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见的男人就站在门口,可不管是谁都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有的只是惊慌,有的只是滔天怒火。
“你,你回来了。”贝宠狠狠的咽着唾沫,人下意识就往后退去。
男人不说话,进门,随手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阴沉着脸,人也朝着贝宠走去。
“那,那什么,你有话好说,有话好说。”看着权凌天这架势,贝宠一边连连后退,双手挡在身前,立即服软求饶:“我巨冤。”
“冤?”权凌天冷呲一声,人直接逼近贝宠,将她抵在了墙上,伸手扼制住她的下巴,让她只能与自己对视:“贝宠,你想英勇就义,是吗?”
“冤枉,巨冤。”贝宠大喊冤枉,双手更是紧紧抱住了权凌天扼制住自己下巴的手,生怕他老人家一个不顺心就捏碎她的下巴,一边拼命眨着眼,可怜巴巴的说:“我就是管不住脚而已,我根本没想做什么大英雄,只是运气有点背而已,我发誓,我以后一定做一个见死不救的人。”
“以后?”权凌天的声线拉得有点长,黑眸之中的神色有点危险。
贝宠心中一咯噔,立即便要解释:“不,我是说……”
“贝宠,你没脑是不是?”权凌天额头都泛起了青筋,可扼制着她下巴的手却没有用力,但他这模样就已经够吓人了。
贝宠是小魔王,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权凌天发怒,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她该死的又臣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了。
“报告,我有脑。”贝宠气的磨牙,但她打不过他。
“还敢跟我耍嘴皮子。”权凌天更怒了,黑眸之中都升起了火焰,硬冷雕刻的五官也染上了一层怒意,但仔细看便能发现他的眉目间尽是疲惫之色。
也是,为了尽早回到她身边,他把工作量都压得很紧,每天只休息五六个小时,可她还是出事了。
他恨自己没能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保护她,他生气,气的却是他自己,只是他非得好好教育这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孩不可,看她还敢不敢不拿她自己当回事。
这道理贝宠懂,正因为懂所以她才任他批评教育,只因为她念得是他,他想的是她。
“报告,我认真的。”贝宠杏眸睁的老大,眼珠子一眨不眨就为了证明她是认真的,别说看着她这模样还真就气不起来。
权凌天自然也不例外,对她是打不得也骂不得。
“贝宠,严肃点。”权凌天觉得自己要被攻陷了,立即板着脸教训着:“这次的事情你必须做出深刻的检讨。”
“报告,我已经在脑海里做出了深刻的检讨,但我拒绝做出书面检讨。”贝宠还是一板一眼的回答,要不是身子被压在墙上,她还想做军姿呢。
“你……”权凌天被气得左右不是,最后直接张口咬上了贝宠的唇,堵住这张让他想要发狂的嘴。
贝宠被咬疼了,直接张口就咬了回去。
权凌天呲牙,接着反攻。
两人就这么互咬着,到最后变成了缠绵悱恻的吻。
多日不见,多日思念,都在这紧张、担忧之中化为了行动,只想拥着彼此,只想感受彼此的存在。
权凌天的怒火来的快去的也快,对上这么个人儿,真的就是想要生气都气不起来,怎么办呢,只能牢牢守住她,时时刻刻盯着她了。
因为被绑架,因为跟人打斗,贝宠很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而权凌天则是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号拨出去接通后,权凌天冷冽刺骨的嗓音便低低传开:“我明早就走,再出差错,提头来见。”
“是,总裁。”电话那头的范默宇哪还敢多说一句。
权凌天也不多言,挂断电话又拨了一个号。
那边很快接通,传来的是樊毅海不大高兴的低吼:“我说你能别有事没事都来找我吗?我很忙,真的很忙。”
“资料我已经传到你那,这件事情你给我仔仔细细查一遍,不准放过蛛丝马迹。”权凌天就像是没听到樊毅海的拒绝、抗议,直接下达命令毫不含糊。
“凭什么?权凌天,你丫的已经不是我顶头上司了好吧,你不能老是奴役我,我可是为国家做事,不能假公济私的。”电话那头的樊毅海还是不死心的做垂死挣扎,更是‘有骨气’的慷慨激昂。
“你刚申请了一批军用物资,是吗?”权凌天的声音很淡,淡到几乎让人误以为他并没有开口。
而电话那头的樊毅海却听出苗头了,立即声控、指控并加威胁:“哎哎哎,我说兄弟,你可不能给我使辫子,这可是我申请了好多次好不容易申请到的物资,你敢动它,看我动不动你。”
“你看我敢不敢。”嚣张的话语流利的从权凌天嘴里倾泻而出。
“你……”樊毅海瞬间枯萎了:“行,查,我查,不过兄弟,你女人是不是得罪谁了,怎么那么多仇家?”
权凌天并没有开口回答,黑眸之中的神色若隐若现,只有微弱的月光,却还是将他如膺般的眼神照的清清楚楚。
权凌天不说话,樊毅海也识趣,要挂断电话时,老大发话了:“事情办妥,我赏你一倍的物资。”
电话那头的樊毅海激动了:“真的,天,你真的是太好了,你……”
然而权凌天已经挂断了电话,站在阳台上,抽起了烟。
那边很棘手,他必须亲自解决。
等烟气散了权凌天才回了房,等身上的凉意去了他才上了床。
轻轻抚开她脸上的发丝,看着她酣睡的娇颜,心中满是暖意,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爱怜的吻:“小乖,好好睡。”
躺下,拥着贝宠闭上了眼。
第二天贝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身边没有人,她知道权凌天走了,更知道他为了自己太辛苦了,而她应该自强不息才行。
打理好自己,吃了饭,贝宠就去了集团。
然而到了集团后,贝宠被爆出出卖集团机密。
麻烦事接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