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鼎昌倒是想要训着盛清芸,认为盛清芸实在是太不懂事。
眼下之事,分明就是很重要,盛清芸就是想不明白呢?
“你可以让苏氏先回来,再离开。”盛鼎昌脸压了声音,说出自认为非常合理的答应。
盛清芸诧异的看着他,随即笑了出来,那样子带着浓浓的嘲讽。
“是吗?我可不是这么认为的。”盛清芸冷笑着,“那要看,那一位究竟是不是我的娘亲。”
她都把话摆在这里,倒是想要叫盛鼎昌看看,事情要怎么说。
她甚至往前一步,嘲讽的说,“外祖父都已经带着我去苏府一个荒落的院子,说是那院子对于我来说,很是关系。”
盛鼎昌不消去猜测,就知道了盛清芸指的是哪一个院子。
那个院子是她的娘亲住过的,对不对?
盛鼎昌震惊不已,他自然是没有料想到,苏老将军会将此事告诉她吧?
“老爷。”管家忽然跑了过来。
盛清芸在看到这一幕时,不由得眯起眼睛,显然是十分的不满。
她正和盛鼎昌谈着重要的事情呢,偏偏有人冒冒失失的来打扰,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吧?
在她想要开口时,就听到管家道,“太子,有事。”
仅仅是四个字,就足以说明一切。
盛清芸冷哼一声,背对着盛鼎昌,显然是将自己的主意表现得相当的明白。
她不愿意,她不想,谁都不能为难她。
纵然是盛鼎昌想要将苏氏接回来,她这一关是过不去的。
“等我回来,再收拾你。”盛鼎昌颤着手指,指着盛清芸,狠狠的说。
盛清芸不屑的笑着,显然是不打算将这样的威胁放在眼中。
她挑了挑眉,不以为然。
她待盛鼎昌离开以后,就去瞧了盛晔。
盛晔的病情比起从前当真是好了不少,盛清芸也没有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意思。
他从头到尾都不过是“执行者”,真正的主意都是盛鼎昌一个人的吧。
盛清芸也不打算对他赶尽杀绝,前提是他足够安分。
“大姐?”盛晔在看到盛清芸过来时,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显然不认为盛清芸会过来看望他吧。
“爹爹说,你的病又重了,且是因为我。”盛清芸似笑非笑的说道,“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是要过来看看。”
盛晔哪里会不明白他的话,表情稍显得怪异,最后摇着头,“不能让娘回来吗?”
他以为,盛清芸会松口吗?
如果他是这么认为的,那就与盛鼎昌是同样的傻了。
“你不会让娘回来的。”盛晔又说,“你是抓住了好时机,终于成功的令她离开,这里面还有苏府的意思,你哪里会让她再有机会回来?”
“果然,你才是这盛家最聪明的人。”盛清芸丝毫不吝啬的说。
盛晔咳了咳,“大姐,我只知道,我们都是盛家的人,一旦盛家真的没落了,你无论嫁给谁,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悲惨。”
他向前移了移,“何苦要为难自己,与家人共进退,不是会得到更好的结果吗?”
更好的结果?盛清芸冷冷一笑,没有理会,起了身道,“我会请太医好好的为你医治,只要你们不去破坏我的婚事,我自然不会与你为难。”
她的态度,够明确的吧。
只要大家客客气气的,彼此间不再有干扰,她应该不会再与盛家作对的。
“你就不能帮帮……”盛晔哑着嗓子说。
“你呢,你能帮什么?”盛清芸反问着。
盛晔想到自己这一身的病,想必也帮不上家里什么忙吧?
“你们在想着教训我之前,应该想一想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物。”盛清芸摇头晃脑的说,“我先走了。”
盛晔不会拦着他,更像是希望盛清芸快些离开。
盛清芸刚刚起了身,就听到盛彦的声音。
盛彦在家里吗?在盛清芸诧异间,已经看到盛彦的身影。
“晔弟,听说你病了。”盛彦进来以后,直接就问着。
盛晔笑得尴尬,他看向盛彦的眼神,充满着不甘。
应该中了招的人是盛彦呀,怎么会变成他?
生龙活虎的人也应该是他啊,为何会变成了……
他想要说的话实在是太多,最后是一个字都再说不出来,只能是默默的低下了头,眼中布满了苦涩之相。
盛清芸更是懒得与她多说半个字,拉住盛彦的手,“晔弟的情况还算是不错的,”
“啊,那你就养着吧,”盛彦当然也不是来看望盛晔的,态度十分的敷衍,“我先和你姐姐出去走走。”
盛晔苦涩一笑,看着盛彦与盛清芸离开,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连一个可以说得上话的兄弟姐妹都没有。
即使盛清蕙在世时,他也没有要与之交谈的想法。
他们,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相交呀。
当盛晔在胡思乱想时,盛彦强拉着盛清芸的手,道,“你跑到这边来,是会生病的,”
“哥,你是听说了什么?”盛清芸认为盛彦应该是听说盛鼎昌想要将苏氏请回来的事情吧?
盛彦对此毫无想法,只是淡淡的笑着说,“我是想要带着你出去走一走。”
走一走?往哪里去?
盛清芸被盛彦拉出了府,对于盛鼎昌离开的事情,丝毫都不在意。
“哥,你好好说,我们要去哪里?”盛清芸看着这样子,又要离城吗?
“不是,城中有一个好地方,带着你去逛逛。”盛彦拍着马车,叫盛清芸安静些。
一个女儿家,比他都要吵。
盛彦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愉快了许多。
当到了地方以后,盛清芸被下了马车,看到前面一处很小但很精致的院子,且离县主府不远。
这是要做什么?
盛清芸疑惑的看向盛彦,就听着他轻声的说,“我的,我的房子。”
什么?盛彦的?
盛清芸的眼睛都快要瞪出来,再不管他的好哥哥,迅速的上前走了几步,推开眼前的那道府门。
盛彦迅速的跟在后面,将自己买这宅子时的想法,都说了个清楚,又觉得自己是太过奢侈了。
盛清芸扫了一圈,道,“行了,说实话吧,这宅子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