日差不多的可孕体质孤儿去了兴华孤儿院,然后……”
  小声给众人科普的人,正是秦柯。
  不光是吃瓜群众很懵,闵老爷子和骆老爷子也很懵。
  他们只知道当年孤儿院有三个可孕体质的小男生,不知道他们是同一天被送进去的,为什么?
  齐骁阳继续道:“大家众所周知,可孕体质的男孩很少见,为什么同时有三个送进了一个小小村落中的孤儿院?这里面,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程禹看向齐骁阳,又看向申然,说道:“你们是在混淆视听?”
  申然笑了,说道:“程小少爷别着急,我答应会给你身份,就一定会给你。所以稍安勿躁,反正今天也是茶话会。咱们就一边喝茶,一边听故事好了。”
  说着申然竟还悠哉的坐下喝起茶来,就让闵行川很头疼。
  而且还向闵行川挤了挤眼睛,并弹了个弹幕:老公么么哒!
  闵行川:……靠!
  齐骁阳见众人没人说话了,继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继续?这个故事,说来也是因为发桩姻缘。一桩,豪门入赘的姻缘。”
  楼上的程楠茵抬头朝窗外望去,一听豪门入赘,迅速与自己对号入座了。
  齐骁阳的故事,瞬间让众人来了兴致。
  程禹皱眉,眼中满是迷茫,大概并不了解这个故事的始末。
  申然见他的反应,便明白过来了,看来程立仁并没有告诉他这件事。
  不过也可以理解,程立仁要想让事情万无一失,就必须要守品如瓶。
  齐骁阳没有停,继续讲着故事:“当年有一户人家,父亲年迈,只得了一个女儿。便想着招赘一个女婿,生一个随自己姓的孩子。这件事说来容易,做起来难。有能力的男人,都有几分抗拒。没有能力的男人,大小姐又看不上。”
  “但是有一个人非常合适,因为他与小姐同姓,这就无所谓了,毕竟他们生下的孩子同姓一个姓,可以作为两方的血脉传承。”
  听到这里,程禹的眉心已经皱了起来,问道:“你什么意思?”
  齐骁阳只是一笑,接着说道:“奈何天不遂人愿,这位大小姐五年求子之路艰辛,一直怀不上。曾怀过一胎,却没养住,意外流产了。她去国外检查过身体,说是缺失一个染色体。说上去高深莫测,普通人根本听不懂。但是,这个病确实是存在的,因为缺失染色体,确实容易不孕,即使怀孕也容易流产。”
  听到这里,众人都听明白了,齐骁阳所讲的故事,正是程家大小姐程楠茵的。
  但是这……和眼前的一切有什么关系吗?
  程楠茵也很奇怪,这是在故弄什么玄虚?
  齐骁阳接下来面色一凛,说道:“妻子不能怀孕,丈夫也很难过。那么他的难过表现在哪里呢?首先,找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小情人,并成功让对方怀孕,生下一个儿子。这个儿子是个可孕体质的男孩,于是,他又开始想办法,让这个男孩成为自己的真正的儿子?”
  程禹听到这里,开始急了,说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便要上前阻拦。
  闵老爷子却一抬手,说道:“让他说下去!”
  齐骁阳对闵老爷子一揖,接着说道:“那么怎么操作呢?首先,找五个差不多出生年月日的可孕孩子,送到孤儿院。再通过自家慈善项目,送到妻子手里,动员她,领养一个孩子,以继承家业。妻子不能生,是铁定的事实,哪怕努力十年,也是不能生。最后,妻子妥协,于是,便去了那家……小村落里的孤儿院。最后,成功挑走了丈夫的亲生儿子。没办法,其他孩子过于不像样,怎么抵得上一个天才小音乐家呢?”
  说着齐骁阳看向程禹,问道:“程小少爷,我说得对吗?”
  程禹已经被气笑了,说道:“为了编这个故事,你也是花了不小的功夫吧?”
  齐骁阳说道:“那倒不是,我这个人做事,讲求真凭实据。你手里的那些东西,如果有心人想偷,都能偷走。但是我手里的东西,经得起科学的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