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斯加从背囊里掏出一张地图,手指画了个半圆弧,“我们这么绕,应该能从陈广镇守府的西边过去。”
深海大军主要聚集在陈广镇守府的北方,从西边绕行能避开几乎所有深海大军主力。
“不行,绕太远了,路程是直走的三倍,去晚了黄花菜都凉了,”圣乔治大摇其头。
阿拉斯加看白痴一样看着她,“那你直走啊。”
直走当然不可能,这条路已经被深海大军堵死。
圣乔治在半圆和直线之间划了一道弧线,“我们走这条路。”
阿拉斯加皱眉,摇头拒绝,“不行,这样的话离深海大军核心的距离在一百五十海里,这是什么概念,深海的舰载机就在我们脑门上巡逻,脚下说不定就有展开阵型的深海潜艇!”
但圣乔治也有她的一番道理。
“你觉得陈广能守住镇守府吗?”
阿拉斯加沉默片刻,“绝无可能。”
这不是一万两万深海,而是超过百万的深海大军,里面像圣乔治和阿拉斯加这样练度的深海高阶舰娘,可以一万一万的列成方阵拉出来。
更别说还少不了深海旗舰统帅,调兵遣将,用百万大军围攻一座只有几个舰娘的镇守府,简直轻松如探囊取物。
如果不是知道提尔比茨的传奇战绩,又从圣乔治口里知道俾斯麦、萨拉托加等舰娘存在,阿拉斯加连片刻的沉默也不会有。
“这就没错了,去晚了,说不定陈广他们已经被团团包围,或者已经放弃镇守府逃跑,我们说不定都找不见他,能有什么作用?”
圣乔治点着地图上标记有‘陈广镇守府’的红点,一字一顿道:“阿拉斯加,为了合众国!”
阿拉斯加沉默。
这次她沉默的时间稍长,眼见圣乔治都有些不耐烦了,她才点头,
“那就赌上这一把,上帝保佑合众国!”
在心里,她破口大骂。
圣乔治,你这个e奸!
一边的德意志听得迷糊,扯扯阿拉斯加的衣角,问:“为什么我们什么都帮不上,还要去那边镇守府,去了不也是一起逃跑吗?”
阿拉斯加揉揉她的脑袋,“你以后就懂了。”
德意志抱着脑袋躲开,老大不满。
她可是大型舰战巡,不是小孩子了!
阿拉斯加心下摇头,德意志毕竟小,不知道越是这种危难时刻越能建立友谊,何况,就算要一起逃命,她们去了,说不定就能说服陈广往合众国逃命。
离深海大军发起合围的时间无多,阿拉斯加和圣乔治确定航线后,立刻以最大航速向南方航行而去。
...
不独是陈广的镇守府面临挑战,东海之上,大夏的提督们也准备好进行一场惊世之战。
当然,对于整个战役的全貌,只有东海战区上都督以上高官,以及被特别允许旁听的两位中都督了解。
或许还要加上一个年轻的侍从官。
从入夜到凌晨,军舰的狭小舱室里,壁灯一直没有熄灭。
武云龙的婚舰,伦敦号悄悄起身,给上铺的联合力量芙兰娅掖了掖掉落的被子,轻轻坐到武云龙身边。
“都新的一个月了,指挥官,您还不休息吗?”
“我睡不着啊,愁。”
武云龙眉心皱成川字,扬了扬手里的资料。
这厚厚一摞资料是大元帅新侍从官的履历、尽职报告、档案等等从他出生到现在这三十多年全部的重要信息汇总,详尽到他小时候用鞭炮炸过厕所都有记录。
虽然调查大元帅的身边人有些犯忌,但武云龙顾不得这么多。
他相信从各种渠道拿到这份资料的人绝不会少,甚至比他武云龙拿到的更详尽。
宰相门前七品官,大元帅的侍从那就更必须好好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