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太子妃和楚月清这两个女人,都不想让对方好过啊。”
楚月吟今日无事,就和昭阳回了殿中休息,皇帝留宿凤仪宫,她们这两个女孩也不能没有眼色,所以拉着燕寻南就跑了。
燕寻南去了偏殿早早就歇下,在宫人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又用轻功返回昭阳殿,刚好看到楚月吟接来东宫探子的密报。
“太子娶的女人,又有几个是蠢的,除了你那个娇生惯养的嫡姐。”晋王殿下虽然没有很明显地表示出嫌弃的意思来,但是话语已经表明了一切。
楚月吟摇头:“可能我们都是随了母亲吧,看楚夫人不就知道了么?”
责打下人的又不止楚夫人一个,可偏偏只有她被上报,还被打了那么多板子,听说现在连东宫的门都不敢进,生怕太子太过嫌弃她这个岳母,连累到自己的闺女。
虽然这里面也有她的手笔,谁让楚夫人命不好,专门在那个节骨眼上做了那种事情,否则她真的是抓都抓不到那些把柄的。
“言之有理。”
燕寻南将书信拿过来,自信看过之后,问道:“为何你的密报要将人的对话全都写下来?”
将意思传达到位不就好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有时候哪怕是一个人写了出来,看的人都能曲解成另外的意思,为了保证信息的准确度,我特意让他们把话都抄下来,这样我们也能清楚知道对方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楚月吟叹了一口气:“我倒是也想让他们复述下来,前几次确实是这样的,险些没有任务失败,从那里以后,我就让他们将对话原封不动地传给我,好在他们记忆力不错,我也就省了很多事情。”
这么多天,东宫里面都很安静,已经很久没有书信传过来了,这一次还是监视的人听到楚月清的奶娘去太子妃那里告状,所以就顺道报了信,还是一条不错的消息。
“太子妃装傻充愣,很显然是镇国公府在背后出招,安国公已经带着自己的家人,和徐良娣的尸体回了老家,镇国公一定察觉出了什么,他们这样做反而是打草惊蛇了,因为安国公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肯见,这不是明摆着让太子也知晓,他们镇国公府已经查出太子妃小产的真相了吗?”
楚月吟笑了笑:“只可惜,丧子之痛让太子妃忍不住了,说不定到什么时候,太子妃就直接跟太子挑明,到那个时候,才更是有好戏看了。”
燕寻南“嗯”了一声:“不过她们说的等众藩王都到齐才是动手的好时机,又是什么意思?镇国公难道还想浑水摸鱼?”
“那可说不好。”楚月吟在纸上写下几个字,“众藩王中,只有你们三个是皇上亲子,别的藩王有没有与人勾结,或者说投靠了太子,都还是未知数。”
已知祁王已经与他们划在一个阵营,敬王因着德妃的关系,肯定是在太子那边,皇长孙可是镇国公的外孙,所以镇国公不会因为对太子有仇恨,就将他拉下马,那目标就不会放在他们这几个人身上,也有可能是将他们设定为什么目标,想要对他们动手脚,把他们这些障碍都扫除干净,再将太子干掉,最后扶持皇长孙登基。
楚月吟与燕寻南两个人对视一眼,就已经将这些人的小小算盘全都摸了个透。
“啧,你这人还真的是心思通透,别人在你眼前过一遍,你都把人家的想法猜出来了,跟你做对手太可怕!”
楚月吟耸耸肩,一副怕怕的表情。
“你不也是,这么多天都没有见你翻看文渊阁的书籍,想要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燕寻南瞥了她一眼,手里也适时递过去一杯茶。
楚月吟的手一抖:“这种会看透别人心思的技能,还是不要用在我身上了,你我之间还是保留一点,要不然什么都让你看的透透的,这日子过着可就没意思了。”
“别担心,我就问问有什么能帮得上的,没有想要探究到底的意思,你是我未来的王妃,我能帮一把是一把,不对吗?”
“对对对!”楚月吟连连点头,“你说的都对,是我小人之心了。”
燕寻南无奈一笑:“你啊。”
什么话都能让她说出另一番意思。
“对了,徐泊舟又回来了,今天祁王跟我说他们在路上遇见的,我想你还是要小心一点,身上的熏香固然已经换了,但是总会有些我们注意不到的地方,拱卫司那些人的心眼多了去了,你不能不防。”
拱卫司专查皇亲国戚,要是真的被他们抓住小辫子,徐泊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虽然上面还有郑彦之压着,很难保证手底下的人另有想法。
楚月清“啧”了一声,“他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我不就是……保护了自己的人嘛,他至于吗?”
“你可是将人家的手下全都给……”燕寻南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就算你长得再好看,徐泊舟那小子可不是一个会看脸的人,你还是注意一点。”
最好能在徐泊舟回来述职的时候,与他完全避开,这样才能完美等到大婚,大婚之后他们离开帝都,楚月吟就不用再在皇宫东躲西藏,徐泊舟若是真的查出点什么,他不介意在他后脚离开帝都那一瞬间,就让人把他给灭了。
都说拱卫司的人心狠手辣,他就不相信,究竟他们双方比起来,谁更适合这个词。
楚月吟抿唇:“好,我知道了,早知道当初就应该让人将他也给弄死在里面,我可算知道春风吹又生的苦恼了!”
“好了,这话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歇歇吧,我没有让你再次下死手,就是觉得徐泊舟可能与拱卫司的其他人是不一样的,郑彦之当年可不是你上次见到的那样,那也是威风八面,铁血手腕,不过是因为慕容家的事情,才让他变成那个样子。”
燕寻南抬眼看她:“要是他还是对你锲而不舍,想要杀了你为拱卫司的那些人求情,那我也不用留他了。”
终归要成敌人的人,自然不适合再留着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