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宁走出沐韵诗的营帐老远还能听到沐韵诗的哭声,她唇角轻扯,给司景昱纳妾么,她这正妻都还没进门呢,他的家人还嚷嚷着要给他纳妾,他们是不是以为她是逆来顺受的原主?
想她堂堂徐家家主,到最后也得轮落到跟别的女人共享一夫?
光是想想,徐昭宁就觉得胸口闷的厉害,呵,只要司景昱敢纳妾,她就敢甩脸子走人。
“小姐……”
明月跟在徐昭宁的身后,心急如焚的想要替自家王爷解释,但奈何平时嘴皮子便不太厉害,这样的着关键时刻更是不敢随意开口,生怕弄巧成祸。
徐昭宁停下脚步,转身朝她挥手,“你回去吧,我想出去散散步。”
“小姐,老夫人她们不是王爷,她们的话你不用太在意的。”
明月皱着眉头试探着劝导,同时目光紧紧地盯着徐昭宁,想借此来判断她心情好坏与否。
“你家王爷……呵,你家王爷便是让我亲眼见证他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呢。”
话说出口,徐昭宁突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莫名觉得自己像是在吃醋,为司景昱吃醋!
认识到这个问题,她有些恼!
她才不要为那个狗男人吃醋!
恼羞成怒的徐家主,一甩衣袖便将明月远远的抛在后面,自己身形极快地往人少的林子里走去,她现在大概是需要静静的。
只是尚未停住脚,便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朝自己袭来,徐昭宁不敢轻视,身子一软避过,手中银光闪现,“谁!”
“连个男人都看不住,没出息!”黑暗中有人影一闪而过,让人看不清长相,声音也有几分含糊不清,徐昭宁全身细胞都警惕起来。
“我能不能看得住男人是我的事,与阁下无关。倒是阁下,有本事便出来与我打一场,这样藏头露尾的以为自己就是个英雄了!”
“给你几分颜色,你个小丫头片子还真以为自己能耐了!”那黑影又袭来,快如闪电,徐昭宁的银针压根没有出手的机会。
不仅如此,她竟然又他么的被点住了穴道,不能动弹半分!
徐昭宁的内心是悲怆的,她咬牙问道,“你别告诉我,你又是君慕楠那混蛋!”
想着那天在小木屋里,那混蛋君慕楠点住她的穴道调戏她的事情,徐昭宁的怒火便一阵高过一阵。
“你跟君慕楠真有瓜葛?”黑夜下,徐昭宁总感觉这声音里满是八卦意味,可不管她怎么努力眨眼,就是看不出那个声音的主人在哪个方向。
“还是说,你其实想嫁的人是君慕楠那小子,而不是病殃子司景昱?”
“我想嫁谁与你何干,你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多了吗?”徐昭宁有些没好气地怼了回去,现在司景昱就是她的火引子,谁点炸谁!
“跟病殃子司景昱相比,君慕楠的体格不错,你若做了他的女人,想来是幸福的。但君慕楠的脸又远远比不上司景昱的倾城绝色,啧,你这丫头,该不会是想左拥右抱,胖痩通吃吧?”
话听到这里,徐昭宁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凶狠地质问道,“堂堂的舒云阁主这大半夜找人聊天的习惯能不能改改!”
“你这丫头也太不可爱了,好好的,为什么要这么聪明,就不能晚点再识破本座的身份吗?难怪沐王府那老太婆要给司景昱找小妾,依本座看,活该,谁让你性子不讨喜。不是蠢上青天,就是臭如茅坑里的石头,让人恨不得痛扁你一顿。”
“呵呵!如果我娘还在,被人痛扁的人绝对是你!”确认了暗处的人是鬼见愁,徐昭宁全身放松下来,这货虽是有些不靠谱,但有舒云郡主的这层关系在,应该是不会伤害她的。
“本座倒是想给她这个机会啊,可是她却不给本座机会呀。”
夜空中,鬼见愁的声音突然冷寂下来,仿佛瞬间染上了悲伤。徐昭宁不太喜欢这样悲情的氛围,那样让她觉得别扭。
“我说你能不能先替我将穴道给解了!”
徐昭宁话音落下,便觉得胸口被人虚点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就轻松起来。
她站在原地转了一圈,眼睛都看酸了依旧没看到鬼见愁的身影,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刻意将自己隐藏起来了。
“你怎么会来这西山?”徐昭宁不确定他是否还在这片林子里,便试探着问道。
“嘁,本座为什么要回答你这么无聊的问题,”鬼见愁的声音从徐昭宁头顶上方传来,徐昭宁轻呵一声,然后转身就往回走,“既然觉得我的问题无聊,那便再见!不对,是再也不见!”
“哎,臭丫头!臭丫头,你等等,本座为了你窝在这西山里好几天了,你个臭丫头连句好听的话都没有,现在更是见到本座就要走,你几个意思!”
身后落叶似乎被踩响,徐昭宁瞬间转身,然后手中银针发出,一声轻微的“嘶”响在她耳边,再抬头便见眼前多了一尊黑漆漆的活物。
“死丫头,你竟敢对本座使暗器!”鬼见愁也顾不得装神秘了,扯着嗓子嚎了一句,夜空中本来已经安眠的鸟儿们被他给惊的四处飞散。
“岂止是暗器,我还要告诉你哦,我的银针上都喂了毒的。”
徐昭宁笑盈盈的,她憋了一天的恶气这会子终于是爆发出来了,这心里舒坦的让她想高歌起舞。
“你个死丫头!你,你,你个白眼狼!”鬼见愁憋屈啊,就他的身手而言,江湖上有谁能与他争锋。可今天就偏偏在一个小丫头片子身上翻了船,而这个丫头他偏偏还不能动她分毫。
“你慢慢地在这里玩着吧,我就不奉陪了。白眼狼什么的词语对我来说并不适用,毕竟你既没生我又没养我的,我们也不太熟。”
“臭丫头,谁说我们不熟的。老子都跟你说,舒云阁迟早是你的,你得赶紧回来接手。”
“我没兴趣!你下次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每次看到你我就会想起自己当孤儿的那些年,心情嘛自然就不太好。”
“过去的事情还提什么!”徐昭宁前进的路被突然移过来的鬼见愁给堵住,只见鬼见愁像个没事人似的,一脸讨好,“不如你认我当义父吧,这样我们不就有关系了嘛。以前是本座对不起你,以后本座好好弥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