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死的人还真不少,但想等到我主动找死,那你们还有得等哦。”
徐昭宁笑嘻嘻地看着被明月抓住手腕动弹不得的君慕玥,觉得心情那叫一个舒坦啊。
“明月你给本宫放开,敢跟本宫动手,你莫不是不想活了!”
君慕玥愤愤不平地朝明月嚷道,同时还不停地挣扎着自己的手腕,但明月木着脸就是不松动半分,“明月只听郡王和小姐的命令,公主你意图伤害我家小姐,明月只是不能放任不管。”
“徐昭宁你别太得意,等我母妃生下皇子,到时候你再得昱哥哥的宠爱都没用。”
君慕玥抛出自己的杀手锏,原本以为徐昭宁多少会有几分怕的,但徐昭宁却是笑着靠近她两分。
“我若是你,才不会因为亲娘怀了二胎就高兴。毕竟这原本的宠爱就要分一半出去了不是?到时候徐妃娘娘真的生下皇子,你又远嫁西戎,谁会还记得你这位和乐公主哟。”
“徐昭宁你瞎说,我母妃才不会忘记我,等她生了弟弟,只会为我撑腰的。”
君慕玥大声的嚷嚷着,不知道是想震慑徐昭宁,还是在说服自己。
可随着徐昭宁看她时间的增长,她竟莫名地有些畏惧起来,像是突然发现似笑非笑的徐昭宁跟司景昱一样,让人莫名地心惊。
“徐昭宁,我知道你是想故意膈应我,我不会上当的。你能嫁给昱哥哥又怎样,我要嫁的可是西戎的太子,到时候还会成为西戎的皇后。总有一天,我要将徐昭宁你踏在脚下。”
君慕玥挺着胸脯一脸骄傲的宣布,可徐昭宁也只是淡淡的弹了弹自己衣襟上完全不存在的灰尘。
“那我就在这里先祝和乐公主心想事成了,”说着徐昭宁便准备抬脚往前走。
君慕玥像是完全没想到徐昭宁会这么轻易地就偃旗息鼓,“哎,徐昭宁你这是怕了吗?”
徐昭宁回头看弱智似的瞥向君慕玥,“劳烦和乐公主告诉希太子一声,下次想驱兽来对付我,请练的更熟练些。”
“徐昭宁,你……”她竟是都知道了,君慕玥面色大变。
徐昭宁接着说道,“还有便是转告希太子一句,徐昭宁没别的特点,就是有些爱记仇,你们二位可要小心了哦。”
“你威胁我?”
明月终于是松开了力道,君慕玥得到了自由,看着徐昭宁的背影,她突然觉得有股凉意从脚底升起。
太医说希仁脸上的伤极深肯定会留疤,这些是徐昭宁的报复?
一旁的明月见状,木着脸扯嘴一笑,“我们小姐从来不威胁人,她向来是直接动手的。”
而且成效都已经摆在这里了,只是和乐公主自己没看明白而已。
明月并不同情和乐公主,明知道小姐是她家王爷护着的人还敢下暗手,这不明摆着没把她家王爷当一回事么。
这样即便是被她家王爷给算计的裤衩都不剩,那也是活该不是。
夜半,太子君慕铭的营账。
“你为什么没告诉孤徐昭宁她会驱兽?”脸上裹得严严实实的希仁怒气冲冲地进来,在他的身后石松一脸的为难,“殿下您看……”
“你下去守着,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君慕铭朝石松挥了挥手,石松依言下去。
“谁让你这样来找本宫的,”君慕铭黑着脸走到希仁的面前,脸上满是不悦。
希仁冷笑一声,大刺刺地在账中坐下,“君慕铭,别忘我们只不过是合作关系,孤并不是你的属下,你也没资格这样对孤说话。”
“可你知不知道这西山有多少人正盯着本宫,还有司景昱,你怕他寻不到你的错处是不是!”
君慕铭简直要被希仁给气笑了,遇上这样的猪队友,还真是!
早知道他这么蠢,自己就不该一时轻信跟他结盟。
“你别跟孤扯那些有的没的!,你为什么不告诉孤,徐昭宁那女人会驱兽的事情。”
君慕铭面色一凝,“你确定她的确会驱兽?”
“你不知道?”
“不,本宫只是不确定而已。”君慕铭一手背在身后,在账中来回地走动着。
如果说之前的那条小青蛇,只是他的猜测,那么如今,徐昭宁能驭百兽已是千真万确的了?
“你知不知道孤的损失有多大?即便是西戎人与兽为伍,可要培养出一名优秀的驯兽师也是极为难得的,因为你的隐瞒,孤损失了最优秀的驯兽师,君慕铭你得赔偿孤。”
“你的人折在徐昭宁的手里,也只能说明他自身本事不过硬,论损失,本宫并不比你少,你还有脸来本宫这里索要损失。”
君慕铭狠狠地一甩衣袖,显然是对希仁很不满。
“呵,孤倒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你们凌云国都是些颠倒黑白之人。”希仁重重地一拳咂在桌子上,怒气不亚于君慕铭。
来的路上,他自是听说了一些口风,但这并不能成为君慕铭不信守承诺的借口。
惊讶于希仁的怒气,君慕铭稍稍收敛了几分,凝神后提醒道,“希仁,你别忘了徐昭宁她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们必须要一致对外。”
“呵,共同的敌人,若早知道徐昭宁她能驱兽,孤肯定一早就将她给供奉起来了,又怎么可能去伤她、算计她。”
希仁的怒气依旧未消,言语间满是懊恼。
君慕铭冷下脸来,“希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想反水吗?别忘了,你现在还在我凌云的地盘上,若本宫不想让你走出凌云,你是不可能回到西戎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总之,这次的事情孤认栽,以后再有对付徐昭宁的事情不要再算上孤。”
摞下这么一句话,希仁便大步走出去,如同他来的时候一样,走的时候依旧毫不顾忌半分。
石松走进账内来,看到君慕铭被气不轻,小声嘀咕道,“殿下,那希太子该不会被徐大小姐给收买了吧?”
“你说什么!”
“若希太子真被徐大小姐给收买,反过头来指摘殿下你……”
“哼,他敢!若他敢反过来指责本宫,那本宫便让他再也出不了凌云。”
君慕铭眉间黑色萦绕,狠狠地一拳咂在桌面上。
该死的徐昭宁,他还真的是小看了她。希仁的那句将徐昭宁供奉起来,他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