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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点整,贝奚宁推开房间门,笑吟吟地看着楼爵:“生日快乐。”
  楼爵已经没办法回应她了。
  他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原本一间闲置的屋子,被贝奚宁改造过后,已经变成了一个……童话世界。
  她在墙外加了一层像是玻璃一样的隔层,里面有很多栩栩如生的小动物在各自忙碌,还会随着光彩轻轻晃动,鲜活得不可思议。
  这是他上次讲过的那个故事里出现的小动物,啃胡萝卜的小兔子、谜路的小熊、唱歌的小黄鹂、还有花花草草有小河有房屋……最中间的位置,是一匹骄傲的小狼卧在花园旁,小狼身边站着一个带翅膀的小仙女。
  还有背景音,是真实的虫鸣鸟叫、山泉流水,甚至有狼崽子低低的嗷呜声。
  贝奚宁把他无意间说过的童话森林,搬进了他的家里。
  “进去看看。”贝奚宁轻轻推了楼爵一下。
  楼爵用力按住胸口,保证心脏不会突然炸掉,这才走进房间。
  凉意袭来,是那种很自然的凉,并不是空调的效果。
  “这些动物和花草,都是冰雕。”贝奚宁跟进去,解释说,“但是,这些冰雕不是真正的冰雕,是用模型灌水冻结后所成。所以,你不能在里面待太久时间。第一次弄这个,可能还有很多毛病,下次有经验了,我给你弄个更漂亮的,只是可能有点费电。”
  别人是金屋藏娇,她给怕热的楼爵造了一座童话冰屋。
  楼爵眼眶都红了,之前的小火苗已经泛滥成灾,这一次是真的彻彻底底,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怕热有什么大不了,我说过……”贝奚宁靠近楼爵,伸手轻抚他的眼睛,“我会惯着你的。”
  楼爵喉结上下滚动,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贝奚宁,你能再惯着我一次吗?”
  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什么?”贝奚宁一时间没明白。
  楼爵忽然将她扑倒在铺了柔软地毯的地上,眼底猩红一片:“我想在你造的童话森林里,完成我真正的‘成人礼’。”
  贝奚宁愣了几秒,才明白过来他所谓的“成人礼”是什么意思。
  不要脸!
  她脸颊爆红,却还是很轻地“嗯”了一声。
  楼爵瞬间真的切换成了凶狠的野狼模式,亲吻像狂风暴雨般砸落下来。
  贝奚宁感觉自己像风浪中的一片小叶子,可怜巴巴,毫无抵抗能力,只能用尽全力抓住眼前唯一的一点支撑。
  激烈的情绪最容易感染人,贝奚宁渐渐也开始意乱情迷,觉得怎么都不够,无意识地将自己往对方身上贴,轻轻磨蹭。
  剧痛传来的瞬间,她的嘴唇刚好停下楼爵的肩膀处,下意识就一口咬了下去。
  这一下比她预想的还要痛,嘴下也就来不及留情,舌尖尝到了血腥味。
  在这间装满冰雕的屋子里,两人大汗淋漓,融化在一起。
  贝奚宁没再咬人,指甲却在楼爵后背留下一串抓痕。
  轻微的疼痛是一种刺激,会让人更兴奋。
  贝奚宁最后都哭了,破碎的呜咽声激得楼爵头皮发麻,大脑一片空白。
  许久之后,一切归于宁静,森林里的小动物还在辛勤地忙碌。
  贝奚宁睁开眼,看着屋顶的星空,感觉自己像死过一回,心里却有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老婆,我爱你。”楼爵紧紧抱着她,一点一点亲吻掉她脸颊的泪痕。
  刚才的过程中,这句话他说过无数遍,可贝奚宁求着他停下来的时候,他却一个字都听不见。
  贝奚宁有点恼,想推他才发现手软得不像话,干脆直接道:“你根本就……”
  嗓子像被火烧过,难听死了。
  贝奚宁紧紧闭上嘴。
  楼爵怕她着凉,没有在冰屋久待,将人抱进浴室,放了温水:“泡一下会舒服一点。”
  他转身出去,贝奚宁浑身无力,朝浴缸底部滑去。
  楼爵很快回来,刚好将人捞起来,用同样嘶哑的声音说:“乖,喝点水润润嗓子。”
  贝奚宁脑子已经转不动了,机械地就着他的手喝下半杯水。
  热水真的能缓解不适,贝奚宁渐渐睁不开眼,迷迷糊糊睡过去之前,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早知道做这么多,结果只是自己受苦,就什么都不做了。
  但是当楼爵将她身体擦干抱起来到床上的时候,她已经睡着还翻了个身,直到滚进熟悉的怀抱才安心地停下来,嘴角挂着微笑陷入梦乡。
  第61章
  贝奚宁睡熟了, 脸颊粉扑扑的,唇瓣肿胀,嘴角微微上翘, 显得特别乖。
  楼爵不错眼地看着她, 心里情绪翻涌, 舍不得睡。
  这个生日才过去两个小时, 他心里的情绪起伏比以往二十年加起来都多。
  贝奚宁给了他太多惊喜, 她像是把她能想到的所有礼物, 都送给了他。
