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毕秋还是决定换一辆车,不顾司机的阻拦,毕秋下了车,没走两步,一辆出租车向她招手,毕秋这次警觉的问了一句:“从这到xx大概需要多久?”
对方倒是很爽快:“不远,半个小就够了。”
毕秋这才放心的上了车,对方询问了她的经历,告诉她是打了黑车,对方是看准她是外地人才故意走那条路绕远,为了多赚她的钱。
结果,这个车比上一个更不靠谱,车子走到一半,竟然抛锚了,还是坏在了前见村,后不见店的地方,偏僻的连手机信号都是时有时无。
司机一脸抱歉的承诺,一个小时内就能修好,毕秋己经不想去相信这帮司机的话了,她走下车子,想重新打一辆车,可往来的都是私家车,根本没有人愿决为她停下来,想网络约车,又无法联网。
司机人倒是挺讲究,知道是自己的错,承诺不收她的车费,还劝她去车里暖一暖,毕秋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哪还有心思去休息,一直举着手机四处的找信号,终于的到了一个有信号的地方,说来也巧,就在她正要试着去订个车的时候,又一辆出租车停在她面前,毕秋于是换了这辆车。
结果,她的倒霉没有就此终结,这一次,车子没坏,也没有绕路,而是走到半路没油了,停的地点较之前的更为偏僻,手机的信号干脆不见了。
等终于找到愿意借她们半桶油的好心车主,己经是晚上六七点钟了。
毕秋只好打道回府,回到酒店,她不是忍不住将事情讲给了南黎川听。
对方听完倒是没什么太多的回复,只要她注意安全。
毕秋来了两天,什么也没做,半个人都没见到,倒是来了个c城观光一日游。
眼看着时间越拖越久,毕秋有些坐不住,她当晚,提前在网上找了网约车,对方承诺第二天一早就来接她,并且保证会准时将她送达到地方,毕秋这才放下心。
第二天一早,毕秋早早的就收拾好去下面等车,左等右等,却不见车子过来,给对方打电话也是拒接,接到客服也是推三阻四,毕秋一怒之下,直接问了酒店前台租车公司在哪,幸而离这里不远,毕秋直接在对方那租了辆车,自己开上了公路。
她本以为这样她就能顺利的到达了,但她还是太天真了,车子走到必经的路段,前方发生了刮擦的事故,本来不是很大的事,对方却不肯挪车,两人就站在马路中间吵,堵了整整两条车道,毕秋被堵在最中间,出不去,进不来,只能干着急。
好不容易从那条路上开了出去,下一条路上又是这个原因堵的一塌糊涂,此时的毕秋连气都没有了,一脸麻木的看着前方的长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今天就不该租车,她该租一架直升飞机。
……
此时彼处。
装饰奢华的包房里,一桌十几个人正推杯换盏,喝的好不心兴,大家是从昨天晚上开始喝的,这一席来来去去,人总是不断,根本就没有散过,服务生也不知进来送过多少次酒了。
地上东倒西歪的摆满了酒瓶,空气里也是一股逼人的酒气,大部分都己经醉的不省人事,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戴着银边眼镜的男人拿着一瓶酒,走到一个戴着眼镜,有些秃顶的男人身旁“刘主任,来,我敬您,也不知这一顿饭您吃的还满意吗?”
被叫做刘主任的男人不禁打了个酒嗝,抬起一张通红的脸,笑着道:“满意满意,不过这酒我可不能再喝了,下午还有个会要开,别介意别介意。”
“看您说的,什么会不会的,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我能请到您过来,这可是我的荣幸,您好歹也得给我个面子,怎么也得等我们老板过来。”
“小徐啊,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是真的有事啊,你也知道最近上面抓的紧,事情多,我也得起个带头的作用。”
“这招商引资也是大事,我们老板可是就看着您的面子才想在c市大干一笔的,这要是招了商,可不就算是您的大业绩了?”
男人的眼睛隐隐一眯,不露声色道:“这当然是好事,按着程序来,大家都有机会。”
“是啊,我知道刘主任最为公道了,哪像其它人那么贪心。”他说着话,手边的酒推了过去,却没有倒,而是将酒瓶轻轻的压在男人的手心上,异样的手感让刘奔低头看去,只见那酒瓶底落下一个特什,晶莹发亮,剔透灵动,他的眉一挑,笑着抬起头,“这酒有点贵啊,还是换一瓶吧。”说着,就把东西连着酒瓶一起推了过来。
男人并不恼,而是在他旁边坐下:“刘主任,听说这c市的工程可是阳光项目,来一个赚一个,这事可是真的?”
