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作甚?”阿十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的举动。
陆清漪道:“自然是收诊金啦,承蒙二两银子。”
“你……”阿十瞪眼,“这银子昨日不是付过了吗?”
“这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怎能相提并论呢?”陆清漪无辜地眨巴眼睛。
这简直是狮子开大口。
阿十气的脸都憋红了:“公子的毒都未除,你好意思要诊金吗?!”
“你都说是诊金了,诊断自然是要给银子的,至于治没治好又是另一回事了。”多亏阿十这么一提醒,陆清漪又想到另一个掳钱的法子,“反正治好后,记得再给我十两哦。”
“你这分明是抢钱,如今你们吃喝乃至公子的药钱是我们自己出的,你不过是张张嘴,凭什么要银子。”
“笑话,你去医馆看诊,难不成医馆还给你抓药免费啊。”陆清漪昂着脖子,“而且要不是我,司马公子能好的那么快吗,感激我都来不及了,还为了这么点银子跟我斤斤计较,小气!”
阿十:“你这泼妇……”
“阿十。”低声的威喝打断了阿十即将冲口而出的恶言。
阿十条件反射地闭上了嘴巴,快步来到床边:“公子,您醒了?”
司马夜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冷冷瞥了眼阿十:“你这般吵闹,我如何睡得下。”
“抱歉,公子。”阿十惭愧地低下头。
司马夜没看他,侧眸望陆清漪:“抱歉小娘子,阿十是关心则乱了。”
又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老是用这招,不腻吗?
陆清漪暗自腹诽,表面却笑嘻嘻:“无妨无妨,理解的,理解的。有银子万事好商量。”
司马夜脸上的微笑僵了僵。
阿十鄙夷道:“财迷。”
陆清漪不以为意:“什么叫财迷,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又没偷没抢。”
阿十心想,你这还不叫抢,那什么叫抢了!
他没说出口,不过陆清漪从他的表情判断出他肯定在暗自骂自己来着。
她说:“生活啊,不容易啊。你们这些贵人肯定不懂我们这些小百姓的苦的。”
“哦?有这么苦吗?可在下瞅着这村子挺好的,人人安居乐业丰衣足食。”司马夜试探道。
“那是你有所不知。”陆清漪故意叹气,“朝廷年年加重征税,时不时又有天灾,百姓苦不堪言。若不是万般无奈,我与相公也不会背井离乡来此找生机。不过这些公子又如何会明白呢。”
“你怎知我不明白?”司马夜微笑。
“公子真是说笑了,公子一看便是大富大贵之人,想来一定不曾吃过苦头吧。”
司马夜笑笑,没说话。
陆清漪略懊恼地咬了咬脸颊肉,感到些微挫败。
本是想试试能不能套点话,不料这司马夜太沉得住气,半点东西都没问出来。
“好了,公子身体还未痊愈,仍需多歇息,我就不打扰公子了。”陆清漪站起来,作势要离开。
司马夜便让阿十送陆清漪出去。
片刻后,阿十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