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梦都想啊!”
徐承让眼里的光更亮堂了,那模样恨不得现在就能去。
对于他这个反应徐昭宁极为满意,于是自信一笑,“只要你听我安排,我一定可以让你光明正大地站上那个练武场,还能搬出北院,吃上饱饭。”
谁说徐阳回府,就该是她徐昭宁的苦难开始,也可以是徐承让站在人前的契机。
“好,宁姐儿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三叔都听你的。”对徐承让来说,人生除了练武,就是侄女徐昭宁值得她花心思。
“三叔你放心,我肯定会为你争取到你应有福利的。”
徐昭宁暗下决心,在想起徐承让之前,她一直在犹豫一个事情:她需要一个暂居之地,忠勇候府是最好的选择,可就徐承客和徐阳的尿性来看,即便是有徐仁裕力挽狂澜,忠勇候府被收拾也只怕是迟早的事情。
但现在看来,似乎有个新的契机,而徐承让就是这新的契机。同样身为忠勇候府的子嗣,他理应有自己该享的权利。
徐承让不知道徐昭宁的计划,只是觉得多日不见,这侄女却是有了明显的变化,不由得老生欣慰,“如果郡主仍然在世,看到你这样,也该欣慰的。”
徐昭宁但笑不语,将吃饱喝足的徐承让送出韶院,并交待他随时可以来韶院吃饭。
关上院门往回走的时候,徐昭宁感觉眼角余光处似乎有身影闪过,但她并没有放在心上,要跟明玉一起收拾桌上碗筷,被明玉给赶到一边。
新的一天到来,气温似乎更低了,早起路边小草上满是白霜的痕迹。
而徐周氏和林珑不顾寒冷,脚步匆匆地往祠堂赶来,她们旁边青灵碎碎叨叨个不停,“夫人,老夫人,大小姐她昨晚真的没有在祠堂的,我亲眼见到她在屋子里与人对酒当歌,好吃好喝的。”
“好大的胆子!”徐周氏气的不轻,因此脚步更快。
“娘,这宁姐儿越来越不像话了,一会儿您去了后可得好好训斥训斥她,这样的性子嫁到郡王府,丢的可是我们忠勇候府的脸。”
林珑冲青灵微微点头,算是对她提供消息的称赞,同时也不忘抓紧机会在徐周氏的旁边上徐昭宁的眼药。
因为她的这些话,徐周氏面上怒气更盛。
“哼,这样的性子自是不能嫁进郡王府的,我忠勇候府又不是只有她徐昭宁一个适龄姑娘。”
说话间,祠堂已经近在眼前了,得到她们要来的消息,守祠堂的婆子仓惶上前来见礼,却被徐周氏粗鲁地踢了一脚,“该死的,我不是说过,要死守里面的人吗?水都不能送进去一口。”
婆子被踢的一头雾水,喏喏地回答道:“老夫人息怒,老奴一直遵循老夫人的意思,没敢往里面送任何东西,里面的人一直安静地跪着,根本就没有任何不对劲之处。”
“人都不在里面了,自是没任何不对劲之处。”青灵不放弃任何可以刷存在的机会,极为自信地指责着那婆子。
“不可能,入夜前老奴还进去看过,大小姐正笔直地跪在牌位前,大门的钥匙在老奴这里完全没动过,如何会出得去。”
婆子一脸大惊,同时掏出大门钥匙在徐周氏和林珑面前晃了晃。
徐周氏和林珑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惊讶。这时青灵又说话了,“大小姐可是有功夫的,她若是从窗子里跳出来,你守在大门口又如何会知道。”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婆子依旧不肯承认,青灵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倒是徐周氏身边的山茶,插了一句,“打开门看看不就知道了,大小姐厉害是个有法子的,也许真如青灵所说,从窗子里出去了呢?我们早些确认,也能早些将大小姐给找回来呀。”
“将门给打开,”徐周氏一听,赶紧吩咐婆子去开门。
于是婆子颤巍巍地将祠堂大门给打开,青灵第一个挤进屋子里,准备一旦发现徐昭宁不在里面,便大声嚷嚷出来。
只是当她看到那抹在牌位前站的笔直的身影时,整个人都傻了。
“小,小姐……”
徐昭宁转过身来,“青灵,你为何会在这里?可是求了老夫人和夫人的意见,来接我回韶院的?”
“我,我……”青灵回答不出来。
她身后的徐周氏倒是冷哼一声,“哼,你有胆残害幼弟,还想着从祠堂出去!别做梦了!”
“听老夫人的意思是,打算将我一辈子软禁在祠堂里了?可既不给棉被也不给水和吃食,这是明显地想要让我死在这儿呀!”
徐周氏不说话,显然是不否认的。
一旁的林珑看似和气的出来劝说,“宁姐儿,原本母亲是想不想跟你计较的,可是阳哥儿伤的极重,你身为长姐如何能下得去那个狠手。
祖母若不好好地惩罚于你,日后这府里的人都效仿你,这府里岂不是毫无王法了,你就安心地祠堂里面壁,等什么时候想好了,祖母自会放你出来的。”
这话只不过是换了个说法,依旧没有改变要将徐昭宁冻死饿死在祠堂的决定。
徐昭宁冷笑着转过身去,对着那一排排的牌位,大声说道:“徐家的列祖列宗,你们可是看清了,我徐昭宁,身为忠勇候府的嫡长女,如今受到的是什么样的待遇。”
“徐昭宁你!”徐周氏面色一沉,示意身边的丫头婆子上前去揪徐昭宁,却被徐昭宁给全部踢翻在地。
“堂堂徐家,竟然如此的藏污纳垢!徐家的祖宗们,你们可得开眼。”
徐昭宁步步逼迫徐周氏,即便是当着徐家列祖列宗的面又如何,她一个现代灵魂压根不怕这些。
“来人,来人将徐昭宁给拿下!如此胆大包天的混账东西,留在世上简直就是污了我徐家的名声。”
随着徐周氏的厉声呼喊,如潮水般的侍卫涌了进来。他们压根就没有在意这是不是徐家的祠堂,他们只想着像徐周氏希望的那样,将徐昭宁擒住。
混乱中,林珑悄悄地后退两步,眼里满是得意。
徐昭宁冷笑一声,后退两步,撒出一把银针击向所有的牌位。
“既然祖宗眼瞎,那便一起死啊!”
原本每个牌位前都点着一根蜡烛,但随着徐昭宁银针的撒出,烛火熄灭,整个祠堂顿时便黑了下来。阴冷的寒风从窗子里吹入,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来人,将徐昭宁给我就地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