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纵拒绝:“不需要,我现在照顾音音,不能喝酒。”
“我带去你那,你看我喝。”
“……”
这算哪门子的安慰法?
陆纵还是拒绝了,家里有婴儿,不许有任何酒精味让她闻见。
姬恒忍不住调侃:“纵子,我真难以想象,有天你居然会变成女儿奴!”
“等你有了女儿,不见得比我好到哪儿。”
物以类聚,不是没有理由的。
电话那头的男人仔细想了想,说:“女儿太操心了,而且养大还可能被拐走,我还是生儿子吧,让他去骗个好姑娘回家。”
话落,姬恒嘿嘿笑起来:“你家音音是真的很可爱啊!”
陆纵火了:“想都别想!”
然后小气地挂了电话。
女儿才一个多月,姓姬的就想惦记,门都没有。
更何况,谁知道他儿子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找年纪小的男朋友,不懂得宠人,陆纵不满意。
他的女儿,必须找个宠她、爱她,一心一意对待她的男人结婚,否则他这关过就过不去。
因为关系好,从小一块长大,对于姬恒陆纵太了解了。
怎么也不相信他以前那么花心的性格,能生出个痴情种来?
嫌弃。
想完,陆纵心里更不开心了。
他的小公主凭什么给别人?哪怕她长大了,也都是他的心肝宝,根本不需要嫁人。
沉默半晌,等孩子吃完奶粉,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什么,然后脱掉她的袜子,将小脚丫在纸上盖了个印。
怕不够,小手也上了。
拿到保证书,男人吹了吹纸张,满意笑了。
上面写着:我,陆音音保证最爱爸爸,以后的男性朋友、男朋友、老公,必须经过爸爸的考验,他允许了,才能交往。
这个交往,指的还只是来往而已。
小家伙什么都不懂,脚丫子踢得很激动,一边咿呀地叫着。
她爸将‘保证书’收起来,放进房间的保险柜中,才安心地哄着孩子睡会。
女儿睡着以后,陆纵想到身在中南的洛柒,心微微刺痛起来。
怎么办呢?
就算那个女人不够爱他,他都放不了手。
想到什么,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是不是因为你的事情,所以魇回圣家了?”
除了这个可能,陆纵想不出其他原因,魇会离开洛柒身边。
圣宴回答:“没错,毕竟我‘失踪’了,圣家人当然会紧张。”
“东西还没拿到?”
“恩,没找到呢。”
闻言,陆纵眉头拧紧:“什么东西如此重要,让你甘愿待在那么小的地方?”
小不是重点,重点是圣宴发现这个胡兜的生活,简直……一塌糊涂。
他真的是没见过比胡兜还邋遢的女人了。
偏偏东西没到手,圣宴不能走。
“圣域躲了那么多年,也该回去一趟了。不用担心他,以他的身手,想要离开圣家不难。”
陆纵安了心。
他主要是放不下洛柒,她身边没有魇护着,让人担忧。
“所以你打算,一直住在胡兜家里?”
“恩,等伤势恢复,找到东西我就走。”
语气中,似乎挺嫌弃现在居住的地方。
陆纵不置可否。
胡兜生性单纯,他其实不希望圣宴给她带去什么麻烦的。
要真出现危险,估计她都活不过十分钟。
“胡兜跟我爱的女人关系很好,别给她惹麻烦。”
恰巧听见门外传来钥匙插入的声音,圣宴道:“她不给我惹麻烦就够了。有事,不说了。”
电话刚切断,胡兜用钥匙开门进来,手里提着很多东西,累得气喘吁吁。
也没让圣宴帮忙,她自己将三个大袋子放桌上,然后双手摊开,像泥一样走到沙发瘫着,不愿意动了。
以前圣宴见过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正经端庄,优雅高贵,跟复制粘贴似的。
但这个胡兜,简直刷新了他对女人的定义!
“快去煮饭,我饿了。”
她刚下班回来,被‘勒索’到超市买了这么多东西,回来还指使她去做饭,太没人性了啊!
胡兜朝他摊开手掌:“三百八十五块。”
“我现在没钱,先欠着。”
“又欠??你都欠我一千八百零二块,就算我给你抹个尾,也要一千八百了!”
双手环胸,圣宴微微眯起漂亮的丹凤眼:“然后呢?”
她刷地站在沙发上,刚刚跟男人一边高,胡兜挺起胸口,双手叉腰,让自己的气势强悍些:“你到底什么时候,从我家离开?”
男人老神在在:“没想好。”
“没、没想好!?你一直赖在别人家里好意思吗?”
“我又不是没付钱,只是先欠着。”
谁知道他会不会赖账,哪天突然跑了啊!
胡兜两只眼睛鼓得跟铜陵似的,充满着不信。
圣宴突然俯身挨近,她吓了一跳,赶紧退后,身体贴在了沙发靠背上:“你你你、你干嘛?说话就说话,别挨那么近!”
男女授受不亲知道不??
她可是有心上人的,不能被误会!
男人嗤笑:“就你这扁豆一样的身材,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
胡兜刷地红了脸,双手环胸:“胡说!你、你才扁豆呢!你以为谁都像你啊,只在乎女人的‘那里’大不大!”
“呵……”
“笑什么?!”
说完低头瞧了眼,啧啧了声,又说:“看,都贴这么近了,我也没什么感觉。”
胡兜气死了!
她啪地双手撑在男人胸膛上,道:“谁许你贴那么近的啊,下流!”
吃了豆腐还卖乖,太无耻了!
第一次听见有人用‘下流’来形容自己,圣宴挑起俊眉思索了会儿,突然伸手将她扛在肩膀上。
胡兜吓坏了,尖叫着喊:“你干什么?”
“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下流’。”
说着,就要将她扛进房间。
胡兜生气地用力踢腿,知道他在戏弄自己:“我才不信你会对我感兴趣,放我下来!”
“呦,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话音刚落,外头响起了敲门声,俩人彼此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