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笑了吗?香姨娘苦笑着看向贺翔,她可是好不容易,走到城门口的,却是被堵了个正着。
“无论是哪一种,我都是要回去的,不是吗?”香姨娘冷笑着说,“你不过是一个下人,为此拼了命的去做事,难道就是真的值得了?”
贺翔就似是听不到香姨娘的话,只是伸开了手,将香姨娘又拦了进来。
香姨娘忽然间弯下了腰,想要从贺翔的身边,直接就逃走的,但是被拦了个正着。
她几乎是软软的就趴了下去,要哭出来。
贺翔沉着脸,说,“你的这一招,在我这里是不好用的,进去吧。”
香姨娘立即就收住了眼泪,她也知道与贺翔说任何公道话,都是没有用的。
以贺翔的性子,怕是会做出更多的事情,只是会叫整件事情都更加的不利。
“好,我回去,你不要碰我。”香姨娘退后了好几步,咬牙切齿的说。
她愤怒的看着贺翔,但是贺翔却是面无表情,她也只能是往回走着。
香姨娘深深的知道一件事情,如若这一次没有成功的逃走,怕是以后都很难再有机会。
她也不知道这个下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偏偏就是一直在堵着她呢?
他们两个人在往回走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是因为他们实在是太不起眼了。
香姨娘时不时的就会看向四周,想要再寻着时机,但时机哪里是说有就能有的?
在她快要绝望时,却有人在叫着她。
她迅速的回过头,看到的是她新嫁的丈夫,正赶了过来。
“你去哪里了?”丈夫笑着说。
香姨娘的面色一白,知道这不仅仅是逃不出去这般简单,更是有可能代表着,她回去以后又要过着苦日子。
她想要摇着头,后退到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但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她被她的丈夫重重一扯,就往回走着了。
香姨娘在那一刹那,立即就想要回过头,想要看向贺翔。
因为贺翔是有办法帮助到她的,但是贺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显然是对于眼前刚刚发生的事情,非常的坦然。
他买了些水果,准备回到住的地方。
“我说,香姨娘这边什么时候能有结果呀。”忽然有人出现在贺翔的身边。
贺翔十分的坦然,好像早就想到她会来似的。
“如何,不愿意告诉我吗?”
贺翔转身道,“师小姐,您能做的,都做了。”
师辰君一听,则是冷笑着说,“贺翔,你是打算过河拆桥了?”
贺翔尴尬,却不知道要怎么说。
因为一件事情摆在眼前,就是贺翔真的打算过了河,就先把桥拆了。
“你也不必如此。”师辰君笑着说道,“我只是想着大小姐已经走了,我们却还是要继续合作的。”
贺翔并不希望,只是静静的往前走着,他只要看住香姨娘,其他的事情都好说。
师辰君也滑打算再和贺翔有什么交流,只不过,贺翔走的方向,与她是同一边罢了。
“我还有一个小问题,很想要问问你。”师辰君忽然笑着说,“你说,你为什么这么敌视我?”
贺翔猛的收住脚步,最先想到是她的那边心思,难道是每个人都可以看穿的吗?
他的确是对师辰君相当的不友好,但是在师辰君的面前,几乎是没有表现出来的。
当师辰君这般问着他时,他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
“怎么?没有办法说吗?”师辰君笑着问。
贺翔则是尴尬的作揖,“小人没有。”
师辰君没有打算再继续问,而是看向香姨娘的方向,“我对留在这里,并没有多大兴趣,最好能尽快处理。”
“会的。”贺翔保证金着。
师辰君若有所思的扫了贺翔一眼,这就先离开了。
贺翔稍稍的松了口气,看着甩袖离开的师辰君,“吓我一跳。”
师辰君离开自然不是闲逛去,而是去寻了香姨娘。
他们都等着与香姨娘联系的人出现,可是他迟迟未现,难道是说已经离开了吗?
师辰君最怕的是,对方已经知道香姨娘嫁人是有预谋的,不再出现才是一件真正麻烦的事情。
她守了香姨娘三天,这三天是全无动静。
香姨娘走不了,只能安心于宅,在旁人看来,这分明就是习惯如今的生活,不打算再与旁的事情继续纠缠。
这于师辰君来说,可不是好事。
她一封书信,就飞向了盛清芸的手中。
此时的盛清芸已经回到京城,在进宫去见了皇后与宫中诸妃后,准备去瞧着萧钰,但是因为两封信,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作为翊王妃的她没有去看望萧钰,怕是会有许多人都觉得奇怪的。
“大小姐,还是去看看吧。”翠雪轻声的提醒着盛清芸,道,“这信也不急于一时的去看。”
“急。”盛清芸道,“明个,带些点心再进宫。”
她也是考虑得没有那么周全,只是想要看看萧钰在宫中过得如何。
如今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自然就先把他放到一边去。
盛清芸出宫以后,只是坐在马车中,将信件简单看了看。
师辰君与贺翔的书信,里面的内容大概都是一致的。
他们的想法也几乎是同样,认为不会再有人来寻香姨娘了。
“他们是想要回来吗?”盛清芸喃喃自语。
她现在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应该与谁去说着此事。
如果他们回来,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毕竟一直在京城之外,有许多事情联系起来也不方便。
可是如若他们回来,香姨娘那边又如何?
盛清芸发现自己也是好生自私,宁可他们把事情解决,也不希望他们早早归来。
“哎,大家都是一样的。”盛清芸将手中信件轻轻一甩,就变成了灰烬。
她不由得一愣,不过是想要发个小脾气,它怎么就为化成了灰。
盛清芸亲眼看到还有一簇小火苗,在她的眼前是飘啊飘,就要落到一边的帘子上。
她迅速的抬起手,狠狠的打了过去,总是不能叫它把马车点燃吧。
当她这般做时,萧胤正好从外面探头而入,被她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