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秦远东就是想要知道权凌天等人的下一步计划,这样他才好更加明确的为自己准备后路。
“那你们就好好想想后路怎么样更完美,若是出了一丁点差错,那可是会要人命的。”权凌天只说了这么句,便不再跟秦远东多说什么。
贝宠跟丰枭见此,自然也不会再说什么。
秦远东也不会去自讨没趣,又回到自己的小角落待着去了。
不过现在的气氛跟上午的气氛却完全不一样了。
贝宠的心思也变得沉重了起来,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压低声音问权凌天:“吴师长明晚就动手,我们就必须赶在他动手前动手,你,有把握了吗?”
“别紧张。”权凌天轻轻拍了拍贝宠的肩,想让她放松一些,可他发现,也浑身都紧绷着,哪都不肯松,弄得他只能笑的无奈的摇头:“傻瓜,有我在,你有什么好担心紧张的,难道你还不信我?”
“不是不信,那可是我全部的亲人,权凌天,那种心情真的压得我快喘不上气来了。”贝宠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在权凌天面前,她没有隐瞒,将自己的感受都告诉了他,一张如花的小脸上写满了愁容、压抑、紧迫。
第一次听贝宠如此坦白,权凌天又高兴又心疼,直接将人紧紧拥在怀里,在她耳边郑重的承诺:“小乖,你的心情我都明白,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亲人都救出来,一定让他们都平平安安,相信我。”
“恩,我信,我都信,权凌天,我现在只有你,我只信你。”贝宠将自己的脸紧紧埋在他的胸口,声音很轻,还带着沙哑、哭泣。
“乖,信我就够了,我永远在你身边保护你,对你不离不弃,别怕,一切都会过去。”权凌天紧紧抱着贝宠,给予她最大的精神支柱、依赖。
“恩,恩。”贝宠点着头,双手紧紧抱住了他,更加贴近的将自己扑进他的怀里。
权凌天不再说话,紧紧抱着她,陪伴着她。
一会儿后,权凌天好像感受到了胸前一阵滚烫蔓延,似乎面积变得越来越大块,刚开始还是滚烫炙热的,一会儿后就变成了冰冷,冷到心里去了。
她哭了,在他怀里哭了。
这个认知让权凌天的心都跟着疼了,但此刻,只有让她哭出来,她心里才会好受些。
轻轻一下又一下拍着贝宠的背,用最温暖的怀抱包裹着她,无声的陪伴着她、安慰她。
丰枭一直在笔记本电脑上忙碌,可他偶尔还是会微微抬头看一眼抱在一起的两人,原本他看一眼就准备收回视线的,可他看到了她微微颤栗的身子,又见权凌天一脸沉重、心疼的模样,想了又想。
她哭了?
这样的想法一从丰枭的脑海里蹦出,他就很想骂贝宠一句没用、丢人,很想狠狠鄙夷她一番,可脑海里却又在这时跳出今天在洗手间她瘦弱的身躯挡在他面前的那一刻。
很奇怪,所有想法都在这一刻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有一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心疼。
很怪,可他却接受了对她的心疼。
默默的看了眼那个无声哭泣的小身躯,丰枭重新低下头忙碌了起来,看似跟平时一样的速度,可仔细看便能发现他更认真、更追求速度了。
晚上,秦远东跟沐川又密谋去了,丰枭则是带贝宠看戏去了,而权凌天则是拨通了一个这几天一直都没播出的电话。
那头的贝谷一接通这个电话,就是自嘲一笑:“终于要结束了吗,也好,也该结束了。”
权凌天没有开口,听着那头自嘲的笑声,眉宇微微拧起,像是有很多话要说,可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等待他先开口。
只不过片刻的功夫,那头的贝谷已经调整的心态,认真了起来:“我这边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开始。”
“他们明晚动手,明晚之前,你的事情就得落实好,剩下的,我会办。”权凌天冷冷道。
“好,我明白了。”贝谷忽然又道:“有一件事我想先跟你知会一声。”
贝谷忽然这么说,一个不好的念头就从权凌天的心底里冒了出来。
贝谷已经再次开口:“我的结局稍微感动一下,这样更有利接下来的事。”
“你别乱来。”权凌天的口吻严厉了分,仔细听还能听出一抹焦急。
“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可能乱来,我要做的,只是让事情更完美的解决,这样对谁都好。你知道的,就算我回来,也会被隔离起来,到时候随便给我按个罪名就让我在里头带个十几二十几年,那可不是我愿意干的。更何况,若是让贝家因为一个我而没落,我还有什么脸面苟活。兄弟,这件事,你让我自己做主。”贝谷笑着说。
“别乱来。”权凌天沉默半响,还是说了这三个字。
“说真的,你跟贝宠又在一起了,其实我一点都不意外,我们都认识二十来年了,你的脾性我还能不了解。一旦你认定了,那就是上天入地也拦不住你。三年的分离不过是给你们的考验,坚持住,幸福就在眼前,显然你们已经做到了。我这个做哥哥的、兄弟的,真心祝福你们,愿你们一辈子快快乐乐、幸幸福福。”贝谷依旧笑着:“以后我的家人也就是你的家人了,多照顾点。”
贝谷的话怎么听着都像是在交代遗愿。
权凌天可不是为了听他这些废话的,他答应过贝宠,一定要救出她的亲人,一个都不落,都要安全,他不能对她食言。
“我答应过贝宠,一个都不会让你们有事。”权凌天的口吻更严肃了:“你该知道我的能力,我若不让你做,你便什么都做不了。”
“权凌天,成熟一点,她分不清局势你也跟着瞎闹?”贝谷反倒是教训起了权凌天。
权凌天是谁,哪里会被唬住。
然而,贝谷却直戳权凌天的心脏,狠狠的:“三年前,贝宠差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