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心情笑?”刘毛毛递过去一张纸巾,狠狠白她一眼,“慕氏的底被人剥得连根毛都不剩,我看这井炎是存心来羞辱咱们的!”
慕斯擦擦嘴,继续笑笑:“大老远从京城赶来,就为羞辱我们这些和他不搭嘎的人?”
“这……”刘毛毛语塞。
慕斯将纸巾揉成一团往垃圾桶里一掷,收起笑容:
“毛毛,我有种直觉,井少不是没诚意,而是在暗示什么。”
“怎么讲?”刘毛毛来了兴趣。
“你想想,他既然已把慕氏调查得底朝天,如果没一点投资兴趣,干嘛千里迢迢的跑一趟?”
“有道理啊!”刘毛毛恍然大悟。
“所以,别动不动就抱怨对方没诚意,只是我们还没摸准他的心思而已。”
慕斯一边说着,一边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突然,目光落到桌面的一本杂志上,封面人物是井炎,那新闻标题……
猛地开悟,她勾唇一笑,“短频快在地产业,呵呵,也不是不可能!”
“怎么说?”刘毛毛疑惑。
“机会来了,自己看吧!”
慕斯傲娇的将杂志往她手里一丢,嘴角依旧挂着心领神悟的狡黠,
“旧城改造项目,我得想办法去市里拿张竞标资格证!”
刘毛毛按照杂志封面的标题提示,迅速翻了翻那页的新闻,恍然大悟……
原来,上月井炎初入股市,成功让他旗下的某影视城在华尔街上市,一出手就圈了十个亿的资金。
而本市的“旧城改造”项目,市政府已明确了方向:打造集合影视拍摄、特色旅游、文化餐饮住宿等元素为一体的“城中城”,作为宁城的一张特色名片。
这个上百亿工程,完全可以打包上市。去股市玩资本运作,“短频快”的用钱生钱,正是井先生的拿手好戏!
“卧槽,原来这阔少的专长不在娱乐圈的女星,而在股市?”
刘毛毛啧啧感叹,这才发现慕斯已不见人影。忙追出门,冲走廊上女人的背影喊道,
“斯宝,你俩是同道中人啊!不如重出江湖,跟他来个双剑合璧?”
只有刘毛毛知道,慕斯和林薇薇同属奥克兰大学金融系的高材生,六年前易氏集团在澳洲上市,慕斯一心助易苏寒,却被林薇薇从中捣鬼……
致使所谓的“雪峰杀人”事件发生!
那之后慕斯再没碰过股市,脚踏实地做实业;反而是建筑工程系的易苏寒,开始研究起股市来。
……
虽“摸准”了井先生的心思,回家途中慕斯却轻松不起来。因为要弄到旧城改造项目的竞标资格证,她得求助于一个人:曹主任!
偏偏这个人和易苏寒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怎么办?
几乎是龟速驾驶,慕斯不断杀死脑细胞,终于想到一招险棋:请君入瓮!
黄昏,慕斯到家时,易苏寒还没回。
今天是周五,按惯例他下班后会回这个“家”,装装样子度周末,做给父亲易沧海看。
自孩子一事爆发后,慕父被女儿女婿气得一命呜呼;易沧海也被儿子的“狼心狗肺、恩将仇报”,气得差点和他断绝父子关系;若不是公公大人在两家之间撑着,慕斯和妈妈只恐被易家母子欺负死……
“回来了?”
慕斯刚做好一桌菜肴,就听见易苏寒在门口换鞋。四年来哭过、求过、闹过、乞怜过,如今只剩平静的绝望,只剩“离婚”和“孩子下落”两者的对抗。初恋那份单相思式的深爱,早已被易苏寒磨得不剩。
“那对孩子的下落你自己找,这个婚,离不离都一样!”
易苏寒连头都懒得抬,冷冰冰丢下这句话后,径直从她面前掠过,满身酒气、踉踉跄跄的上楼。
今天是林薇薇的“忌日”,他一如既往借酒浇愁了,慕斯知道。无力再去缅怀那满桌的菜肴都是林薇薇“生前”的拿手菜,易苏寒最爱吃的……
只因是出自她的手,他看都不看一眼,她又何苦作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