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房间里一动不动的现场,还有那台已经黑了的探头,贝登不免碎牙恼了句:“该死,上次怎么就没让他死透。”
“现在说这些有用?”贝谷脸色不是很好,但他懂得收敛神色,看着贝登急躁的样子,不免训斥了句:“做事就要有做事的样,不急不躁,别丢了贝家的脸。”
“哥。”贝登不满的喊了句,可触及到贝谷看向正中央的座椅、绳子的视线时,所有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
如果炸弹是真的,那么这里就会躺着贝宠的尸体。
沉默许久后,贝谷沉声问道:“你们的人追查的怎么样了?”
“只跟踪到了一些小喽啰,不过这些人警惕的很,我们的人又不能轻举妄动,线索就一直这样停滞不前。”贝登说到这个就来气,可又无可奈何,只能垂头丧气的叹气。
“别急,慢慢来,记住,千万不可轻举妄动。”贝谷耐心的说着,更是在贝登耳旁低语了起来。
贝登脸上的神色慢慢变化着,从之前的丧气变成了兴奋,转变如此之大,可见贝谷说的话对他来说吸引力太大了。
两兄弟开始密谋了起来。
回到盛世别苑已经凌晨两点多,在路上贝宠就吃过了,也了解了一些情况。
自己被绑架的事情并没有向外宣布,只有权凌天、贝谷等少数人知道,而且整个过程只有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而已。
正如那个变态所言,这次只不过是个游戏,但下一次保不准就连小命都没了。
想着这些,贝宠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想着权凌天什么都不要了,只愿陪着自己一起死,这样的情欣喜的同时是沉重的。
每个人都有私心,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另一半可以为自己去死,但欣喜过后呢,一起死?
不,她要他活着,连带着她那份一起活着。
权凌天出去打了一会电话,回来便看到躺在床上却眼睛睁的老大一点睡意都没有的贝宠。
快步走了过去,在床边坐下,抬手轻轻抚上她柔软的发丝,柔声问:“怎么还不睡?睡不着吗?”
“我在想你。”贝宠对上权凌天的黑眸,认真的说。
“我不就在你面前,想对我说什么、做什么,任凭你处置。”权凌天好笑不已,修长的手指一直在玩弄贝宠柔顺的长发。
“如果还有下一次,我希望你好好活着。”贝宠的视线一直紧紧锁着权凌天的黑眸,清澈明媚的眼眸尽是认真、严肃。
权凌天的手微微一顿,因为对视无法移开视线,想用玩笑回答这个问题,亦或者是转移话题,可贝宠却更快逼着他答应。
“我知道你爱我,你想要跟我一起生一起死,可你想过没有,权家就你一个独苗,还有很多人、很多事等着你去做,你不能不对你的亲人负责。答应我,下次不能再做这样危险的事情,好吗?”贝宠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捧住了权凌天的脸,不让他逃避,也不让他有丝毫说谎的可能。
都说眼睛是人心灵的窗口,如果你有心,那么从你的眼睛里就能看到你的真心。
权凌天许久都没有开口,等他开口,第一句话便是:“我不想骗你。”
贝宠咬了咬下唇,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了权凌天真挚又坚定的说:“我从未后悔今晚做过的决定,如果还有第二次,我还是会这样选择。你别急、也别担心,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相信我,你的男人不会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权凌天这话似乎话中有话。
贝宠还想说什么,但权凌天却将她压下,自己也上了床,拥着她,在她耳畔低语:“明早你还要早起去排练舞台剧,赶紧睡吧,到时候别起不来了。”
一听权凌天说起舞台剧这正事,贝宠也没法了,强迫自己赶紧睡,毕竟舞台剧是眼前至关重要的,千万不能因为自己耽搁了。
有权凌天拥着她,贝宠很快就睡着了。
权凌天却一夜无眠,那些人的手脚比他想象的快,再这样被动下去,迟早会出事。
是时候该好好反击了。
在黑色的夜幕下,属于夜晚的狼群正在得意的咆哮着。
第二天一早,权凌天送贝宠去了会场便离开了。
下午的时候,贝家老宅迎来了两位年轻人,年轻有为、前途辉煌。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薄温凉跟乔靳司。
两人没有约好,只是凑巧一前一后来了,如今一左一右坐在贝老爷子的下方,大有打擂台之意。
贝老爷子坐在主位上,喝着茶,饶有兴趣的观赏着下方两人的切磋。
“薄总,真巧,在这也能遇上你。”乔靳司儒雅一笑,斯文的脸上带着友好之色。
“是啊,能遇上乔总,确实很巧。”薄温凉回以一笑,凉薄的脸上并未透露太多神色。
“不知薄总来此为何?”乔靳司毫不避嫌的问。
“自然是来看老首长的,难不成乔总还有别的意思?”薄温凉反问出声,口气很淡,却咄咄逼人。
乔靳司抬手掩唇,幽蓝的瞳孔带着一丝丝别人看不懂的神色,轻笑出声:“自然是来看老首长的,不过我确实还有别的意思。”
“哦,我很好奇是什么事,不知乔总可否告知?”薄温凉眉头一挑。
“我的会场要举办一个舞台剧,我想请老首长成为我的座上宾,一同欣赏一场完美、让人期待的舞台剧。”乔靳司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起身走向了贝老爷子,态度谦和、尊敬,眉目之中也侵染着亲和力,一张卡片递到了老爷子面前:“这是舞台剧的邀请函,老首长请过目。”
贝老爷子接过邀请函,打开的瞬间就看到了‘贝薇雅’三个字,眼眸微不可见的眯了眯,随即不动声色的将邀请函放到了一旁。
乔靳司将贝老爷子微不可见的举动都收入了眼底,微微敛眸,再次问道:“不知老首长可愿意前往一看?”
“抽不开身。”贝老爷子笑着拒绝,眉眼中划过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