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低着头揉着自己脚踝,突然一个阴影笼罩下来。
她愣了一下,抬头,微红的眼睛看着男人,“嗨。”
她挤出一丝笑容,立马坐的笔直,好像腿上的疼痛跟他的出现比起来一文不值。
“你那么快下班回来啦?”华夏比较尴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想起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她就更不好意思了,本来都是纪寒洲的问题,可现在不好意思的反而是自己了。
她心里愤愤的想着自己的态度,真没用。
“腿歪了?”
华夏点了点头,随后又倔强的说:“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纪寒洲冷嗤一声,随即伸出健壮的手臂,打横一个公主抱。
“你干嘛?”华夏抗拒的后退,可以说有些害怕,显然力不从心,而且腿一受力更加疼痛了。
“啊!”就在华夏再次摔倒的时候,男人轻而易举的搂住了她纤细的腰,稳稳的固定住她本要摔倒的身体。
华夏瞪大眼睛,一双美眸透着惊慌和不可思议,她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最后只能挤出一个字。
“你…”
“你什么你?”纪寒洲一句反问,让华夏闭上嘴巴。
他的气息靠的如此之近,甚至让华夏忘记了他的手正放在自己身上。
他的脸就这么近的在眼前,造物主偏爱的脸庞果然好看的找不到一丝缺陷。
在他这里,她莫名的就想不起陆毅泽长什么样子了。
“喂…”
她被打横抱起,直接往庄园走去,华夏脸色微红,头微微含着,像一朵初盛的花朵,清透玉洁。
华夏不敢动,第一是怕他抱不稳,自己摔倒,第二是怕他。
她抬头看向纪寒洲,他的侧脸依旧那么好看,侧脸看过去五官甚是立体,不知为何竟觉得他很有男人的力量。
华夏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赶紧把这种想法丢掉。
以前陆毅泽对她好的时候,他也是送花送礼物,肚子痛也会带去医院看,最后也背叛了她。
所以还是别相信爱情了,再说跟他是协议婚姻,不可能会有什么感情,只是为了一个孩子罢了。
三年婚姻结束,最后也依旧回归一个人。他应该就是想…她还他一个小孩然后就离婚了吧?
“哇,太太好幸福啊!”
“是啊,第一觉得纪总这么温暖啊!他以前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没想到他这么温柔霸道啊!”
“好羡慕啊!太太和纪总配一脸啊!太好看了吧!”
“我要是也有这么一个男朋友就好了,钱不钱就不说了,主要是对我好就够了,钱我自己可以挣。”
“男朋友都没,还想着男朋友咋样子呢?”
“走开。”
“话说回来,果然是没有高冷的人啊!只是暖的人不是你而已!”
“嗯是啊,哭了。”
华夏听到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和灼热的视线,脸上仿佛烧了起来,更加灼热了。
男人眼角看了过去,有意无意的勾起嘴唇,随后又恢复了清冷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一瞬而过的笑容不是他的行为。
“在这里坐着。”
“哦。”
华夏不知纪寒洲干什么去了,又口渴,所以想着去拿杯果汁喝。
“干什么去?”
男人拿了冰袋过来,看到她又不怕疼的走动。
“啊我…我就是想去拿杯果汁,口渴了,一下午太忙都忘记喝水了。”
“新人去面试能做什么?”
华夏见他不清楚还这么质问她,于是就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你都不知道,那个艾拉现在是我的部长,我面试的是设计师,她却让我当她打杂的助理,把所有资料给我做,重点是员工的资料也拿给我整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道理不懂吗?
再说了,员工自己的工作是要自己做的,为什么给我做?”
华夏心想着还有些气愤,盯着自己红了的脚踝。
她主要是觉得艾拉真的有点针对她,但是又说不清楚哪里针对她。
总之那种敌意来自女人的第六感。
“还有这种事?”
“当然了,虽然现在很难,不过我也会努力适应的!我一定要变优秀!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你是说倾城集团那些属于你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你又调查我!这你都查的到!”
“你是我老婆,难道我不应该知道?”
华夏被她这么一问,还真有种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被迫吞下去的感觉。
“是又怎么样?我不优秀没有工作经验,剩下的股东也不会服我,而且这么多年了,我怀疑那些人都投靠我爸还有黄蓉蓉了!”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捏起拳头,一种心痛和恨的感觉涌上心头。
妈妈那么美那么好,怎么就天妒红颜让她去的这么早…
“我可以帮你。”
“我不用你帮我,我要靠我自己拿回属于我的东西,那是我妈妈心血,我比我妈妈优秀,才能让她在天之灵得已安息!”
纪寒洲对她好像又多了一分欣赏。
“嘶~你轻点…”
好像不是肉那样,使劲按。
不对,怎么纪寒洲在帮她揉脚?她居然因为心中悲愤而忘记了?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哪里敢麻烦纪总你帮我揉。”
“你没有那个力气,刚摔倒冰敷好得快,不然你明天别想走路。”
华夏忍着痛让他继续弄了,“纪总,太太,我来了。”
“张医生,麻烦你帮我看看太太的腿伤势怎么样。”
“好。”
张医生华夏没见过,不过前几次吃的药应该都是他开的。
“太太的脚踝伤势不严重,不过这几天就不要穿有跟的鞋子了,穿平底鞋,运动鞋,有利于恢复,另外这是铁打贴膏,敷着睡觉,会有灼热感,正常现象。”
“哦好,谢谢张医生。”
“不客气的太太。”
华夏只能干笑了,太太这个词怎么听起来不太适应啊?
“喂,我可以走…你别抱我了。”
华夏真的不喜欢那种脸烧起来的感觉,为了避免还是别让他抱了,太奇怪了。
“喂…你…”纪寒洲哪里有听,板着一张脸把她抱回房间,并且说:“华夏,你不用多想别,我只是尽一个丈夫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