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这小孩子气的控诉,徐昭宁假装没听见,她的纵容让阿元越发的高兴,看司景昱的眼神也是亮堂堂的。
担心司景昱直接炸毛,徐昭宁冲阿元招手,“不许闹你爹了,嗯?”
有了她的摸头杀,阿元乖乖地趴在她脚边安静下来。
“也不许说你爹渣,他是娘亲的未婚夫,是娘亲最喜欢的人。你要留在我身边,就得接受他,可明白?”
司景昱听不懂他的话,可她听的清清楚楚,那句渣爹还真是让人又好笑又好气。
“嗷……知道了娘亲,看在娘亲的份上,我便勉强接受他吧。”
阿元说完还不忘嫌弃地看了司景昱一眼,那傲娇的小模样,跟司景昱生气时还真是有几分相似。
马车进入闹市,司北特意放慢了速度,也恰好给了有心人可乘之机。
“徐昭宁你给我出来!”
有人拦车,司北只得拉住缰绳,那人冲到马车旁便大喊大叫的,阿元第一时间便要冲出去,徐昭宁轻拍他的头让他安静下来。
“外头都是人,没有娘亲的命令,你不能冲出去,可懂?”
跟候府门口不同,现在可是在大街上,一不小心便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阿元注意到她一脸的严肃,不敢反驳,乖巧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车外,那人见徐昭宁没有回应,声音越发的拔高。
“我知道徐昭宁你个小娼妇在里面,你赶紧地给我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一句小娼妇让马车里的气氛瞬间凝结到气温的最低点,司景昱凝着眉准备出手,徐昭宁按住了他的手背。
“先等等看,”她轻轻撩开窗帘,果然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司老夫人和温兰。
“徐昭宁你算什么东西!竟敢阻止司景昱纳妾,你也不想想,身为正妻,为夫君纳妾开枝散叶,乃是女子本分!你还没进门便这样善妒,你是想要我们司家断子绝孙不成!”
司老夫人见徐昭宁没搭腔,便以为徐昭宁是惧了她,气焰高涨,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的围观。
“司老夫人,我们王爷并没有打算纳妾,小姐也并没有做违背自己本分的事情,你这样的含血喷人很不应该。”
司北察觉到他家王爷身上的冷气,从马车一跃而下,挡在司老夫人的面前,面目含霜。
“呵,又是你!你还真成了她徐昭宁的狗腿子不成!”
司老夫人狠狠地瞪了司北一眼,然后又仔细地打量了马车,见马车上确实挂着忠勇候府的徽记,认为里面坐着的人就是徐昭宁。
那她这话自然也是没有说错!
徐昭宁这个小贱人,敢威胁她,还害她在床上躺了那么久,这个仇她必须要报。
至于司北为什么会给徐昭宁赶车,在她看来,便是司北跟徐昭宁有一腿。
“老夫人请注意你的言行,别给我们王爷添麻烦。”作为下人,司北自是不能随意地对司家的事情发表评论,只能从侧面提醒她,不要随便乱说话。
但这话听在司老夫人的眼里,便是他露怯了,因此司老夫人嘴里的话更加的过分露骨。
“徐昭宁,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不过是忠勇候府没人要的弃子而已,能被赐进司家是你的荣幸,别整天端着把自己当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我告诉你,想进司家的门必须得经我同意,我若不同意,你就别想进司家的门!”
“呵!我倒是不知道,原本皇上新赐的婚事,还得需要你破落司家的首肯!也不知道皇上知道此事后会作何感想!”
就在司景昱压制不住准备动手时,一个愤怒的声音直怼而来。
围观的人听到声音让出道来,一脸怒容的荣桥走向司老夫人。
“你是哪来的野男人,莫不是也是那徐昭宁的裙下之臣?”
司老夫人阴狠的瞪向荣桥,就连她旁边的温兰也故作柔弱地劝说道,“这位公子有些面生,想来也是初来京城不久,大概是不知道司郡王还得叫我们老夫人一声祖母的。”
“笑话!司郡王可是皇上身边长大的,他的祖母也是太后娘娘,这无知的粗野妇人,敢自称郡王祖母,好大的胆子!”
“放屁!他司景昱姓司,是我司家后代,自然是要叫我祖母的。倒是你,老实交待是不是徐昭宁那贱人故意找来……”
“给我掌嘴!”荣桥一声令下,四个身形魁梧的男子便将司老夫和温兰给双双扣住,两个巴掌下来两人都肿了脸。
“你……”
“你们都给听清楚了,徐昭宁她不是忠勇候府里没人护着的小可怜!她是我武王府身份尊贵的小姐,从今往后,你们谁要是再敢欺她辱她,便是与我武王府作对,我倒要看看你们谁的嘴能抵过我武王府的拳头!”
说着荣桥还亲自亮了亮拳头,围观的群众中有年老的,指着荣桥惊喜道,“是小世子,是武王府的小世子呐。”
因着武王请封时,直接越过了荣峥,到荣桥身上,一声小世子倒也算是符合武王府的情况。
听到有人认出自己来,荣桥大方拱手,“皇上有令,武王府举家回京过年关,荣桥受祖父之命,先行回京打理王府。”
这算是解释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京城的原因了,围观的人大多都是知晓武王府的,荣桥的表明身份顿时便引来阵阵欢呼。
司老夫人的脸也全黑了下来,但她依旧不服气地指着荣桥叫嚣,“武王府的又如何,武王府的便可以这样目中无人,欺负老百姓了吗?”
“司老夫人!本世子敬你为老,才跟你先礼后宾。若真要追究,你欺我昭宁表妹在前,即便是去圣上面前,我们也占理。”
“我呸!你少拿皇上压我,她徐昭宁再如何,也马上就要成为我司家妇人,过了司家的门我要如何拿捏她都可以!”
司老夫人被当众指点,怒上心头,眼里的阴狠越发的积攒。
荣桥没少上战场,但却极少与妇人打交道,特别还是这样油盐不进的无赖。
听她说要拿捏徐昭宁,心里来了气,便准备要侍卫再次掌嘴,可司老夫人先他一步,“即便是你再让人掌我的嘴,也不可能护徐昭宁她以后周全,你打我多少下,日后便要全部回报到徐昭宁小贱人的脸上。”
“你……”荣桥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无济于事,显然是担心她真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