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听她们两吵了一会儿,而后笑着舔了下自己的嘴角往客蔓面前走了两步。
这男人有一米八多,站在客蔓的面前直接比她高了一个头,往前站似乎是为了用自己的气势去压倒客蔓。
面对比自己高的男人,客蔓是一点都不惧怕,她昂高了自己的头,试图以这样的方式去使自己拔高起来。
这样的客蔓实在是有些可爱。
这男人都看了有些忍不住笑,他挑挑眉,说:“如果你想要比我高的话,可以考虑下坐在我的肩膀上。”
这个轻浮的男人,第一次和客蔓见面就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是不知道害臊,最重要的是,他们现在的相处境况并不是多好。
男人跟客蔓说的话,后面的女人自然是听见了,她多气,三两步就上前了。
将那手机塞回道客蔓得话怀里她就说:“你这女人!怎么回事!不是要报警吗?报啊!”
还手机的瞬间,她甚至还顺带推了客蔓一把,客蔓往后颠了两步才站稳,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对她不带善意的女人。
那女人和客蔓对视了一眼,她皱了皱眉,只觉得客蔓有点眼熟。
几秒钟后,她反应过来了,指着客蔓说:“你......你是客蔓?!不对,你就是那个叫什么,叶什么,叶丝绒的?”
客蔓冷冷地看着她。
魏莱,她竟然刚认出自己来。
不过也部奇怪,她们只是见过在六年前魏莱的生日宴会上见过一面而已。
魏莱仔细地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对于客蔓长什么样子,其实她已经不大记得了,客蔓对她来说毕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而且当初客蔓也曾让她在自己的生日宴会上有几分不愉快。
所以她刚刚才过了这么久才认出客蔓的这张脸来。
现如今仔细看看,似乎的确是和自己曾经见过的那张脸很是相似。
知道这并不是客蔓,魏莱对她也并不怀带任何的善意,她把六年前对客蔓的那点不快转移到面前这个叫“叶丝绒”的人身上来。
她不屑地笑了声,说:“整容怪罢了,怪不得能为了这样一辆车强行甩锅装可怜,我看你是都把钱花在了自己头上这张脸上了吧?”
魏莱“啧啧”惊叹了两声,而后道:“这钱还真没白花,竟然真的这么像,不过我想不明白,你到底是哪里有想不通的地方,要正整成一个死人的样子?整成她那样有什么好?你以为能靠着跟她相像的这张脸获取什么利益吗?”
这魏莱还真是问的细致,仿佛是有多关心面前的这个人似地,但她其实只是想一箭双雕,嘲讽叶丝绒地同时顺带踩“已死”的客蔓一脚。
她说:“你知道她那个女人多让人厌恶吗?别以为她是个光鲜亮丽的明星就能靠这张脸一起吃香,我们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她不过是一个烂货而已!”
她认为,客蔓已经死了,面前的这个叶丝绒顶多就是个拥有一张同样的脸的冒牌货而已,所以现在她怎么泼脏水到客蔓的身上,都不认为她会从死去的那片蓝海里爬出来。
客蔓全听进了自己的耳朵里,她冷笑着,也毫不客气道:“就算我是整容成一个死了的样子,也比你好,你看看你自己这脸假的,自以为是个芭比?其实就是整容失败的典型案例,你顶着张假的不能再假了的脸,有什么资格在这对我指手画脚?”
客蔓刚刚其实也没能第一时间认出面前的这个人是魏莱来,她的确是整容了,变化还挺大,要不是仔细看,客蔓还真的会认不出。
她这一番话是犀利极了,魏莱被她说的立刻就捧住了自己的脸。
这六年来她动了很多次自己的脸,肋骨当鼻梁啊,嘟嘟嘴啊,割双眼皮啊什么的。这张脸几乎是没什么地方是纯天然的了。
魏莱一直对自己的脸很满意,听到面前的这个人这样说,她气极了,“你说什么!你这个不识好歹的贱人!你敢骂我!”
眼看着她就要冲上去跟客蔓动手了,叶安及时就从车子里冲了出来,小小的他用力地把魏莱往后推,而后张开双手站在客蔓的面前,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语气说:“丑女人!不许伤害我妈咪!你休想动他!”
叶安的出现使魏莱始料不及,她被推的差点摔倒了,还好重新站稳了,看清是一个小屁孩推的自己后,她气的直咬牙。
“你是哪里来的小野种!竟然敢推我!”
“丑女人!”叶安骂她,“我才不是野种,你才是!”
“小鬼!你也敢骂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客蔓连忙把叶安拉到自己的身后去,刚刚的笑容也消失殆尽,换了一副严肃凌厉的神情,要是这女人敢碰叶安,那她说不定要在街上跟魏莱打架了。
母亲的身份使她彻底强大了起来。
不过魏莱才刚往前走一步,就被后面的男人拉住了。
那男人笑着说:“小孩而已,你何必跟他计较,竟还要跟他动手?”
说起来也不怕别人笑话。
随后,他又看着客蔓说:“没看出来,你竟然已经有孩子了。”
她们几个堵在这儿这么久了,后面早就堵车堵成了一片,自然是有认帮他们拨通了交警大队的电话,没一会儿,交警就来人了。
这些旁的事情一下就被置于一边,交警让他们两方把车开到一边去处理这件事了。
最后交警还是判定魏莱他们那方有错。
客蔓也不想把事情弄多大,当场私了了,男人赔了客蔓两万块钱,这车是有保险的,所以这一点掉漆还是能给保险公司处理。
不过第一天开车就出现这样的事情,难免让客蔓觉得郁闷。
为这事儿已经折腾到下午一点钟了,最后客蔓拿了钱就要带叶安离开,她们还没吃午饭呢。
心情不好归心情不好,不管怎么说,先吃饭最重要。
出了门后,男人忽然在后面叫住了她。
“叶女士。”
客蔓转过头去,只见男人的脸上浮着一丝笑容,问她,“我们是否还有见面的机会。”
客蔓扯起一个并不真挚的笑容来,说了一句最真挚的话。
“如果可以,最好是没有。”
可以有,但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