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冠霖傻眼的问身边的妹妹,“我们有嫌弃昭宁妹妹打扰你吗?”
沐韵诗猛地摇头,“没有,完全没有,不仅没有,我还巴不得跟宁姐姐同住一间营账呢。”
“那我们有说要给昭宁妹妹另外置换一处营账吗?”沐冠霖不死心地又转头问另外一旁的老爹。
沐王也摇头,表示并没有!
唯有沐老王爷瞬间秒懂,捋着胡须笑呵呵地接话,“昱哥儿尽管放心地去吧,此事我会向皇上禀明的。阿诗虽是小伤,但我们家人多,来来往往的确实有诸多不便,宁姐儿另外换处营帐也更清静。”
更重要的是方便大外孙,与未婚妻培养感情不是。
对于老王爷的识相,司景昱极为满意,“昭昭药堂里新出了不少的养生包,比较适合给你们用。”
“回京后,我们马上去照顾药堂的生意。”沐老王爷简直对答如流,只要大外孙小两口心情好,早些成婚,他们不过是花些银子罢了。
再说,药堂里的那些药包也确实效果不错,这样一举两得的好事,多多益善啊。
等司景昱终于成功地领走徐昭宁,沐老王爷还在乐呵当中。
沐冠霖顶着满头疑问,暗戳戳地靠近了自家祖父,“爷爷,我怎么有些没听懂你刚刚的话呢?好好的,我们为什么要给昭宁妹妹换营账呀,你没听阿诗说吗?她的伤最开始都昭宁妹妹替她处理的,这说明昭宁妹妹是懂些医理的,有她在这里,阿诗不是好的更快吗?”
沐老王爷简直要被他给蠢哭了,狠狠地一巴掌拍在大孙子的脑门上,凶残无比地问,“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比不过昱哥儿吗?”
“我,我哪有比不上司景昱那混小子!”
“还敢有脸说,每次被阴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还好意思瞎得瑟。”
“我,爷爷你怎么能搞人身攻击呢。我说的是被阴的事情吗?我说的是昭宁妹妹!”
沐世子欲哭无泪,这是亲爷爷吗?他怕不是他爹捡回来的吧。
“哎呀,哥你太蠢了!连我都懂了的问题,你竟然还不明白,真不明白你的那些商铺是怎么打理的。”
床上的沐韵诗见哥哥吃鳖,乐的不行。
“我跟你说哈,昨天晚上表哥就一直将我支开,我一开始还不明白。在他的营账里呆了一会儿便回来了,当时宁姐姐正在赶表哥走,见我回来更是直接地将他给推了出去。可是你知道吗?表哥竟然气了一晚上,到早上的时候还跟宁姐姐闹脾气呢。”
“有这事?”沐老王爷诧异地问道。
“可不是么!我悄悄问过司北的,他说表哥经常偷爬宁姐姐韶院的窗子,可每次宁姐姐都会将他赶回家。然后他就老是生气,气不了多久,见宁姐姐不理他,他便又主动地上门找虐。”
沐韵诗最喜欢吃表哥的瓜了,那简直极品美味啊。
“可这与昱哥儿要给昭宁妹妹换营账有什么关系?”沐冠霖依旧没有领会妹妹话中的精髓。
“哎哟,娘,你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智障玩意儿呀。”沐韵诗气的直咂头,还不忘朝一旁的沐王妃吐槽。
“大概是因为那时候被挤了脑子吧,”沐王妃声音悠长,似极为惆怅。沐韵诗瞬间爆笑,而沐冠霖极为幽怨地看着自家亲娘,确认过了,他一定是被捡来的。
“你这孩子,”连一旁的沐老夫人都被逗笑了,虚指了沐冠霖一下,然后帮着分析,“你妹妹的意思是,昱哥儿眼巴巴地看着那宁姐儿,巴不得时时见到她,可阿诗受伤我们这么多人都围在这里,他若想见宁姐儿还不得清静,自是想为她换个安静的地儿。”
“只是,这男女大防……”
沐老夫人眉头轻皱,显然是担心他们两个小的不知礼数,越了雷池。
“奶奶,依我看就是表哥他太粘人了,宁姐姐才不是那般轻浮不知礼数的人,你可别太古板去斥责我宁姐姐啊。你要是去称大吓跑了宁姐姐,到时候表哥可还不得跟您闹啊,刚才您也瞧见了,他眼里呀就只装得下我宁姐姐。
你说他这好不容易乐意取媳妇儿了,您要是再把人赶跑,他铁定打光棍,毕竟可不是谁都能像我宁姐姐那样能收服表哥的。”
沐韵诗不愧为话唠,这话说的顺畅且语速快,沐老夫人好半晌才将她的话给消化完。
“哎呀,你这丫头,我并没有想去拆散他们,只是想着要不要提点几句让他们注意一下,别太过了。”
“娘,此举万万不可!”
沐王连连摆手,见沐老夫人不解地看来,他压低了几分声音凑过来说道,“听说前不久,司家那位才让人唤了宁姐儿过去训话。昱哥儿第一时间赶过去险些没把司府给拆了,如今昱哥儿好不容易乐意跟我们大家相安无事,我们还是消停点吧。”
“可他们也太……”沐老夫人依旧忧心肿肿的,沐老王爷则是捋着胡须发表看法。
“宁姐儿那丫头,我瞧着是个有主见的。即便是昱哥儿情难自禁,那丫头也不是那般随便的人。”
“娘不用担心,真要有了身子,赶紧成亲便是,他们本就是皇上亲赐的未婚夫妻。”
连带着一旁的沐王妃也温柔的安慰道,沐老夫人将所有人都给扫了一圈,然后失笑摇头,“瞧你们这模样,似乎对那丫头都是极为满意的?”
所有人都点头表示肯定,沐韵诗更是笑嘻嘻地调侃沐老夫人,“难道奶奶您不满意吗?”
沐老夫人正想开口,她又补充道,“若是不满意,您能送出这么贵重的见面礼?还险些闹的表哥当场翻脸!”
“你这泼皮,那是我闹的吗?”沐老夫人作势要去打沐韵诗,被她轻松躲过,扑进她娘怀里,一屋子的人大笑。
“不过,说真的,我觉得昱哥儿那动不动就闹脾气的行为还真的是可耻。明明就是七尺男儿,却成天在昭宁妹妹面前拈酸吃醋,简直是丢尽了男人的脸!”
“你懂什么!”沐王瞪了儿子一眼,然后悄咪咪地扫了沐王妃一眼,两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怎么不懂了,我就是瞧不得他在我们面前拽的二五八万,高不可攀,但到了昭宁妹妹面前,立刻化为司三岁。那简直就是可耻!”
“那是情趣!不懂就别瞎说!”
对,只要徐昭宁不退货,他们全家人都可以当睁眼瞎,忽略司三岁所有的幼稚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