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皇祖母,不是这样的,是司景昱他信口雌黄,不可信的,皇祖母。”
“君慕铭!即便是到现在,你都仍然在推卸责任,你太让朕失望了!”
君慕铭的话,让君皓天怒火中烧,茶杯落地,惊的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君慕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敢再作反驳。
“传朕口谕,徐氏心术不正,妄图以皇室血脉相胁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今撤去其侧妃之位,贬为良娣。太子君慕铭自今日起闭门思过,思过期间不得参与狩猎,男子红队队长人选择日再宣。”
“父皇饶命啊,儿臣……”
“皇上……”
赫连皇后也赶紧跪了下来,想替儿子求情,君皓天朝她冷冷一瞥,“皇后,朕一直念你温柔娴淑,管理后宫有方,可没想到你却能纵容他们夫妻二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朕对你同样的失望。”
“皇上,此事,此事……”赫连皇后满心苦涩,她想说这件事情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可这样的情况下,说什么都是徒劳。
“皇后便与太子一同闭门思过吧,什么时候想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再出来吧。”
赫连皇后整个人都瘫软在地,怎么也没有想到明明好日子就在前头,可这突然来的横祸却是让她也给关了禁闭。
等皇后几人走出营帐,君皓天走到太后面前,“母后你看此事如此处置,可行?”
母后转头看徐昭宁,“宁姐儿你看?”
“感谢皇上和太后娘娘给昭宁清白,昭宁铭感五内。”徐昭宁双膝跪地,真诚地谢恩。
君皓天微微点头,对于徐昭宁的识相很是满意,正想夸赞两句,见一旁的司景昱也同样的跪了下来,“感谢皇上让微臣免于丧妻之痛。”
莫名地,君皓天觉得胸口有些梗,有些没好气地瞪了司景昱一眼,“阿昱这是有成妻管严的阵势!”
“沐老王爷说过,妻管严是沐家祖传的。”司景昱淡淡的回答道。
引得君皓天冷笑一声,“呵,平时不是装的很不待见沐王兄一家子的吗?怎么这会子要找人背锅时,倒想起人家来了?”
司景昱不语,倒是一旁的太后有些绷不住笑,“难怪了沐王府一家十几年如一日的,即便是块石头也当是捂热了的。”
“此事便到此为止吧,谁都不得再提。”君皓天有些疲惫地摆了摆手,众人有眼色的谢恩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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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将我贬作良娣?”圣旨传到徐嫣然的营帐,徐嫣然顾不得自己刚刚小产的身子,激动地想要下床来。
“为什么,明明,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太子殿下,你当时跟妾身说的是……”
“蠢妇,闭嘴!”君慕铭挥手示意前来宣旨的太监退下,然后才冷着脸走到徐嫣然的面前,狠狠地一巴掌甩在徐嫣然的脸上。
“说,那保胎丸是不是你悄悄换了去!本宫说过的话自会算数,你为何要如此想不开,若不是突然从你帐里搜出保胎丸来,我们如何会输的这么惨!”
君慕铭真的是恨不得直接抽死病床上这愚蠢的女人,都说了事成后会将保胎丸给她,可她竟是如此目光短浅。
“什么保胎丸,太子殿下你不是收起来了吗?妾身哪里敢偷偷换掉太子殿下的东西。还有,殿下你为何要落了妾身的孩子啊!”
徐嫣然一脸的蒙逼,对于自己没做过的事情,也不敢随意的答应。
“你!”君慕铭对上徐嫣然疑惑的目光,突然有些烦燥,他不耐烦地挥着手说道,“算了算了,你也别装了,等过些日子本宫再想些法子,宣布你的孩子没掉,到时候皇长孙依旧出自东宫。”
“殿下你在说什么!”徐嫣然尖叫出声,“妾身的孩子掉了呀!你明明说的只是作一场戏,可是为何要对妾身用那样的虎狼之药,太子殿下你倒是给妾身一个说法,那可是太子殿你的孩子啊!”
君慕铭身子一晃,整个人都有些不敢置信般地看向徐嫣然,“你,你说什么!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在了?朕不是让你做一场戏吗?既是作戏为何孩子会掉?”
“药是太子殿下你给的啊!”
“可本宫给你的是太医院的安胎药!”
“不可能,我就是喝了你让人送来的汤药才小产的啊?太子殿下你好狠毒的心,连自己的孩子也狠得下心去谋害。你说好要让我晋升太子妃的,如今却让我被贬这良娣,君慕铭你个挨千刀的!”
此时的徐嫣然已经无法冷静,她会答应君慕铭的计谋是因为君慕铭许她太子妃之妃。
孩子真正落下时,她还以为这只是君慕铭的计划,想着他一定是计划周全了的,即便是用一个孩子换来太子妃的位置也是值得的。
可是现在呢,孩子没了,太子妃的位置泡汤不说,连太子侧妃都没能保住,徐嫣然觉得自己恍若被惊雷劈中,怎么都回不了神来。
“你给我闭嘴!你要让本宫说多少次,本宫没有想要谋害你肚子里的孩子,本宫给你的只是安胎药!”
君慕铭暴燥地在帐里走来走去,满心里的郁气无处发泄,徐嫣然还在失控的乱嚎。
“够了,铭儿,你们俩都被人算计了。”听完了整个过程的赫连皇后终于是开口喝斥道。
很显然问题的关键在于铭儿给徐氏的那碗汤药,铭儿给出的是安胎药,但徐氏实际喝下去的却是堕胎药。
“母后,可此次计划只有儿臣一人知晓,即便是嫣然都是只知道一半。”
而且瞧着徐嫣然如今这疯样儿,她也不像是会主动落掉孩子的人,那么问题终究出在哪个环节。
“铭儿,或许我们以往都小看了司景昱,还有那个徐昭宁。”
虽然不想承认,但很显然这就是如今的事实。这些年来,世人皆知司景昱仗着皇上的宠爱,不将太子放在眼里,还说他身子各种不好,极有可能活不了几年。
可就今天的情况来看,司景昱过去的这些年隐藏的太好了。
哪怕他们母子想尽了办法脱身,可司景昱简单的几句话便让他们所有的努力成了白费,这人的心机真的太可怕了。
此时被抢的那座高档营帐里,徐昭宁给刚落座的司景昱倒了杯热水,“经此一事,只怕皇后会将我们两个当成头号敌人了。”
“无妨,即便是没有今日的事情,皇后也不可能会是我们的友方。”
“那倒是,只是这次便宜了徐妃。”徐昭宁皱着眉头像是有些懊恼。
“到时候讨回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