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用担忧我的事情。”盛清芸笑着说,“实在是怕有事,不如将张大夫也带在身边,如何?”
萧胤的伤势,也是有人负责的。
萧胤知道盛清芸说的每句话,都是事实。
他轻轻的拉住盛清芸的手,道,“你的行李都准备好了吗?父皇还没有松口,叫我离开呢。”
“你确定要走吗?”盛清芸又问道。
“确定。”萧胤斩钉截铁的说。
他有他自己的计划,也有自己的念想,这都是必然的。
盛清芸虽然不知道萧胤的整个计划,却也知道他自己的心里有数,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好。”盛清芸忽然斩钉截铁的说,“如果你有什么做不到的,或者遇到了某些意外,尽可以告诉我,我帮你。”
她说的同样是斩钉截铁的,显然是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
“好,我什么都会告诉你的。”萧胤笑着说。
盛清芸见萧胤的桌子上还摆着几分文书,叹了口气,这才离开的。
萧胤的视线一直粘到盛清芸的身上,待盛清芸离开以后,有着说不出来的落寞。
盛清芸在离开时,正好与送着翠雪而归的卫白英面对着面。
她是很容易原谅萧胤,但是她身边的人呢?
他们与萧胤可没有什么关系,更不可能……
盛清芸深吸口气,继续向前走去。
卫白英匆匆的入了书房中,就向萧胤作揖道,“王爷,人送回去了,瞧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会有特别的,是我的夫人啊。”萧胤苦笑着说,“怕是经过此事,她对我会有心结。”
“不会的。”卫白英立即就回着,“夫人才是最照顾着王爷的那个人。”
萧胤一听,便不由得轻笑着,“的确,她才是最照顾我的人。”
他低下了头,翻看着手里的文书,却始终没有什么心情。
兴许他有事情应该是去找盛清芸,直接就挑明,而不是去问其他人,这里面的变数太多,每一种都足够的让他们闹出很大的别扭。
从一开始,他就是错的,如今……
他是越想着,越头疼。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卫白英上前一步,扶住了萧胤,道。
萧胤轻轻的摇了摇头,“兴许是不舒服。”
哪里会是这么简单的?卫白英见萧胤没有需要他的地方,在离开书房以后,就匆匆的去寻着盛清芸。
盛清芸在此时,正与翠雪说着话呢。
翠雪倒也不是对萧胤有所怨恨,只是不太理解。
分明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为何到了现在,却变得这般的复杂呢?
“你在想什么?”盛清芸忽然问道,“愿意与我说一说吗?”
“奴婢只是觉得,王爷他……对大小姐不算是很相信。”翠雪道。
盛清芸垂下了眼帘,并没有回答。
翠雪也随即低下了头,显然是希望自己的猜测,不过是胡说而已。
“行了,我知道了。”盛清芸道,“我再想想。”
“好,奴婢去为大小姐再瞧瞧,有没有遗漏的地方。”翠雪道。
待翠雪要离开时,就看到门卫的卫白英,脸色不由得一白,显然是很错愕的。
她最先想到的是,与盛清芸方才在说话时,应该是没有说错什么,不会叫我挑出毛病吧。
卫白英还真的是一眼就看出翠雪的念头,忙着作揖道,“见过姑娘,我想要求见王妃。”
“进来吧。”盛清芸道。
卫白英在听到盛清芸的话后,不过是走了下不,先进去了,但依然是站在门口。
盛清芸瞧见他的样子,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低着头,冷冷的问道,“说说看吧,都有什么事情。”
“王爷是很不舒服的。”卫白英道。
盛清芸立即就叫着翠雪,“去请大夫过来看看。”
翠雪才刚刚走到外面,将盛清芸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忙着就去请张大夫。
“再迟些,惠民斋的大夫们就要回来了,怕是要再闹上一闹了。”卫白英道。
那些百姓闹着,也不过是得到一些小小的赔偿。
真正可以把事情闹得大的,是这些大夫,到了那个时候,怕是嘉禾长公主都不会轻易的放弃。
“好,辛苦他们了。”盛清芸道。
她明知道卫白英不会把话说得如此简单,可是她摸不到卫白英的心绪,只能等着他自己的话。
“王爷,一直很心疼于王妃。”卫白英道,“有些事情有做起来未必思虑周全,还望王妃……”
原来,是这样的一句话呀。
盛清芸这才笑着说,“你放心,我对王爷始终如一,不会因为某些误会,而心生芥蒂的。”
至于翠雪他们的心中又是如何作想,她的确是不太清楚的。
卫白英尴尬的低着头,不知所措。
“你也快些去收拾吧,我知道王爷有自己的准备。”盛清芸道,“莫要耽误了王爷的大事。”
卫白英离开以后,盛清芸才单手扶额。
其实卫白英的担忧何尝不是真的?她在听说萧胤寻着翠雪时,总是觉得事情变得有些复杂了。
她需要身边有翠雪这般忠心的仆人,不希望她会轻易的离开,但如果她的好夫君没有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的话……有些事情怕是要改一改了。
待盛清芸正想着,全然没有注意到萧胤归来了。
萧胤就瞧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竟然也没有叫着她,而是双手抱臂,认真的盯着她看个不停。
“你在看什么?”盛清芸问道。
萧胤笑着直起身,“在看着我的愁眉苦脸的夫人,是不是在怪我。”
“自然不会。”盛清芸道,“如果夫君想要知道什么,问我就好,不必问着那些丫头。”
她的视线投到外面,翠雪和小荷都是在外面服侍着,现在并没有走进来打扰着她。
她也不得不说,这两个丫头也算是将她的脾气,摸得透透的。
“夫人说的有道理。”萧胤坐到她和面边,“我以后问你。”
盛清芸握了握他的手,轻笑着说,“我素来是一个很谨慎的人,绝对不会轻易的将自己的事情,告之于旁人,你问他们,当真是不如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