  最让楼爵惊喜的礼物, 不是她亲手做的饭、不是一下午的陪伴、不是浪漫的烛光晚餐、不是花园里亲手修剪的生日快乐、也都不是那间冰屋, 甚至都不是贝奚宁将自己彻彻底底地交给他, 这件事对楼爵来说,不是礼物,是情之所至是心之所向。
  对楼爵来说, 贝奚宁给的,最浪漫的礼物,是她保护和宠爱他的心意。
  和很多家庭一样,楼家父母也认为,女孩子可以娇养,养男孩子却应该严厉一些。
  所以, 从楼爵记事开始,父母对他就很严格, 要坚强要绅士要有担当要照顾别人。
  当然, 他不是说父母这样不好,他小时候挺皮的,真要宠着他长大,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也不好说。
  但是, 楼爵的的确确是从小就没被人保护和宠爱过。
  跌倒了自己爬起来,遇到困难自己想办法解决。
  他19岁那年接手公司的时候,心慌得整夜睡不着觉。那时候父亲生病、母亲忧心照顾,都顾不上他,而楼颖也并不知道家里的情况,追着祁岳满世界乱跑。所有人告诉楼爵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他肩上担着楼氏的荣誉、背负着那么多员工的生存压力,他不能垮,他要撑住,他必须顶天立地。
  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你歇一歇”、“我来保护你”、“我来惯着你”这样类似的话。
  只有贝奚宁。
  她说到也做到,能给的就全给了,她不带任何目的,只想对他好。
  是她让楼爵明白,男人也可以被宠爱。
  是她让楼爵知道,被人宠着的感觉竟然这么好。
  楼爵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说句中二的话,现在贝奚宁要他命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给她
  认识不过短短半年时间,他对贝奚宁的感情,已经经过了好多次改变。
  一开始觉得她真好,他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
  后来觉得她真好,他要把她锁在身边,困在身边,一辈子不许离开。
  再后来又觉得她真好,只要她好,他就满足了。
  现在楼爵想,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他们应该一辈子相伴到老、互相宠爱,就像《爱情》里写的那对老夫妻一样。
  楼爵盯着贝奚宁看了一整晚,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贝奚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肌肤相贴,感觉很舒服,如果不是某人身体变化特别明显,她可能会舒服得直接再睡过去。
  可有些东西存在感太强,让贝奚宁忽略不掉。
  昨晚发生的一切在脑子里回放,再加上身后的变化,贝奚宁一大早就控制不住地面红耳赤。
  楼爵的呼吸平稳,像是还在熟睡中。
  贝奚宁轻轻动了动,想要悄悄下床,结果身体疲累,腰腿酸软,一动不知道牵扯到哪里,疼得她“嘶”了一声。
  抱在腰间的手立刻箍紧,楼爵慵懒的嗓音从头顶传来:“醒了?”
  因为刚醒,他声音里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听着格外性感。
  贝奚宁本就酸软的身体就更软了。
  她含糊地“唔”了一声,挣扎着想起床。
  楼爵抱着她不松手:“时间还早,再睡会儿吧。”
  “不早了。”贝奚宁轻轻捶了他一下,示意他松手,早不早的不重要,主要他那些变化让她很担心。
  再来一次,她可能真的会死吧。
  两人都没穿衣服,对方一点小动作就感受得清清楚楚,贝奚宁在躲什么,楼爵再清楚不过。
  他低低闷笑一声,问:“还疼吗?”
  贝奚宁哪里好意思讨论这个问题:“哎呀,快起床了。”
  楼爵没有吭声,贝奚宁还以为他准备起床了,下一刻却感觉有细碎的吻不住落在她的颈脖和耳后。
  那本就是她身体的敏感地带,经过昨晚后,身体好像变得更加敏感,贝奚宁感觉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猛地转过身去。
  楼爵正等着呢,精准捕捉到她的唇瓣,温柔地亲亲。
  贝奚宁也很快软了下来,不自觉缠住他的脖子,贴了上去。
  两人正在床上闹,忽然听到门铃响狂响。
  “谁呀?”贝奚宁喘着粗气,“这一大早……”
  话还没说完就自动闭嘴了,已经十点过了,一点也不早。
  而且,来的还是陶书筠和汉堡!
  贝奚宁猛地坐了起来,腿疼得皱了下眉。
  “别急,我先下去开门。”楼爵穿上睡衣,亲亲她脸颊,“你慢慢起。”
  楼爵打开门,陶书筠看了眼他身上遮不住的痕迹,没说什么。
  汉堡却不懂这些:“小舅舅羞羞,还在睡懒觉。对了,小舅妈呢?”
  “小舅妈一会儿就下来。”楼爵抱着他,不让他往楼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