“这是发展的好,说明经济跟得上啊。”
“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客套了,刘主任可否给我们也开条路?我们是诚心诚意的想在c市落脚,事成之后,自然是少不了对您的感谢。”
“唉,别别别,这话我可听不懂了,你们按规距办事,我也按规距来,大家不都是这么来的吗?”
男人笑笑,突然起身道:“对不住,我去接个电话。”然后就起身走了出去。
“大少,这姓刘的油盐不进,恐怕一时半会拿不下了,您要不要现在就过来?”
“好,再拖他一会。”
南黎川挂了电话,抬头看向车窗外,与它并排的一辆银色的小车,其实他大可以不用过来,手下都安排的明明白白,毕秋今天说什么也不可能走出这条路,最终的结果只可能是像昨天一样乖乖的回酒店。
可他就是有些不放心,最终还是跟了过来。
又和手下确定了一下他们的安排,他才让司机将车子调了头。
包房里,刘奔看了眼腕表,突然站起身:“不行了,时间真的来不及了,我得走了,下次,下次再约。”
男人拦他不住,眼见他拿了办公包就要走出去。
门一开,穿着黑色大衣的高大男人出现在门外,他摘下手套,弹落了衣摆上沾到的雪花,然后抬起头,唇角一抹客套而疏离的笑意:“刘主任?抱歉,飞机晚点了,您这是要走?”
刘奔的一见到这男人的面,心里就认定了这男人不简单,不单是这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还有男人的一张脸,简直媲美电影明星,他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美的一张脸。
“……您是?”他不甚确定道。
“这就是我的老板。”
“我姓吾。幸会。”一番简单的客套后,南黎川随手关了房门,手下拉了椅子,他随意的坐下,眼皮一翻,看向刘奔。
“刘主任也坐。”
“……我还有个会要开,就不……”
南黎川抬手阻断了他要说话,手下会意,将桌上的碗碟都扫落在地,南黎川抬起手,把一个黑色的密码箱扔到桌上。
“刘主任,这是订金,事成之后我们不会不会少的你的谢礼。”
手下把箱子打开,露出一箱子的金条。
满屋都被这金色耀亮,刘奔的眼睛都直了,这是整整一箱的金条啊,他做梦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金条。
可是他马上冷静下来,抱歉道:“对不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也不是这种人,请你把东西收好。”
南黎川的手指轻轻的点在桌子上,英俊的脸比外面的冰雪更为冻人,一双眼黑的不见底,仿佛能吸走人的灵魂,他深深的看着他,直到对方不自在的移开了眼睛:“一次也是拿,两次也是收,怎么到了我这,刘主任反倒公正廉明起来了?”
“你,你说什么?!”刘奔立即转向他,表情又惊又气,“你不要胡言乱说,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这么说自然是有我的道理,问心无愧的话,你慌什么?”
刘奔强作镇静:“我不是慌,我只是,只是很生气!我没做过的事,你们休想污陷我!”
南黎川点头,仿佛很同意他这个观点:“你看啊,刘主任这么刚烈,倒像是我们污陷他了一样,那怎么办?”
手下笑道:“那就只能让弄假成真了。”
刘奔不明白他们在搞什么鬼,却见南黎川缓缓的站直了身,脸上一抹好像乏了一般的表情:“算了,他不收就不收吧,咱们这点东西他也未必看得上眼,明天把那些证据往上面送一送,让咱们看看这位清廉的刘主任会给我们什么样的惊惊。”
刘奔的脸色一变,眼见南黎川就要走出房门。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老板己经给过您机会了,是您没珍惜。您手下的那些人可比您聪明的多呢。您再怀疑,也该看出我老板不是一般人,他今天能找上您,也是给足了您面子,没用的棋子,自然是要丢掉的。”
刘奔心里打着鼓,不知道他们知道些什么,可是见二人笃定又自信的表情,心里一时间懦懦,就在两人即将走到电梯的时候,刘奔终于跑上出来。
“这,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咱们回包房里慢慢聊?”
……
从酒店里出来,南黎川和手下上了等候在外的车子。
“大少,今天要不是您过来压阵,那姓刘的恐怕还是什么也不肯说,他要是不招,我们也没办法,不过这环打开了,下面的就好办了。”