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随即推开车门,俊眉微蹙,抬脚走向她:“你不是在上课?”
莫柒略微喘息道:“最后一节课临时取消了,所以才没在学校里面。”
“怎么不提前告诉我?那你干嘛去了?”
“没事,跑出去喝了杯奶茶。”
像是不怎么相信,陆纵突然俯身亲她,四周因为放学正往校外走的女生们捂唇尖叫,一脸艳羡地盯着莫柒看。
能不羡慕吗?
那可是陆二少啊!自从俩人公布关系后,没少秀恩爱‘欺负’单身狗。
尝到了还残留在她唇腔里的奶茶味,陆纵满意了:“嗯,走吧。”
莫柒的脸直接变成关公,根本不敢去看那些羡慕的眼神,速度地钻进车内。
直到雷克萨斯离开了,还有人在回味刚才那一幕。
实在太浪漫了!
莫柒嘟唇:“你下次别在人多的地方亲我,我明天还得回学校上课呢。”
男人依旧一副很听话的样子:“好。”
下次要是没忍住,就说是她勾-引他的。
心底打着如意算盘,不管她说什么,陆纵都会答应的。
像是安心了些,莫柒不再说话,而是低头活动了下右手腕。
看见她的动作,陆纵问:“怎么样,好些了么?”
“嗯,城爷爷的医术真的很厉害,我今天已经可以拿笔画画了,只是稍微不稳。”
听到她的话,男人扬唇:“等彻底好了,想想要怎么感谢我,我不介意以身相许。”
这人又挑逗她,莫柒红着脸瞪他:“能想点别的吗?”
“那大学毕业就嫁给我?”
今天莫少廷也提过结婚的事情,她根本没放心上。
谁知道陆纵竟然也说了,莫柒的心再也无法假装平静。
如果是嫁给这个男人的话,她好像是愿意的。
见她一声不吭,以为是自己的提议吓到她了,陆纵清了清嗓子:“以后说吧,你还小不着急。”
本来她都要答应了,谁晓得他又补了这么一句,莫柒只好将嘴边的话咽回去。
没多久,白色轿车停在别墅门口。
像是早就有心灵感应似的,魇已经站在门口等着迎接他们。
看见陆纵下车,他上前几步:“主人,您回来了。”
黑眸瞅了他一眼,哪怕过了些日子了,陆纵还是很不习惯对方这个称呼。
而且别看魇人高马大,瞧着特别粗壮、勇猛,但他对‘主人’的依赖性似乎很强,这点是陆纵没有想到的。
每天他送莫柒去上课,这家伙就眼巴巴站在门口相送,仿佛是妻子舍不得丈夫出门似的,让陆纵的心情特别怪异。
淡淡点了点头,他牵着莫柒进入屋内。
身后自然跟着魇。
刚进屋,一个不明物品突然朝陆纵袭来,哪怕他身手敏捷,也对这突如其来的‘暗器’,反应不及。
毕竟是在自己家里,谁会随时保持戒备?
就在陆纵以为烟灰缸会砸中自己时,身后一道身影急速向前,谁都没看见他怎么动的,烟灰缸已经被魇紧紧抓在手中。
陆纵反应过来,恼怒地看向孙城:“您干什么?”
要是被烟灰缸砸中,不死也得头破血流吧?
只见老人伸手比着他,气得浑身颤抖:“你、你居然骗我!”
闻言,陆纵愤怒的表情一怔,像是猜到了什么,质问的底气瞬间没那么中气十足了。
“咳,您听我解释……”
“我不听!行啊,怪不得是他的孙子,都是阴险狡诈之辈,我居然会相信你?”似乎是气急了,老人浑身都在发抖。
谁能想象,当他看见本应该‘化骨’的陆秉尹,突然出现在电视上,那样意气风华、精神矍铄时,打击跟刺激得有多大?
陆纵就是个小混蛋、奸诈狡猾的家伙,居然为了骗他下山,亲爷爷都能给说死了!
陆秉尹怎么会生出这种混不吝的孙子来?!
除了陆纵,其他俩人都一头雾水。
虽然他们平时也会斗嘴,像今天这样‘动手’还是头一回。
想到如果魇没接住烟灰缸,陆纵会受伤,莫柒心紧了紧,缓缓走向老人:“城爷爷,怎么了?生气伤肝,您先坐下来。”
孙城本来都要气死了,可是莫柒那淡淡柔柔的嗓音,安抚能力实在太强了,硬是让他冷静了几分。
但看着陆纵的眼神,还是很生气。
“哼,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柒丫头,这小子阴着呢,你眼睛可得睁大点,别让他给骗了。”
欺骗孙城固然是陆纵不对,但他也是为了莫柒的手。
对方怎么打骂他,陆纵都可以忍,可他挑拨自己跟莫柒的关系,这点他就忍不了了。
“孙老头,我忍你很久了,骗你是我的错,你想怎么打骂都行,但要挑拨我跟莫柒之间的关系,信不信我马上告诉我爷爷,你在我这里?”
屁股都没坐热呢,孙城又让他给气得站起来了:“你,你——”
“我说到做到!”
“好,好你个陆纵,莫柒的手可还没完全恢复呢,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今儿你要不在我面前诚恳认错,我马上收拾东西走人。”
被掐住了软肋,陆纵身上的盛焰顿时灭了不少。
他咬牙瞪着老人,精明的脑袋迅速盘算着,莫柒的手没好之前,不能跟对方闹翻。
不就是道歉吗?
龙脊山他都去了,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成,您想我怎么做?我照办可以吧?”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也听出了点名头来。当初莫柒就怀疑陆纵,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将城老带来的。
现在心里有了点底儿了。
她连忙回到陆纵身边,嘴唇微咬,明明看上去很娇弱,但眼神却格外笃定:“城爷爷,不管陆纵做了什么,都是因为我而起,所以您要罚他的话,就连我一起吧。”
孙城脸上的长须抖了抖。
这丫头……
似是没想到莫柒会那么坚定地站在自己身边,陆纵的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悸动,但他怎么舍得她陪自己受罚?
大掌放在女孩的头上摸了摸,他说:“乖,你先上楼吧,这老头子一把岁数了,能耐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