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子眨眨眼,听话的离开了金宝芙的房间。
何秀才眼睛瞪大,觉得自己被忽视了。
但是从来都没对家里两个女人动过手的何秀才,也不知道如何将金宝芙这不屈的视线给压下去,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和缓过来。
何秀才道:“我们家可没那么多钱收养那么多没用的人。”
“何老二!”金娘子拍桌而起,“你这话说得你心里过的去吗?”
要不是宝芙想的锅子店,要不是宝芙的师父帮衬,要不是陈墨小子一开始给家里做月饼卖,一家人怎么可能一步走到如今这一衣食无忧的日子。
何秀才,是魔怔了?
事情要回到半个时辰前。
陈婶子没能跟到陈墨,但是不妨碍她看出另外一个女子的身影是金宝芙啊。
再加上何奶到处说儿子是锅子店的管事,她也就顺利找到了鸿运当头,镇上的锅子店,就这么一家,好找得很,陈婶子一下就找到地方了。
再一说自己是何秀才的同村,很容易就被放了进去。
进去之后,陈婶子就开始掰扯了。
金娘子本来就对陈婶子印象不好,所以不是很相信陈婶子进来之后说的那些话,何秀才倒是还算客气的招待人喝了杯茶水。
陈婶子说了一大堆,先是说了陈墨的变化和对家里的忤逆,又说家里养一个孩子说一门亲事多么不容易,最后还奉承了何秀才两句说何秀才是有本事的人,所以她愿意相信何秀才会处理好这件事。
“哎呀何秀才也不是我要多事,虽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们做父母的也都清楚小女儿家的情态,但是总不能我这边跟人说好了马上娶了别人过门,就给别人知道了这种事情吧。”
何秀才被说的很是不好意思,毕竟女儿是她的,女儿做错事,是他这个当爹的没管教好。
面对陈婶子的各种话术,何秀才只能说自己会好好和女儿说的,一番保证,绝对不会让女儿影响了陈墨的婚事,何秀才才把眼巴巴看着锅子来来去去的陈婶子给打发走了。
金娘子是给何秀才敲打了好几遍,说就算心里有疑虑,也好好好的问宝芙是怎么回事,而不应该质问。
女儿的变化,她这个做娘的怎会一点察觉都没有,女儿现在敏感聪慧,要是冤枉了她,可不是什么美事。
金娘子再三提醒何秀才别忘记了,因为黑狗血和八字的关系,父女两的关系可是还没缓解多少的。
何秀才抿着嘴答应了,但是这回……
看着咄咄逼人还冒出要实行什么家法的何秀才,金娘子忽然觉得这样的相公很陌生。
金宝芙冷笑一声,只觉得好笑:“陈墨没定亲,陈婶子故意给他找了个水性杨花的寡妇,好卖了陈墨换钱,你们别听人瞎说。”
“换钱?”金娘子恍然,道:“难怪前面几年,陈家可是一点都不着急给陈墨娶亲,这会忽然这么在意还火急火燎的,原来是因为打着这样的念头,陈墨这孩子也是可怜,被自己亲爹娘卖给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