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才上大学,因为仗着自己家里有权势有地位,所以总爱欺负别人。”
想到过去自己幼稚的行为,姬如雪感到有些好笑。
那时候自己不过才是十八九岁,什么也不懂的年纪。
“那时候我和陈家的那小子是同一个大学的,他一直都喜欢我,这件事情你们应该也都知道。
只是那个时候虽然我并不喜欢他,可是出于一些原因,我们还是在一起了。
当时他在学校里十分优秀,不管是成绩还是外貌,都是出类拔萃的那一种,所以自然也会得到一些其他女生的爱慕。
我记得当时有那么一个女孩子,好像是叫张晓晓,是个很文静的女孩。
她家庭条件不算好,凭借自己的努力才考上大学,听说就连学费都是家里人七拼八借凑起来的。
那时她也不可避免的爱上陈阳,但当时我们两个在一起,我怎么可能会让她得逞。
况且由于家境的原因,我一直都不怎么瞧得起那些人,不屑于和他们打交道。”
“所以你当时就对那个女孩做了不好的事情?”
黎骞听到姬如雪这么说,有些不太高兴。
每个人的家境都是不同的,我们没办法选择自己出生的环境,但却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来改变命运。
可有时候自己努力了一辈子,却根本比不上某些人的起点。
即便是如此,却还要被那些人站在金钱的高点上嘲笑。
“黎骞,你想多了。
我虽然那个时候有些叛逆,但也不至于做出那种没良心的事情。”
姬如雪看到黎骞的反应,有些不太开心。
怎么说自己和他也是一家人,可没想到在他心里自己原来是个这样的人。
“只不过不管那个女生再怎么努力,陈阳也绝对不可能会看上她。
虽然说现在好多人瞧不起门当户对的观念,但不得不说,如果两个人的物质条件生活基础的不一样,那将来没有共同语言,是根本不可能生活在一起的。
可即便是如此,那女生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
她一直觉得自己只要足够努力,那总有一天陈阳会注意到她。”
想到这里,姬如雪似乎有些同情那女生的遭遇。
毕竟像这样卑微的爱着一个人,是需要很大勇气的,更何况那人还从来没有给过回应。
看着姬如雪这个样子,黎骞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听着她接着讲以前的故事。
“后来陈阳知道了那女生的心思,就直接和她坦白,让她趁早死了这条心。
可爱情这种东西,从来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哪有人能够控制住自己去不爱别人呢?
见到女生锲而不舍的样子,开始陈阳还不觉得怎么样,甚至有些高兴。
可时间一长,他就烦了。
为了让张晓晓彻底死心,陈阳都把我推了出去。
他告诉那个女生,除非变成像我那个样子,不然他是绝对不可能会看上她的。
可陈阳还是低估了女生可以为爱情付出的勇气。
那也是个傻丫头,听了陈阳的话以后,非但没有生气或者不开心,反而还觉得是陈阳给了她机会。
为了能够吸引住陈阳的注意力,张晓晓花了她整整一年的积蓄,跑去学校对面的一个小整形医院做了整容。”
“整容?!”
听到这个消息的黎骞多少也有一些震惊,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女生可以为了陈阳做到这种地步,实在是有些可怜。
“是呀。
可是那女生之前根本就没有做过这些,自己也不会选医院,只是贪图便宜而已。
可那些便宜的医院基本都是骗人的,与其说是整容,倒不如说是毁容。
张晓晓当把自己省吃俭用一年的钱递给医生的时候,大概就已经把自己的命都交出去了。
可娜医生都是些什么人,一个个恨不得钻进钱眼儿里去,怎么可能会真的好好做手术?
手术过后没多久,张晓晓的脸就彻底的毁了,彻底的变了一个样子。
也许是由于心里不平衡,张晓晓从那次以后就基本变了一个人,再也不是以前温柔贤淑的模样了。
或者是由于对陈阳的爱而不得,她就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了我的身上,认为只要没有了我,陈阳就一定会注意到她。
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那女孩甚至在我的枕巾里面放了针。”
说到这里,姬如雪已经彻底变了脸色。
当时如果不是她发现的早,那很可能当天晚上就会被杀死。
“只不过她的计划并没有得逞,后来陈阳知道了这件事,就把那女生彻头彻尾的骂了一遍。
甚至还跟那个女生说,只要以后我有一丁点的不舒服,都算成是他张晓晓的责任。
大学四年到底也算是过得相安无事,只不过等到毕业那天,张晓晓把我拉到一旁对我说,等有一天陈阳不在我身边了,她一定不会放过我。
当时我实在是太害怕了,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爷爷。
爷爷对我的溺爱程度你也不是不知道,后来便动用了自己手中的权力,把那女孩送到了监狱里。”
姬如雪说到这里竟然流下了眼泪,不知道是不是再为当年的事情感到后悔。
“听说当时是判了五年,算算时间,她也确实是该出狱了。”
听到姬如雪尤其这些尘封已久的往事,黎骞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到底该发表什么样的意见。
毕竟如果严格来说,姬如雪做的也算不上过分,只是自保的一种手段而已。
但那女孩,却也是切切实实的受到了伤害,甚至葬送了自己的青春。
也是一个可怜人。
不过既然她们两个有这样的恩怨,那张晓晓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也就不值得奇怪了。
“只是我有些搞不懂,虽然说张晓晓确实是恨我入骨,但她怎么会突然之间找到这里了?”
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正是因为张晓晓找不到自己的住所,所以才只能在宿舍里动手。
现在五年都过去了,就连陈阳也都已经不在了,她总不至于突然就知道自己住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