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怎能这般同姐姐说话?太没大没小了!”
刘五终于放好了生活用资,一从内屋出来,便是对刘灿灿一阵训斥。
灿灿没在说话,只是将整张脸埋进刘大娘的怀里。
陆青歌连忙笑着摆摆手:“无碍,无碍,灿灿还小,难免有些认生。”
“刘大伯,刘大娘,梦溪此番来探望你们确实不假,但是也同样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想要两位给个答案。”
说着,陆青歌态度真诚,甚至起身,跪在了两人面前。
她这一下突然的举动直接是把两夫妇惊着了。
刘五赶紧上前,把她扶起来。
“你这孩子,有事直说便是,跪下又是如何?”
“就是就是,我们老两口没什么本事,能帮上你倒也是实打实的开心,这跪拜我们可是受不起!”
刘五话音刚落,刘大娘便立即出声附和。
“梦溪……梦溪,想问,当日您们两位是从哪里将我带回来的,可否再带我去一趟?”
此话一出,两夫妇的脸色都变得不太好,脸上尽是为难。
一时间变得支支吾吾,似乎有什么想说却说不出来的话。
陆青歌本就觉得这里的那座山有些古怪,现在看来果然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刘大娘本不想多言,害怕惹祸上身,但看着陆青歌满眼希冀的模样,又实在是于心不忍。最后,她一咬牙一闭眼,便说了出来:“从我这农舍处往东北方向走,那里只有一条路,一直走下去,到了山脚处便就是了。”
见自家妻子已经说出来了,刘五也不再隐瞒,只是眉头紧皱,一脸懊悔。
“梦溪啊,你大娘虽是同你说了,但你可千万不要靠近那座山啊!”
看着刘五夫妇脸上不安的表情,陆青歌更加好奇关于那座奇怪的大山的秘密;同时,她也更加坚定了要去一探究竟的决心。她坚信,只要过去便一定能得到些什么。
刘大娘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劝道:“梦溪啊,你有所不知,这山是近些日子才便的古怪的。听说是有一只妖怪住在了那里。你可千万别过去,大娘怕你有危险。”
“有妖怪?那大娘你们为何不迁离此处?”陆青歌问着。心里只有好奇没有害怕。
刘大娘叹了一口气,道:“乔迁新居的盘缠,我与你大伯根本拿不出来。还有便是这妖怪并不伤人。只要我们不靠近那座山,就能平安无事。”
陆青歌听了,先是若有所思,而后乖巧点头,道:“好,我不去了便是。”
话音刚落,刘大娘怀里的刘灿灿猛地站起来,转身看着她,满脸惊讶,疑问脱口而出:“你就这样不去了?你怎么能就这般轻易的放弃呢?”
被她这样一喊,陆青歌只顾着惊讶,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等她想到如何回答,刘大娘已经拍打了灿灿的头,脸上表情尽显恨铁不成钢之情,道:“你这孩子!如何变得这样不听话?你自己要羊入虎口便罢了,还不准你梦溪姐姐听话吗?”
刘灿灿只是撇了撇嘴,并不服气。
九戒一到广陵王府,便跳下马,大步跨过台阶,径直往御林阁去了。
他神色焦急,又是穆衍燃的近卫,统领王府军骑的头目,故而一路走来,并没有受到阻拦。
到了御林阁,只瞧见春歌领着几个丫鬟刚刚关上厢房的门,走了出来。
九戒连忙迎上去,朝着她作揖行礼。
“劳烦淳诗姑姑进去通报一声,九戒求见王爷。”
春歌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给他回了礼,而后淡淡开口,道:“奴婢春歌见过九戒统领。”
九戒只是疑惑,却并未多言,而后接着重申了一遍来意:“劳烦姑姑前去通报,近卫卫九戒求见王爷!”
“卫统领自行在此等候便可。王爷约莫是半个时辰前离开的,并未告知行踪。”春歌并未多言,说完这句话就领着丫鬟们走了。
走了几步,她又转过身来,补充道:“王爷虽然并未告知行踪,但是奴婢猜测应是前去已故王妃的兰亭苑了。若是卫统领有什么耽误不得的要紧事,大可前去寻一寻。”
卫九戒听着,越发迷惑起来。他是在穆衍燃上次去上京时,留在那处的。
一是保护暂住在上京友人家中的穆珩;二是留在上京继续打探消息,调查刺杀王爷的那伙人。
他走之前,穆衍燃还是一副痛恨陆青歌的样子,这怎么不过半年光阴,怎么就往兰亭苑跑了?
卫九戒此次回来,是因为他在上京之时,听到皇上在宫中震怒,原因竟然与穆衍燃有关的消息,便立即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了。
之前的那群刺客,穆衍燃同他提起过,他怀疑是当今圣上。
若是这猜测属实,皇上既然明目张胆的因为他动怒了,也一定会明目张胆的除了他!
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卫九戒连忙往兰亭苑赶。
这一出门便瞧见了怒气冲冲的穆衍燃回来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穆珩那小子呢?回映林轩了?”瞧见了卫九戒,穆衍燃的情绪也没有好转一丝。反而觉得,他的出现就代表了穆珩的回归,在这个不凑巧的时段里,天真可爱,年纪尚小的穆珩就是个小麻烦!
“小王爷并未随属下一同回来。”
穆衍燃偏头看了卫九戒一眼,起初还是带着一丝烦躁情绪的,但在看见他面色凝重之后,也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进屋说。”
“王爷,属下觉得,皇上那么似乎是要有所行动了。”卫九戒附在穆衍燃耳边说了这句话后,便退到了一边。
穆衍燃捏了捏额角,只觉得心力憔悴,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本王最近一直待在王府,他有何原因迁怒与我?”
“具体的原因,安插在宫中的探子并没有打探到。只是传来了初步的消息。”卫九戒说这句话时也是底气不足。
或许是护主心切,他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立马赶回来了。
穆衍燃抬头看了他一眼,只是叹了口气:“为何不再联系探子,将消息确定?”
“那奸细据说是贤妃的旧相识,是她主动联系在下的。平日也都是她主动联系在下的。”
“罢了,罢了,”,穆衍燃虽是无奈,却也没什么法子,“本王有别的事情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