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要将我从这公堂之上乱棍打了出去,刘启,你可真是个为民请命的好父母官啊。”穆毅冷冷的看着刘县令。
“你这个不知礼数的贱人。”刘县令说着一抬手,就一个大嘴巴将王嫣儿打倒在地。
王嫣儿不敢置信的看着刘县令,一双大眼睛瞪的老大:“老爷,你打我。”
“贱人,我岂止打你,我今天……”刘县令现在恨不得就想马上将这对姐弟推出去斩了,看到了师爷桌子上的笔墨,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写了一纸休书扔到了王嫣儿的脸上,“我今天就休了你!”
凤潇潇觉得好笑,这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个王嫣儿更是诠释了什么叫不作,就不会死。
怔愣的王嫣儿看着那一纸休书落地,她知道自己现在算是完了。
这女人一但被人休弃,就只能带着休书找一个尼姑庵去孤独终老,这一辈子都会葬送了。
于是她爬了起来,跪在刘县令的脚边,哭求着不要把她休了。
而刘县令看着王嫣儿的眼神,也是有着不舍的。
这一步看似很正常,王嫣儿这般行径,马上就要害死刘县令了,她被休弃也是活该。
可是,这个王嫣儿,她只是刘县令的一个妾。妾室是可随意处理,甚至发卖了都行的身份,而刘县令偏偏给她一纸休书。
这是在这般危险的境地,也给她想了一个后路。
女子拿了休书入了空门,之后就再也不跟这红尘的事有牵扯了。所以到时候,就是穆毅想要给这个刘县令治罪,也牵连不到已经被休弃了的王嫣儿的头上。
看他还算痴情,凤潇潇也没有将这一点给点破,算是做人留一线。毕竟这个王嫣儿虽然捣乱,但是也没有真的能影响事情的能力。
王嫣儿已经被一个丫头扶了下去,看着那个落寞的背影也是怪可怜的。凤潇潇就直接装作没有看到,放了这个女人一马。
看着刘县令因为这件事情,都能将姐姐给休弃了,王盛就知道今天自己一定是逃不了。
他神情颓然的坐在了地上,一双眼睛无神的看着在场的那些他的狐朋狗友们,心里本是懊恼自己一时听了他们的谗言,就跟着干了这么一场错事。
可是眼睛在看见还在地上瘫痪的猥琐男时,他的眼睛一亮。
这个人是刚从京城那边过来的人,一进了他们的营帐就成了他们的头头,听说在京城那边有个很厉害的亲戚,在做大官。
像是看到了希望,他就开始盼着这个人能快点起来。
也不知道是他的意念太强大,被感知到了,还是怎么的。那个人的手指先是动了一下,然后就撑着地面坐了起来,一双猥琐的小眼睛正看着凤潇潇,里面淬满了怨毒。
“你竟然敢偷袭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吗?”猥琐男刚一有了力气,就开始恐吓凤潇潇。
凤潇潇一副我管你是谁的模样,淡淡的扫了猥琐男一眼,就没有再理他,只是对刘县令说道:“这些人,擅自闯进民舍,抢夺粮食跟财物,将男主人打致重伤,断了一条腿,事后还将其妻女一同掳走,预备做泄欲之用,请问大人他们该当何罪?”
“哈哈哈……想给我治罪?”猥琐男站了起来,活动一下身体的关节。
他的恢复如此的快,让凤潇潇也是心里一惊,因为她打中穴道的力度,足够让他趴一天。现在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就恢复了过来,可见这个人功夫不俗。
可是身怀绝技却做出令人不齿的事情,更让凤潇潇觉得讨厌,这样的人就应该早点除掉。不然让他横行乡里,早晚要祸害的百姓没有好日子过。
猥琐男走到了凤潇潇的面前,大笑着说道:“我表姐是丞相夫人,我表哥更是在朝堂之上身负要职,在这鸟不拉屎的乡野小镇之上,还没有能把我治罪的人。”
凤潇潇的眼睛一眯:“你是何家的表亲?”
“现在怕了吧。”那猥琐男一副得意的模样。
竟然是那何氏的亲戚,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
这何氏的亲戚要是在这里犯了大错,再给父亲拖后腿,那便宜爹那边……
凤潇潇想想就能猜到那个为了前途可以不顾一切的男子,会怎么对待何氏了,心里不由得好笑。
而猥琐男说话的时候气焰很是嚣张,他狠狠的看着凤潇潇,见她不说话,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
“刘启,还不给老子看座,我要看着这些人都挨个打了板子,才能消气。”
而这一次刘县令并没有给这个猥琐男面子,开玩笑什么,朝臣有王爷的名号大?
惊堂木一拍:“大胆刁民,竟然敢冒充朝廷命官的亲属,还做下如此龌龊之事不肯悔改,来人啊,先拖下去打了三十大板,再回来见我。”
这时,一直站在厅堂两边看热闹的衙役有四个人出列,两个人拖着猥琐男就往外走,另外两个就在一旁抬了一个一尺宽七尺长的木凳出去。
接着院子里面就传来了打板子跟哀嚎的声音。
今天这个公堂之上的杀威棒,可算是打出来了。
就在这一顿板子才打完的时候,门外冲进来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壮汉,一脸萧杀的看着刘县令,显然也是来找麻烦的。
这个时候,刘县令觉得今天他是不是冲撞了哪路的神仙,让他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但是,事情既然来了,不办也不是办法,他就向那来人问道:“你这般急迫的跑到公堂上来,又是为了何事?”
这个时候,那个中年壮汉一抬手,众人才看见他虽然一身的军装,但是腰上却系着围裙,现在抬起的手里更是拿着一个炒菜用的圆勺子,那个勺子指着了一圈,都没有落到一人身上。
然后他的眼神开始迷茫,明明刚才一路打听到,马东成被神医给抓了起来送官了,这会怎么没有人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