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跑了?”贝老爷子觉得自己血压高了。
“爸,您别生气,医生说了您不能动怒。”贝保立即扶住贝老爷子,一边示意眼下情况:“那些人都在看着呢。”
贝老爷子气的不行,不过看向那一片人海时,脸色又难看了好几分,却没有发怒。
如今来的都是达官显宦、非富即贵之人,贝家可丢不起那个人,只是贝宠不见了,接下来如何介绍?
贝老爷子生气,其余之人脸色也都不是很好看,却都得强撑着,至少在外人面前还是要做到最基本的表面功夫。
薄温凉跟薄严沧今晚收获不少,如今正在低声商量着什么,不过注意力都在身旁之人的对话上。
几个公子哥声音不轻也不响,聊得可起劲了。
“这贝家小公主长得还真美,虽然没看到整张脸,那惊鸿一瞥把我的魂都勾走了。”
“那双眼睛,那张轮廓,天,又清纯如仙又妩媚如妖,我的心现在还扑通扑通的跳。”
“我也是,要是能一夜风流就是死也甘愿了。”
“我说兄弟,你这话还真敢说,你可别忘了人家是贝家小公主,你敢乱来,贝家就会拿导弹将你全家炸平。”
“啧啧啧,别说的这么吓唬人啊,我这不是看着那么完美的尤物发出感慨,我也就想想,我可还不想死呢,别说贝家就是权少也会要了我的命的。”
“也是,我们是无福享受那般完美的美人了,看来也只有权少能配的上了。”
……
听着这些人的对话,薄温凉眼眸微潋,遮盖住那一波又一波的寒意。
正在说正事的薄严沧久久得不到回应,一眼望过去,又瞥了眼不远处的一帮公子哥,瞬间明了。
抬手,在自己儿子上重重拍了下:“这些人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听着自己父亲的话,薄温凉抬头扫了过去,凉薄的眼底没有多余的情绪,甚至也没拿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当成是自己的父亲,他跟他不过是留着同样的血罢了。
对上自己儿子凉薄的眼神,薄严沧虽然心中不喜,但也没多在意,便接着头头是道的说:“贝家跟权家是宁城最忌惮的两个家族,那些人会想尽一切办法不让两家联姻,当然知道其中厉害的两家也绝不会轻易试险,更何况三年前发生了一件事让两家决裂。”
说起三年前,薄温凉也来了兴致,凉薄的眼底透露了一丝别样的情感:“三年前发生了什么?”
“不清楚。”薄严沧摇了摇头,却又不忍心看着儿子失落的表情:“三年前我就派人去查过,但没有实质性的东西,只知道是因为权凌天跟贝宠之间发生了什么,知情的人都守口如瓶。”
薄温凉拧了拧眉,三年前发生了什么或许不得而知,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三年前发生的事是贝宠的禁忌,亦是贝家的禁忌,贝老爷子的态度他也明白,只是小雅……
薄严沧想着正事没说完,便轻轻推了推薄温凉的手肘,让他顺着自己的视线看过去。
“穿军装的是吴师长,在军中地位颇高,当然被贝家压着就矮了一大截,但谁不知道这吴师长是笑面虎,明面上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比起吴师长大家更愿意跟贝家交好,但不乏一些想要走捷径之人去接近吴师长。”
薄严沧又让薄温凉看向了另外一边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那是世恒集团总裁秦远东,宁城在商界是三足鼎立,t&c榜首,我们居中,世恒第三,不过真要比拼,我们跟世恒不相上下,要不是薄家地基深厚、名门望族,谁排第二还说不准。”
对于薄严沧说的话,薄温凉都一一记在了心里,星眸微眯,不断对吴师长跟秦远东以及他们身边的人打量了起来。
薄严沧满意的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这两人可交可不交,但你要记住一点,这两人城府很深,不要被他们的表面所迷惑。还有一点,吴师长跟贝家说来也是竞争对手。”
听到这话,薄温凉的眉宇拧了拧,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贝宠,脸上的神色也变了。
薄严沧看出了薄温凉的忧心忡忡,刚要开口安慰几句,贝老爷子已经上台了。
只见贝老爷子还是如先前一般,精神抖擞,威严依旧:“看着你们年轻的面孔,我不得不服老,虽然我不能与你们狂欢,但看着你们交谈甚欢我甚感欣慰,接下去的时间就让我的儿孙同你们一同欢呼。”
贝老爷子说完这话就在贝保的搀扶下离开了喧闹的大堂,将这里留给了这些人。
贝老爷子要走,谁敢留?贝老爷子只字不提贝家小公主了,谁敢提?
虽然对于贝宠,公子哥们都还想一睹芳容,不过也知道贝家小公主不是自己能招惹的,碰不到摸不着现在连看也看不着了,虽然有些遗憾,但寿宴上的美女多的是,这些公子哥们很快就将视线转移到各家千金身上了。
薄温凉不喜欢这样的宴会,该认识的人都认识了,便也离开了。
贝家的几个儿子在众人之间游转如鱼得水,至于年轻一辈的,除了贝五在各处游转,贝谷被穆文琦缠着,贝丰跟贝登则是早早落跑了,贝家媳妇们自然就游走在贵妇身边了。
一处昏暗的角落,两个中年男人在说着什么,由于视线有些昏暗,并不能看清两人的面部以及穿着,但隐隐的看到其中一人身着军绿色的衣服。
“贝老头就这样退下了,难道是我们收到的消息有误?”其中一人疑惑出声。
“不好说,谁知道贝老头打的是什么主意。”另一人摇头,忽而想到什么:“贝家小公主跟权总裁的关系匪浅,如今这两人都不见了,许是私会去了。”
“呵,那不正如了你我之意。”先开口之人笑的有些虚假:“贝老头想要断了跟权家牵连,怕被盯上万劫不复,你我何不送他们一同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